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俗话说的好,富贵险中求。
风险越大,获利也就会越大。
如果失去刘岱,让他单独在这乱世发展,那难度不知道要增加多少倍。
只要刘岱还在,还当兖州刺史,他想要有一番作为就不难,再怎么样,也会比刘景升的儿子强吧。
刘达忽然一笑,自己怎么能和刘景升的儿子比呢,要比也得和孙坚的儿子比嘛。
第二日一早,刘达带着阿福来到王朗大营。
一百骑兵和铠甲都已准备妥当。
刘达在帐中穿上铠甲,虽然重了点,但感觉很威风。
出到帐外,一百骑兵列队等候。
“少君,这一百骑兵可都是我的精锐,骑督吴白,威猛无比,希望少君好生珍惜,不要把我这些精锐都葬送了。”
王朗在旁边说道。
“将军放心,我自然知道良将精卒难求的道理,我不会把他们推到前面去送死。不过,当着吴骑督的面,我有一个要求,还请王将军和吴骑督能够答应。”
刘达看着眼前的骑督吴白,长得威壮雄猛,手持一把长戟,感觉会非常厉害。
“少君请说。”
“我希望吴骑督能够绝对听我的号令。”
王朗想了一下,转对吴白道:“吴骑督,你听到了,出了大营,你就听刘少君的号令。”
“诺。”吴白应道。
刘达喜道:“如此就好,我们出发吧。”
到了战场,如果吴白不听他的号令,那他就纯粹是去送死了。
出了城,刘达先派两骑去探查刘岱大军的动向,他们徐徐慢行。
他怕去早了,会被刘岱赶回来。
如今黄巾集中在东平国境内,山阳郡和东平国相邻,自己只一百骑兵,想要追上大军很容易。
一日后,刘达等人到达距东平寿张县八十里的地方,探骑回报刘岱大军在前面三十里处安营,而黄巾正向刘岱大营集结涌来。
看来大战很快就会开始。
刘达带领一百骑兵进入一处树林隐匿,想等刘岱与黄巾对阵的时候再出现,出其不意,才好救走刘岱。
等了三日,探骑终于回报说大军出动,正与黄巾对阵。
刘达忙下令急速前进,在刘岱大军结阵完成之时,赶到刘岱身边。
对于刘达的出现,刘岱是既惊又怒,骂道:“你来此作甚?快快回去。”
刘达笑笑回道:“父在阵,子岂能安坐。若要我回去,除非是你与我一同回去。”
“你觉得我还能回去吗?”刘岱问道。
“那我也不能回去。”
刘岱也已无办法,他不可能在阵前让自己的儿子先逃,那样军心就乱了。
徐立将军见到刘达时,先是一惊,后来知道刘达只带了一百骑兵来,却是又喜。
很快,战鼓击鸣,铺天盖地的黄巾向军阵冲来,犹如一片黄色海洋滚滚而动。
刘达紧张地握着剑柄,对面的黄巾卒至少有五六万人,虽然他们无骑无甲,但人数实在太多,面对如此冲势,汉军军阵已经隐隐在骚动。
而就在此时,刘达眼睛不经意地瞥向不远处的徐立,只见他正和那个说有信心击败黄巾的校尉拨转马头,带着数百兵士向后逃跑。
他们一动,正在和黄巾作战的阵中兵士斗志全失,纷纷跟着向后逃跑。
兵阵已乱,黄巾如潮水般涌来。
“大人,快走。”
刘达急忙喊道。
“你走,我不走。”
刘岱说着举起手中大刀,拍马向涌来的黄巾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