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又指给冰卿看地图上的人家,木头盖成的小木屋,门前种着两棵桃树,篱笆编制的小院里有花有草有蔬菜。好不诗意的一副山水田园写真图。
“这么偏僻的地方宇航哥是怎么知道的?”小七抓抓头,喃喃地自问了句。冰卿看了看小七,眼神很复杂,没有多说,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了田园小家。
正午的阳光洒在院子里,微风轻轻吹过,五颜六色的小花,随风摇曳着枝桠。一位看起来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在院子里晾晒刚洗净的衣服。
小木屋的门廊上蹲坐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女子,女子双腿合并在一起,膝上摊开着一本书,女子一手拖着下巴认真看书思索,另一细白的手缓缓翻着书页。
她,大概就是宇航哥那个传说中的女朋友吧。冰卿愣愣地看着女子,她那么安静,美丽,和宇航哥的气质多像。
其实冰卿小时候也是很一个文静的女孩子,在加上那时体弱多病,就更加娇弱了。每次生病,大医院不让进,都是哥哥带着她跑小诊所看病。她九岁,哥哥十三岁那年,他偷偷把她带到爷爷的老家去,说爷爷是个老中医,肯定能把她的身体养的像他一样棒棒的。
爷爷生活在偏远的山区,爷爷说,楚家的根就在那,所以他哪也不去,就在那里呆着,守护他们家的根。
柳冰卿不知道哥哥究竟是使用了什么手段,让爷爷给她开了很多的药,哥哥说,喝了那些药,她以后就再也不会生病了。这药一喝就喝了很多年。
去年去看爷爷时,爷爷又给她把了把脉,一手掠着花白的胡须,连连点头,嘴里还不住地说好:“这下那小子可跑不了喽。”说着话,眼神里都能闪出精光来。柳冰卿问什么意思。爷爷又三缄其口,只说她身体已经完全调养了过来,把洋溢在眼神里的精光给含糊了过去。
柳冰卿虽然恨柳镶玉,却在一起生活的时光中,潜移默化地变成了和妈妈一样强势的性格。她在想,如果小时候妈妈可以对她温和一点,或许她也会像眼前的非衣,是个柔和的女孩。
“你们是?”非衣妈妈晾晒好衣服后,转身才看见站在栅栏门旁的冰卿和小七。非衣妈妈凝视了冰卿一会儿,声音中透着些喜悦:“你是……冰卿吧。”
小七赶忙上前握住非衣妈妈的手,笑道:“是的是的,伯母你好,我叫小七,初来乍到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冰卿给你们买了些小礼物。”说着收回手,手上还带有非衣妈妈手上沾给她的水珠,她也不好意思当着非衣妈妈的面擦手,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两份礼盒,礼盒虽然不大,包装却很精致,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来就来吧,还这么客气,又不是第一次……”非衣妈妈笑的很慈祥,略带一些尴尬。楚家和经常带着宇航上山来玩,有时候也会带一些冰卿的相片来,讲讲两个小孩子之间的趣事。说起来非衣妈妈对冰卿并不陌生,可是看冰卿看自己冷冷的眼神,这姑娘应该还不认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