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亚集团。
突然接到丈夫打来的电话,说是父亲身受重伤正在医院抢救,沐晴晴顿时小脸碜白一片!
挂了电话,又跟方清婉请了假,就匆匆离去……
楼下大堂出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奔驰轿车,司机已经拉开后座车门等在一旁,见沐晴晴匆忙而至的身影,又恭敬地行了一礼,“沐小姐,顾总让我来接你。”
沐晴晴强行压下心底的惊慌,审视般地打量着门口的车子:顾廷北曾经跟她说过,dk名下的车子尾数均为两个六。商人迷信,为求好意头,总会挑选双数,尤以六和八为最热门。
顾廷北本不是信奉这类说法的,但手下办事的人为搏老板欢心,费尽心思弄了一连串的好号码,顾廷北也不忍心拂了下属的意,遂默默地认下了这尊贵的派头。
沐晴晴看见奔驰车尾挂着aa30188的车牌号,又见穿着一身笔挺制服的司机从怀里掏出dk的工作证给自己看,这才放心地抬腿上车,“谢谢。”
大概是因为她的质疑,司机的脸色不是很好看,“请系好安全带。”
沐晴晴向已经关上车门绕过车身上了主驾座的司机,低低地致了一声,“抱歉。”
可是,她别无选择。以顾廷北的亿万身家,如果她不学会适当保护自己的话,就会让顾廷北受制于人,而她,一点也不想成为顾廷北的拖累。
前座司机的脸色依旧不太好,只轻轻地“嗯”了一声,一路上,竟然再也没有主动跟自己说过第二句话。
沐晴晴惦记着父亲的伤势,也无心再去照顾他的心情,只是忐忑不安地一再拨打父亲的手机——
手机一直都打不通。
她不清楚状况,也不敢打给母亲,就怕母亲原本不知道这件事,被她这一不小心挑破,只怕会害母亲也跟着一起忧心忡忡。
她在后座上一连给父亲打了不下十个电话,直到电波里一遍遍地传来系统冰冷的回复,“您拨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她终于放弃,怏怏地将手机收进了随身的包包里。
侧过脸去,看向车窗外——
却意外地发现,车子赫然是朝着机场路一路前进!
沐晴晴惊讶地问前座的司机,“师傅,我们不是去医院吗?”
司机的脸色依旧沉沉的,“顾总让我送沐小姐去机场。”
沐晴晴怔了怔,又问,“我父亲是在机场附近受伤的吗?”
司机的脸色更不好了,“顾总只说,让我送沐小姐去机场与贺律师汇合。”
司机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不肯开口。不管沐晴晴问什么,他只默默地开他的车,对她的问话作充耳不闻状。
沐晴晴无奈,看样子,她是刚上车那会儿就把司机给彻底得罪了,一路都不肯给她好脸色呢。
抵达机场,司机又领着她前往安检入口,贺承曜已经西装革履地等在那里,鼻梁上卡着一付十足大律师架子的金丝眼镜,镜片上反射出男人犀利严密的心思。
如果沐晴晴细心观察,就会看出其实贺承曜眸底也对她挟了一丝不悦。
可她太着急父亲的伤势,只拜托贺承曜赶紧带她过去见父亲。
贺承曜只淡淡地抿了一记薄唇,反而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你的心里就只会担心你爸爸吗?”
沐晴晴愣了愣,“……”
贺承曜给两人办好登机手续,回头,看见她似是一无所知的神情,又暗暗啐了一句什么,略显郁结地扯了一记领带,冷声道,“走吧!我带你去见你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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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抵达滨城,出了机场,又有专车来接送,沐晴晴跟着贺承曜上了车,一路默默无言,车厢里的气氛窒息到了极点。
车子在滨城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停了下车,就有一个身穿ol套装似是秘书模样的女子上前来接头,“这位就是沐小姐吧?您好,顾总吩咐我在医院等您,请跟我来吧,您父亲已经抢救过来了,就住在xxx号病房……”
沐晴晴下了车,听到车上的贺承曜并没有随后下车跟上来,反而像是着急关上车门离去的样子,她又回头,诧异地追问,“贺律师,你不下车吗?”
贺承曜扣在门边的动作滞住,抬眸,似笑非笑地睨着她,“我为什么要下车?我要见的人又不在这里。”
沐晴晴隐隐约约地感觉出对方淡淡的不善语气,黛眉微蹙,“贺律师,我有冒犯你的地方吗?”
她说着,清澈的丽眸也笔直地迎上贺承曜的眸光,试图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却感觉镜片后的那双墨眸犹如雾里看花,怎么也看不清楚,怎么也看不透彻。
贺承曜挑了挑眉,倚进后座里的精实身躯从车厢里探了出来,淡紫色的唇瓣噙了一丝碜人的笑意,“沐小姐与其在这里纠结我的态度,倒不如赶紧去劝劝你爸爸,我贺承曜这块金牌律师的头衔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近乎鄙薄地说完,他又“砰”地一记重重关上车门,车子随即扬长而去!
有那么一瞬间,沐晴晴以为,他想夹的,其实是自己这颗脑袋。
可是,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了贺承曜?
她还记得,在顾廷北的公寓里第一次见贺承曜时,他对自己很是亲切而包容的,大概是因为他跟顾廷北的关系很好,他跟自己说话半点也不显得见外,就像是对待他的姐妹一样温和。
为什么这第二次见面,说的每一句话都挟着浓浓的火药味,仿佛她对他做了多过份的事情似的。
今天这些人都是怎么了,明明是她的父亲受了重伤,明明她已经很担心很惶恐了,可为什么他们还都非要冷冰冰地甩脸色给她看!
一个司机是这样,另一个贺承曜也这样,看起来像是她欠了他们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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