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达半夜醒来,在床上躺了许久,看着房中古色古香的摆设,加上脑中袭来的记忆,他知道,自己穿越了。
他如今的身份,是兖州刺史刘岱之子,名叫刘达,字文弘,今年二十岁。
他努力思索,也搞不清自己是如何穿越的。
只记得,自己平时爱在某点读些三国小说,曾经有一次与别人争辩说华雄是被关羽所斩,结果被大家群嘲。
一气之下,他细读了三国志,结果就糊里糊涂地穿越来到了汉末这个时代。
难道是天意?
有可能。
否则怎么会这么幸运,穿越到了皇族世家子弟身上。
他们刘家可是高祖刘邦之子,齐悼惠王刘肥之后。
刘达的祖父,也就是刘岱的父亲刘方,曾官至二千石的山阳太守。
刘方的兄长刘宠,更是在桓帝和灵帝时官至九卿和三公,还把三公位置坐了个遍,最后因为日食而免。
当然,此刘宠非善射弩的那个陈王刘宠。
这样的家世,刘达现在又是兖州刺史之子,可以说是黄金开局了。
不过……刘达仔细在脑中搜索记忆,记得现在应该是初平三年四月。
而刘岱,也是在初平三年四月与黄巾战死。
不好!
刘达急忙坐起身,下床往地上一站,却一下子摔倒在地。
响声惊动守在门外的一个府役,急推门进来,见刘达倒在地上,连忙扶到床上。
我这是怎么了?
刘达又在记忆中搜索,才知道自己是病了。
“少君,你何时醒了?需要拿什么东西,唤阿福来就是。你昏睡了这三日,是不是肚子饿了,想要寻些吃的?”
刘达记得,眼前这个叨叨的府役名叫阿福。
“我昏睡了三日?今日是四月初几了?”
他病卧床上已有许多日,只知道现在是四月,却不知是四月的哪一日。
“还初几?少君,今日已经是四月十五了。”
刘达惊得忙又坐起,抓着阿福的手问道:“那刘……我父亲呢?”
“使君在他房中睡觉呀,少君,你这是怎么了?”
“黄巾入了兖州,父亲他不带兵去攻打黄巾吗?”
刘达仍紧紧抓着阿福的手。
“去,肯定要去,”阿福压低了声音说道,“听说使君明日要召集将军和校尉们,商议如何出兵。”
还没出兵就好,还有机会去阻止他。
不过他们已经到了商议如何出兵的阶段,想要阻止他出兵已经是非常困难。
如果他们商议妥当,一切部署就绪,再去阻止就晚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派将军率兵出战可以,刘岱不能去,自己这一世可还得仰赖着他呢。
一定要去阻止他,实在不行就死谏。
刘达松开抓着阿福的手,说道:“扶我下床,我想去看看镜子。”
阿福小心扶着刘达下床。
刘达站稳之后,让阿福松开扶着自己的手,慢慢移步,走到铜镜前。
刚才是久卧之后一下子下地站立,腿软才站不稳。
其实他穿越过来之后,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还有些许虚弱而已。
“少君,你能走动了。”
阿福欢喜得堆起一脸笑容。
刘达没有在意阿福的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
虽然变了模样,可自己依然是这般英俊潇洒,眉宇之间,仿佛还多了一股英雄豪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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