段如果没再搭理他,用毛巾擦拭着头发的时候,就听见屋外的门开启又关闭。
不想和他一起出去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身体不舒服。
脑袋晕乎乎的,喉咙也痛,把头发吹干了,就缩进了被窝里。
闭上眼睛的时候就在想,厉嵘看起来不是那种喜欢凑热闹的人,他出去肯定是寻找猎物。
找个外国妞相互取暖。
色狼不可怕,可怕的是这种披着人皮的狼。
看起来仪表堂堂,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
还好她慧眼识人,一早就把他看穿了,不然她肯定早就掉进他挖好的坑里面,想爬都爬不出来。
胡思乱想着,眼皮变得越来越沉重,暖和的被窝让她觉得有些热乎乎的。
似醒非醒,耳边好像能够听见外面的热闹,也能听见钟声的响起,但意识模糊,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厉嵘独自站在人群之外,看着眼前的热闹,听着钟声在耳际响起。
人群狂欢过后散去,雪越下越大。
他看着墨黑色的天,沉了口气,白色的烟雾从口中哈出,很快消散在风里。
转身准备回去的时候,看到路边有个卖花的摊贩。
摊主是个女孩,卖的是玫瑰。
看着女孩低头收拾花束的模样,画面和他的记忆重叠。
他驻足在摊前,用法语对女孩说:“这些我全要了,帮我包起来吧。”
女孩惊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即笑道:“先生您真是好人。”
说完,女孩精心地整理起花束来,挑选出去了一些有损坏的花束,小心翼翼的包装好,递给了厉嵘。
接过厉嵘手里的钱,低头在自己包里找零,抬头却发现他已经走了。
“先生,还没找您钱。”
厉嵘没有回头,弯腰坐进了前来借他的车里。
坐在车里看着手里的那一束娇艳的玫瑰花,又有点发愁了。
这花送给段如果的话,她肯定又会对他的意图一番猜忌。
而且玫瑰花象征的是爱情,她肯定连收都不会收。
心里还没编出一个合适的理由,车就已经停在了酒店门口。
算了,就放房间里好了,花买来也不是一定要送人。
厉嵘拿出房卡打开了房门,屋子里的灯亮起。
安安静静的。
换鞋的同时,侧头看了一眼旁边紧闭的房门,故意轻咳了一声。
见她没有出来,换好鞋之后他才走过去敲了敲门:“出来吃宵夜。”
依旧没动静,按照她的习性,应该不会这么早睡觉。
厉嵘将手里的花放在茶几上之后,才又去敲门:“段如果,睡了吗?”
问完,厉嵘侧耳贴在门边,屋内还是没任何声响。
平时就算她对他不耐烦,这种情况也还是会窝火的回应他一句,莫非真睡着了?
厉嵘沉了口气,坐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将剩余调到了最大。
静坐了两分钟,没等到她开门吼他把声音关小一点。
这不像她啊,莫非是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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