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苏拾东清冷的目光透过门缝扫了过来。
秋芸冷不丁跟他视线相撞,像是被那道目光灼伤了一下,她心虚地连忙转身逃窜。
结果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人。
这一身结实的腱子肉,差点没把秋芸的鼻梁撞塌。
秋芸痛苦地捂着鼻子,抬起头就想骂人。
然而对方阴冷的目光划过她的眼眸,不含一丝温度,那种轻看生命的冷漠冰凉,让秋芸生生将话吞回了肚子。
来人西装革履,不论外形还是行头都透露着精英范儿,必定是有头有脸的人,要是逞一时口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秋芸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这是让苏拾东虐出了后遗症。
男人却冷冷道:“你应该向我道歉。”
秋芸愣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了两秒,随即觉得这人是不是有点脑抽。
受伤的人分明是她好伐,凭什么还要她道歉?
不能据理力争,就走为上策。
可还没等秋芸绕路走过去,男人的长臂快速伸过来,不由分说就揪住她的后领。
秋芸条件反射性地快速弓腰,然后一百八十度体侧旋转,灵活地从他手臂下钻过去。
何去非显然没意识到秋芸还会点招式,冷不丁让她迅速脱了身。
秋芸得意一笑,打算快速撤离。
不料反应迅猛的何去非再一次快速钳制住秋芸的手腕,然后一扭手,将她的手反折在了背后。
秋芸咬咬牙,左手动弹不得,便忍着痛用右手袭击他的左臂,使力一扯,同时左脚后伸,绊住他的小腿外侧,企图以一招屡试不爽的过肩摔将他制服。
然而,她的腰部在连续几次发力后,却依旧无法动摇身后的何去非。
男人稳如泰山,丝毫不为所动。
原来也是个练家子。秋芸暗道不好,松了手就想逃跑。
可惜何去非快她一步,抓住了她的肩膀,然后将她双手钳制在身后,轻松一提她的后领,秋芸便被提进了身后的包间。
“呀呀……你干嘛呀?”秋芸终于急了,气急败坏地在空中乱舞双臂,美女形象全无。
她今天穿的是才刚过大腿根的荷叶边连衣裙,后领被这么一提,裙摆就自动往上缩,势有走光的风险。
秋芸顾不得挣扎,拼命去拉扯裙子下摆,试图挽救即将大泄的春光。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绝对是忌出行、防小人。
秋芸被提进包间时,看见里面三三两两坐着好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苏拾东位居主沙发中间位置,旁边分别是年纪相仿的男人。
男人身边或多或少围了一两个打扮妩媚的女人,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唯独苏拾东和他右手边的一个男人没有女伴在侧。
而秋芸环视一周,却惊奇地发现,没有毕静的踪影。
难道她刚才幻听了?
还有一个眼熟的面孔,她倒是认出来了,是那天好心让司机送她返校的男人。
当时,秋芸就已经猜到他和苏拾东的关系不一般,但同时在这里遇到还是让她意外了一下,而且还是以这种窘迫的方式。
在秋芸观察众人的同时,众人也不约而同地将视线投射在她身上。
整个包间在她进来之后静默了一瞬,随后就有人笑着说:“去非,你从哪弄来的小姑娘,长得挺标志啊。”
说话的是坐在毕然左边的曹木升,一脸和气生财,是几男人中年纪最长的。
光看他脸上不怀好意的笑和从他调侃的口气,秋芸就知道,这人一定是误把自己看成职业不正当的女人了。
“我看她在门口鬼鬼祟祟,就带进来了。”如果说何去非不说话的时候是一尊冰雕,那么说话时的他就是一冒着寒气的冰窖。
秋芸没好气地怒瞪了他一眼,只差没用叁味真火蒸死他这块冰。
什么叫鬼鬼祟祟?说得她跟偷窥狂似的,她不过是好奇了那么一下下多瞄了一眼,然后就被提到这儿来了。
她多无辜啊。
秋芸也只能自认倒霉,要是这会儿毕静真在这儿的话,那就有人出面帮她洗脱嫌疑了。
眼看着这一帮人聚集在一块儿,又一副怕泄露*的样子,该不会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勾当吧?
难不成……是在聚众磕小药丸儿?
这么一想,冷汗就滋溜从脊梁骨冒了出来,秋芸忙腆着脸笑道:“误会误会,我只是走错门儿了。”
这一笑简直超常发挥了她前世的狗腿潜能,讨好卖乖一向是她的专长。
指望苏拾东解围是做梦了,他别把她的事抖出来,她就该烧香拜佛了。
看来,眼下情况只能靠自己的才思敏捷脱困了。
秋芸见几人皆是一脸玩味儿地看着自己,却没有一个人有所表示,脑子里已经开始天人交战。
没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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