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得一抖,然而宁骁直接与谢小园擦身而过,一把掐住男人的脖子将他摁在病床.上。
“宁远!你找死!”
宁骁气得双眼冒火,谢小园一看,惊呆了,这是什么神展开?可眼见那病弱的男人被宁骁摁着不还手,谢小园赶紧上前要拉开两人。
“宁骁你在干什么!快住手!他是病人啊!”谢小园使出吃奶的力气把宁骁从男人身边扯开,她内心的惊讶完全不知道怎么表达出来,莫名其妙在这里看到宁骁就算了,他来这儿想必是为了看这个男人吧,可为什么突然间戾气这么重?
“哥,好久不见,你还是这么讨厌我啊。”宁远靠着床头,咳了又咳,虚弱的笑笑。
哥?
“呵呵,宁远你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宁骁拨开谢小园拦着他的手,将她护在身后,从衣服口袋摸出一张纸扔到他身上,语气冰冷,“你要的东西,宁远,只有这一次了,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动我的人,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哥,你不是已经不客气了吗。”宁远说,依然一副温柔的笑脸,他坐直身子,往宁骁身后望了一下,眼角的笑意更深,“看来你找到程翩语的替代品了呢,哥,我可真替你高兴啊。”
“闭嘴。”宁骁极为不爽,显然他现在并没有什么耐性耗在这个病房里,他重新戴好墨镜,不怎么温柔地扯着谢小园的手大步走出病房。
宁骁一直沉默着,他带着谢小园从消防楼梯下到停车库,避开医院里的人,扯着她的手也不看她,将她塞进自己的车里。
这样的宁骁像是裹着一团恐怖的黑雾,她从心底害怕这样的他。她坐在副驾驶上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时,宁骁从车前绕过也坐了上来,他不系安全带也不发动车子,只是一双幽深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
“为什么你会在那儿?”
谢小园忍着心里的不适,把刚才发生的事告诉他。
“离他远一点,他不是个好人。”宁骁皱着眉说,比起刚才的暴怒,他现在平静不少,只是说起宁远,眉间是毫不掩饰的厌恶情绪。
“......为什么?”谢小园不理解,“他看起来挺好的啊。”
至少给她感觉是个很温柔的人,不过看宁骁神色一变,她赶紧摆手说:“别误会,我本来也没想过要和他再见面......的。宁骁,他是你弟弟吗?”
宁骁一听马上否认,可看见谢小园探究的眼神只能稍显不耐烦的说了声是。
“你居然有个弟弟啊,我怎么从来没见——唔、唔!”
她的唇,被宁骁封住了。
“——你话太多了,我不想再从你的嘴里听见有关他的事。”
他离开她的唇说道,看见她呆呆的不可置信的模样,舔舔唇又倾身咬了上去,就像不久前她偷袭他一样,在她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再次吻住她,只是这一次不似刚才的以吻封缄,他吻得激烈,撬开她的唇,缠住她的丁香小.舌,一路攻城略地,吻得她连呼吸都忘了。
好不容易分开,谢小园刚说了句“宁骁,你——”就又被他吻住,她吓得身子一瑟缩,再也不敢说话了。
宁骁满意的放开她,心情好了许多:“以后你再说他,我就像刚才那样。”
谢小园欲哭无泪,她根本没打算再说那个宁远啊。
她脑中此刻完全被宁骁吻她这件事给占据了。
这是宁骁第一次吻她。即使那晚两人翻云覆雨,他都没有吻过她,后来的两个月也总是她恬不知耻的偷袭他,而他,从来没有回应过。可这次是为什么......
宁骁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刚才的举动既是冲动也是必然。他发动车子,提速飞快的开了出去。
“宁骁,你这是要去哪儿?”他这么急切的模样谢小园还是第一次看见,忍不住问了句。
宁骁瞟了她一眼:“户口本在身上吗?”
谢小园摇头:“没,在家里,问户口本干什么?”
宁骁勾唇一笑回答她:“结婚。”
“结婚?!”谢小园惊讶得瞪大了双眼,不等她接着说下去,宁骁就做了噤声的手势,然后给助理打了个电话。
“......对,对,去帮我把她的户口本拿来,应该是放在卧室里,拿到后在民政局等我,嗯,就这——”
“——喂不要!”宁骁刚想挂电话谢小园就倾身过来要抢走她的手机。
宁骁把车子出事,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将车子停在路边,另一只手拿着手机高高举起。
“谢小园,别说你不想跟我结婚,都是我孩子的妈了,想不认账是吗?”
谢小园那叫一个急啊,语无伦次的解释:“不、不是啊!我当然想、哎呀不是,你不能让他去拿啊,我把户口本放在内衣旁边了!”她说完脸颊已经红得不行,她无法想象别的男人看见她内衣的样子,太太太太羞耻了。
这话说得宁骁愣了一愣,脑中蓦地想起那天晚上谢小园穿的纯白色蕾丝内衣,顿时觉得大脑充.血连忙冲电话喊道:“高达你不准去!!我自己去拿!”
助理高达从接到宁骁电话起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直到被挂了电话还搞不懂宁骁这是玩的哪一出。
收了手机,宁骁方向盘一转,往汀兰水榭的方向去,谢小园看着他渐渐严肃起来的脸庞,忐忑地开口:“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宁骁,你想好了吗?”
宁骁好似没听见她说什么,一句话也不回。想?两个月的迷茫加昨晚一晚的清醒算不算想过了?
他只知道,在医院病房里,看见宁远站在谢小园身后,低头做出暧昧的动作时,整个人都要炸了,那一刻他只想将谢小园狠狠地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好叫她离宁远远一点。再也不能,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了......
“宁骁?”谢小园喊了他一声,但是他好想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谢小园低着头摸着小腹淡淡的一笑,她以为自己很高兴,可是胸腔里的难过是从哪里来的?
她这样卑劣的女人,是母凭子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