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在蛋糕店里买了几个叫不出名字的蛋糕,又去路口的奶茶店买了一杯热牛奶,站在路口等白成寅。好不容易有了点钱,也得改善改善伙食啊,可不能再让那家伙耻笑了去。
“呦呵,朋友,今天吃的是高级餐啊?”白成寅一见我就调笑道,仿佛我们俩真的是相识许久的老友一般。不过,我这点拙略的心思可是又被他给看透了。
我们俩挡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奢侈的从六环向三环进发。路上,我禁不住好奇,开口问道:“白成寅,我问你几个问题,你可要老实交代。”
“哈哈,好呀。这些额外的问题,可是要收费的哦。”白成寅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驴脸表情。
我没有管他,径直的问道:“你的老板是谁?看你的着装扮相肯定不是我们中介所的。而且,你来的任务究竟跟我是不是一样的?”
白成寅没有说话,只是又一次抢去了我手里的食物,拿去堵住了他自己的嘴,忘我的咀嚼了起来。
“嘿!你这人,算了不跟你计较这个了。我问你,你是不是懂得读心术的法门?”我一脸严肃的问他。就昨天他窥探到我在心里偷摸叫他‘驴脸’的这个事情,我心中始终是无法平复的。
谁知,他竟然白了我一眼。
说到“你有没有听过这样一句话,建国以后不许成精!”语毕,他掏出文件夹对我说:“与其想这些有的没的,不如赶快联系村长,不然我们今天就只有露宿街头了,我可不想晚上在那凶案现场的狗窝里睡!”
我被他搪塞的哑口无言,只得默默翻开文件夹,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瘆人的图片,嘴里小声嘀咕着“有怪莫怪、有怪莫怪啊~”
我拨通了村长的电话,电话那头是个无精打采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哪位啊,我是沙家庄的村长,有什么事啊?”电话那头说到。
我简单的向村长介绍了我和白成寅,村长听后原本疲惫的声音,竟也十足的激动了起来。待到我们到达目的地,一下车便看见村长佝偻着身子,点头哈腰的迎了上来。可令我惊奇的事,村长的谄媚态度竟然都是对着白成寅去的。
“诶,请问您就是白成寅白先生吗?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啊,鄙人是沙家庄的村长,我叫沙建威,久仰白先生大名已久,一直盼着能跟白先生好好交流一下,不知道,白先生可否赏个脸,让我沙某人做客请一桌酒宴呢?”沙村长这副嘴脸实实在在是惊到了我。
别说他是个村长了,着三环以内的村庄旧主,哪个不是家财万贯,那个称不上是一方地头蛇?而今我却眼见着沙村长对白成寅这般模样,这白成寅到底是个什么人物呢?
只见此时,白成寅一改往日嬉皮笑脸老不正经的驴脸样子,转而却是十分的严肃,他微微扯出一丝笑意,但含笑间,尽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意,礼貌的外壳下尽是掩盖不住的轻蔑。
“酒宴?沙村长可真是大手笔啊,也不知道这满村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沙村长怎么能有闲情逸致来挪出时间,宴请我这个区区小辈呢?”嘴角含着笑意的白成寅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场,语毕后倒是瞧也没瞧沙村长一眼,便揪着我的领子向村子深处走去。
我回头匆忙的瞟了村长一眼,只见村长低下了头,脸色阴沉的跟旁边的几个西装男说着什么。我有种看不好的预感。
“沙村长,我们还是尽快聊一聊沙家庄的事吧,不然,我可怎么跟上面做交代呢?这做不出交代我就要受罚,而我要是受罚的话。。。。。。”白成寅这番话,终于带着他以往的欠揍口气了,而我此时慌得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这可是地头蛇沙村长的地盘啊,你就这样不怕天高地厚的,当着众人的面让沙村长下不来台?我心里暗自想到。
“你慌个什么,腰杆挺起来好吗。”白成寅突然转过脸来对我说。继而又向后面的沙村长说,“派个人,带我们去住的地方,然后劳驾叫去本市市局,找一位名叫白红军的刑警。告诉他,我已经入住沙家庄了,让他带着20年前的卷宗来找我。”白成寅气定神闲的说完,便不再理会那一群点头哈腰的‘地头蛇们’了。
我理了理思绪,问道:“白红军?听名字应该是叔叔伯伯辈的长辈了吧,原来你不怕沙村长,就是因为你背后有这层关系啊。”
白成寅玩味地笑着,却也没有说话。
“你有这关系,怎么不知道用呢,给你在市局找个工作,它不比这卖命的活好?嘿,我要是你,说不能定现在房子车子都有了呢,更好一点,兴许还能有个媳妇嘞。”我忽地戛然而止,因为就在我喋喋不休的这片刻时,那位市局的老警察已经来了。他衣冠楚楚,神情肃穆,径直从我身边绕过我,步伐坚毅而正式的地走向坐在阴凉处花坛下的白成寅。
老警察走到白成寅近前,忽然低下了头,微微弯腰下去道,“成寅啊,这是你要的案卷,我知道你今天要来,所以早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老警察甚至有些毕恭毕敬的说道。
我难以置信的望着白成寅,他偷偷向我做了一个驴脸表情,随即招手示意我离近些。。。“来,听听警方的说法吧。”白成寅挥手说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