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把这疯狂的念头塞在脑后,他长吁一口气,如释重负的下了飞机。
出了机场上了出租者,在路上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过去,想要从许尽欢那里找一点安慰。
然而接电话的却是女佣,告诉他许小姐出去了。
“出去了?她去了哪里?”听到出去了三个字,他没来由就一阵心惊肉跳,显然还有后怕。
“去公园了!跟小少爷一起!”
小少爷?这又是哪个?
“小少爷放假,带着同学一起回来了。许小姐就跟着他们一起去公园划船!”
放假?同学?哦,说的是段迦康,猴子精!他这才想起来。
混账!回来作甚!难道他给的钱不够这小鬼在英国花销吗?欧洲那么大,他干嘛不跟同学好好逛逛欧洲,回来讨嫌做什么!
一回来就缠着许尽欢,岂有此理!
好么!不仅自己回来讨嫌,还带了拖油瓶,真当他是冤大头,逮谁都能坑?
越想越气,越想越恼!
出租车开到公寓门口,他拎着旅行箱下车,怒气冲冲往上走。
一开门看到男主人这张怨气冲天的脸,女佣立刻识趣的缩起脖子闭上嘴,降低存在感。
把行李扔在一边,段迦仁犹如一头愤怒的雄狮,在屋子里来回的巡逻,目光如炬审视各处。
段迦康的房间早就改成了游戏室,然而猴子精脸皮厚如城墙,这一趟回来照旧把行李都扔在里面,不是一份,是两份。
这行李也堪称有备而来,竟然还自带睡袋!有床没床无所谓,给个地板就能睡!
好哇,这是吃定他当着外人不敢扫地出门吗?
可气,可恼!
在屋子里转了三圈,差点把地板都给踏破。段迦仁越想越气,急需一个发泄口。
找许尽欢发泄,那当然是不可能。既然事情是段迦康搞出来的,冤有头债有主,他找猴子精算账。
翻箱倒柜,终于从书桌抽屉的角落里翻出段迦康的手机号码,啪的拍在桌上,拨号。
电话响了许久才通,而且对方口气不善。
“你谁啊?打我电话?”
谁?
“我!”段迦仁口气也不善。
“你?你谁?”
“我,你哥,段迦仁!”虽然内心是极不愿意承认的。
“哦!你啊!有什么事?”不仅他不愿意承认,对方也不乐意承认。
什么事?还有脸问。
“欢欢呢?我找她!”
“欢欢?她忙着呢,没空!”
忙着?没空?忙什么?什么事能比接他的电话还忙?明明就是他故意的。
听筒那边传来爽朗的笑声,隐约是两个年轻男女。男的那个他不熟,但女的那个很熟悉,就是许尽欢。
她笑的那么开心,几乎叫他嫉妒起来。
她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为什么会这么开心?和他在一起,都听她笑的这么开心过!他对她还不够好吗?
这纯属段迦仁脑补!他自己不开心,就嫉妒别人开心,恨不得全天下人都跟他一样不开心。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忍着不悦,问道。
“该回来就回来呗!这哪儿说得好!不说了,欢欢叫我呢!再见!”说着,对方就毫不客气的挂了电话。
最后从电话那头传来的是许尽欢呼喊段迦康的声音,猴子精倒是没撒谎。
可正因为如此他心里更气了!
*
段迦康说话算话,真是玩到尽兴,该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时,天都已经黑了,也早就过了晚饭的时间。
段迦仁挂了电话之后气的肝疼,又因为坐飞机一路疲惫,脑仁也疼。疼的受不了,就吃了两片阿司匹林,去床上睡觉。
好这一睡,还不如不睡。他做了噩梦,梦里又跟许尽欢大吵了一架。许尽欢一气之下又离家出走不说,这一回她还找了帮手,就是猴子精。
猴子精吃里扒外,带着她远走高飞,这一大一小在英国自由自在,过的不要太开心。那欢歌笑语,在梦里是震耳欲聋。
他在梦里那个气啊!气的要吐血!哭着喊着求着她回来,她是铁石心肠,不为所动。
不光不为所动,她还跟着猴子精一起气他,笑话他。
那笑声……他就在一片笑声中被吵醒了。
醒来,顶着一脸的黑气出房门,就看到三张年轻欢乐的脸,统一的朝气蓬勃,神采奕奕。眼睛亮晶晶,脸蛋红扑扑,嘴巴咧得那么大,笑容格外刺眼。
发配边疆,猴子精非但没有憔悴,反而长了个,一下从儿童长成青少年。英国传统寄宿学校的教育不错,把一匹野猴子给调教成了小绅士,站在许尽欢身边,已经颇有点小男人的样子。
许尽欢就杵在中间,一边是小大人样的猴子精,而另一边……则是一个真正的英俊少年年轻绅士。
长眉,星眸,高鼻,薄唇,纤瘦而笔挺的身材,略显疏离但又足够从容的神情。触到他的目光,嘴角就露出得体的微笑。
“段先生,您好!我是钱宇宁,令弟段迦康的朋友。很荣幸能够见到您!”
说罢,昂首阔步向前,朝他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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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先生感到了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