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街上没有人摆摊,人头攒动全都只为了亲眼目睹那支给国家带来和平的卫国军风采。从城外到宫外沿途所有商家都赚了个盆满钵盈,尤其是酒楼饭店,无论大小通通满座,那些建有二楼、三楼雅间包厢的生意更加火爆,真真是一座难求。
京中最大酒楼万福楼也不例外。整座万福楼共有三层,尽管今日的物价比昨天涨了三倍,仍旧是层层爆满。三楼的包厢原本不是很受欢迎,因为距离楼下大厅太远,听不到万福楼最吸引人的招牌讲书,可在今天却是人人争抢。尽管所有包厢全都在一个月前就通通订完出去了,还是有那仗着家世的纨绔子弟围着掌柜逐一打听每户包厢被何人所定,其目的不外乎是想以势压人,逼迫那底蕴不够的自动让出一间。
万福楼大掌柜饱经风浪,有他亲自出马招呼这些刺头儿,倒也没闹出什么大乱子来。
那些纨绔子们没能从大掌柜这根老油条口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也不死心,自己命小厮搬来一条凳子,就守在走廊过道处等候着,见到有那衣饰打扮稍微有点普通的要进包厢,便会将其拦下问个清楚。
也难怪他们为了区区一个包厢如此死缠烂打,纨绔们最好什么?声色犬马只是其次,他们最最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在这种举国欢庆的盛大活动里,能抢到一间包厢,坐在里面舒舒服服地观看,说出去该是多有面子的一件事啊。
今日他们似乎挺幸运的,这不,老、中、少三个穿戴寻常的男子蹬蹬蹬上了三楼,径直走向视野最佳的那间名为祥云阁的房间。
“喂,站住,你们是做什么的?这包厢是你们订的?”一个油头粉面的世家子率先站起来,制止住那中年人推门的动作。他是守在外边这群人里家世最好的一位,姓梁,单名一个欢字。有人让出包厢第一个就轮到他接手,因此这时十分激动。
中年男子扭过头来,似笑非笑地讥讽道:“你是这家酒楼跑堂的店小二吧?对待客人怎的如此无礼?”
“放肆!”梁欢涨红了脸,恼羞成怒。“瞎了你的狗眼,也不看看爷身上穿的衣裳比你们华贵百倍,哪家酒楼能请得起爷这么高贵的店小二?”
“你既不是店小二,那管这间包厢是不是我们订的作甚?”他的辱骂让中年男子收敛了笑容,一种嗜血的寒意瞬间散发出来,左手习惯性地抚上腰间,却发现今日出门没带佩剑。
梁欢先是被他散发出来的杀意惊了一下,随后注意到他的动作以及空空荡荡的腰间,顿时又有了底气。张嘴还要反击,万福楼大掌柜却在这时闻声赶来,随口捻来两句漂亮的场面话圆了过去,将一场即将发生的争执化为无形。
“呵呵,姜将军,陆少爷,听说城外的封赏典礼已经完毕,陛下仪仗很快就要回宫了,您二位还是赶紧回包厢里等着吧,千万别错过了一睹卫国元帅风采的最佳时机。”
大掌柜暗暗扯紧梁欢的衣袖,压下其异动,又好声好气地把三位客人请进包厢,这才有功夫解释对方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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