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芷华但笑不语,招来白兰上茶,又让翠儿领着年纪相仿的郭大柱一块去玩。
昨晚忙着帮沈泽参考、挑选合适的闲职,表哥和敏仪的事只能放到一旁。今日见到毕陀,不知怎的,她忽然就有种奇怪的念头,这老头素来不按常理出牌,没准她们头疼的事,到了毕陀这里就会有新的方法呢?
于是,待下人们退至远处后,芷华斟酌着开了口:“老前辈,您见多识广,有桩事儿,我想请教一下您的意见。”
“哦?我可是很少替人出谋划策的,看在你是沈泽媳妇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听上一听吧。”一有人吹捧,毕陀就忍不住洋洋得意地翘起了尾巴。
“呃……”芷华差点被他摇头晃脑的样子逗笑出声,卡了一下才接着说道:“是这样的,我有个远房表妹,与一个穷书生两情相悦了。那书生家里虽穷,却也有一腔傲骨。如今双方父母都反对他们二人结亲,您看有什么办法能够改变呢?”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毕陀竟然拽起了酸文,一张老脸上写着三个大字——“求我呀”
也是芷华脾气好,换做敏仪在这里,早就气得跳脚了。
“晚辈愚钝,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毕陀还真就吃这套,放声大叫道:“大柱,过来!”
正在不远处玩到兴头上的大柱立即扔下翠儿跑了过来,不长的路程,因为背着个小药箱跑得气喘吁吁。
“傻小子,人家带你去玩还背着药箱做啥!真笨!”毕陀早忘了自己之前说过,作为一个大夫就该药不离身的话,嫌弃地白了徒弟一眼:“箱子放下,你接着去玩吧。”
于是,大柱又屁颠屁颠地跑远了。
毕陀打开箱子,从里面翻出一瓶药来,放在桌上。
“喏,吃了这个,保证除我之外的任何大夫来看,都是喜脉。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家父母总不能再反对了吧?”
芷华瞠目结舌,没想到他出的居然是这种馊主意:“前辈,这……这不好吧?这样嫁过去,我表妹在夫家不就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了?”
毕陀翻了个白眼,“你不是说了男方家里穷吗?你表妹一个富家千金委屈下嫁给他,他家里高兴都来不及,哪里还敢给你表妹气受?大不了,婚后再跟父母坦白呗,做父母的还能真心跟儿女计较不成!”
“可……可我表妹的名声也毁了啊……”芷华有些意动,拿起那瓶药摇摆不定。
“这你就不懂了。家丑不可外扬,出了这种事,双方父母遮掩都来不及,哪能往外传!”
芷华咬牙放下药瓶:“不行!就算事后坦白,我表妹也会受不少委屈,我可不能给她出这种馊主意。”
她一时没注意说出了心里话,顿时将毕陀惹毛了。“这怎么就是馊主意了?面子和里子哪样重要?你自己女儿的事能拎得清,怎么到了你表妹身上就糊涂了呢?哼,竟然敢说我出的是馊主意,我不管啦,就让你表妹和情郎错失终身吧!”
说着,毕陀伸手就要收回那瓶药。芷华急忙抓起护在怀里,赔礼道:“是晚辈说错话了,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