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闪了腰!”
他收回目光,镇定神色道:“本王岂是平白无故,今日大喜,你躲在房中不见客,不知道的还当我语王府没有家教,王妃不识大体。”
小涵不服,顶嘴道:“怎么说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今日你纳妾,等于是给我找了俩情敌,难不成还要我笑脸相迎吗?”
“荒唐,”他虽心下无怒,却还是呵斥她道,“自古以来男人三妻四妾被视为正经,你堂堂正室小肚鸡肠,连这最基本的纲常都容忍不得,哪有做王妃的气度!”
听他这一番言语,小涵莫名火从心来,用着最后一点力气推开他,愤愤道:“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两个人结合的完美归宿,试问一颗心怎能分做几用?三妻四妾分明是对爱情的亵渎,你却说得如此堂而皇之。”
“你……”孑语明明知道她的话标新立异、不合祖宗规矩,可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于是别过头与她对生闷气。
僵持片刻,孑语见她是真动了性子,又看她单手强撑着地面一副苦不堪言的模样,于是唤来大夫替她整治。
“王妃这是扭伤了腰骨,怕是得半月下不得床了。”大夫交代了膏药与用法,由兰儿贴身上药。
这一闹,陆小涵是铁定无法出席了。
良辰吉时到,一双佳人齐齐登场,凤冠霞帔,红烛桌宴,样样齐备,只有正堂上的王妃座椅空空如也。
四下里难免窃窃私语,夫君纳妾,正妻应为正主,却不出席受茶,这是想给新人一个下马威还是怯懦避场,实在不成体统。
孑语听着一些闲言碎语,虽有不悦,却也未过于放在心上。
这厢陆小涵摔断了腰仍不老实,撑着把凳子慢慢挪到窗前,隔窗望月,听着外面人声鼎沸、锣鼓喧天,对比现下自己房中的寂寥,莫名有些伤感。
“这顶好的月色,王妃何以唉声叹气?”
窗户侧旁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小涵探头往外一瞧,七王爷孑言正靠墙而立,手中一把折扇摇得甚为潇洒。
“七王!你怎么在这儿?”
“今日三哥大宴,本王自然是要来,只是觉得前堂无趣,便来故地重游、会会故人。”
原本想着今夜要落单,现下突然多出个伙伴,小涵一下来了兴致。
“七王,许韵姑娘的事既已了清,如今我们算得上朋友了吧?”
孑言笑笑:“你可知三哥与我向来势同水火,你身为他的王妃,怎可与我为友?”
“嗨,凡事一码归一码,你们合不来自有你们的纠纷,可这又与我何干?”她说得豪迈爽快,像是江湖闯荡之士,“硬要说起来,我还更希望七王你的性子,洒脱肆意,自由自在,不像他那个老古董,总是油盐不进。”
孑言大笑一气,转身入门,小涵急忙斟上茶水。
“七王,其实许姑娘一事我仍是糊涂,为何你与我家王爷都与她……”
他收拢扇子,小酌了一口茶,遂向她娓娓道来:“许韵其实并不叫许韵,我和三哥打小便与许韵在宫外结识,她本是朝廷命官家的千金,却因族人牵扯入谋逆之事而遭满门抄斩,我与三哥在东窗事发前及时将她救出,改名换姓藏于世。谁曾想她命途多舛,在大约五年前被恶人掳走卷入风尘,两年后三哥才将她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