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满宠这个人,十八岁就当了督邮,可见此人家族在山阳的势力非同小可。
有了他相助,便是有了他家族相助,这背后的力量才是刘达目前最想要的。
当然,满宠这个人是个人才,治贼治乱有一手,军事谋划方面也很强,以后会有大用。
袁遗一笑:“自然知道,满伯宁就住在昌邑城外,这样吧,我让周功曹带少君前去。”
“那达就多谢府君了。”
刘达几人跟着周功曹到了城门口,王彧担忧道:“少君,如今败兵陆续逃回,城外颇乱,少君须带上卫队,方可出城。”
“不用,回城之兵不敢为乱,不回城的才会作乱。况且我若带了卫队去,必会让满伯宁以为我胆怯,那他便不肯助我了。”
刘达知道王彧是为他担心,可是满宠这样的人,你要是没有点胆色,便压不住他。
满宠家离昌邑城不太远,几人拍马出城,沿着泗水河向东跑了四五里就到了。
周功曹主要负责郡里记功录过之事,孝廉都是由其向太守推荐,因此与郡中各世家豪族都很熟络。
满宠家有三进院落,家仆家客甚多。
门仆报进去后,听闻兖州别驾和山阳功曹齐至,满宠不敢怠慢,忙出来迎接。
出到门口,满宠见别驾王彧和周功曹都站在刘达身旁,知道此人身份必是比别驾功曹尊崇。
现在兖州之中,如此年轻,身份又比别驾功曹还尊崇的,只有兖州刺史之子,刚刚亲斩将军徐立的刘达了。
满宠看了片刻,只觉此人堂堂而立,不卑不亢,眉宇之间藏有英气,隐隐之中却又给人一种威严感,让人想要即刻俯首的感觉。
“满宠若是猜得不错,少君必是刘使君之子刘文弘,幸会幸会。”
刘达刚才故意让周功曹不告诉门仆自己的身份,就是想考一考满宠的眼力,此刻见满宠微笑对自己拱手言道,也笑着拱了拱手:
“本想考一考伯宁兄眼力,没想到还是被一眼识破,看来我不虚此行,只是刘达冒昧来访,还请伯宁兄不要见怪。”
“刘少君先是横剑死谏出兵,继而率百骑阵前救父,又亲斩逃将徐立,提首入营安抚群卒,有此等胆色之人,宠焉能不识?”
刘达与满宠相视大笑,携手入内。
进了厅堂坐定,满宠先问道:“如今败兵回城,少君轻身冒险出城来访,不知是何用意?”
“实不相瞒,达此来是想请伯宁兄助我击退黄巾。”刘达直说来意。
“使君新败,黄巾之势更盛,敢问少君有何良策击退黄巾?”
刘达哈哈一笑,神秘地说道:“机不可露。”
满宠看了看在座几人,颔首道:“那么少君认为当前最紧要之事是什么?”
刘达想了一下,才笑着说道:“当前最紧要的,乃是聚兖州之众,固兖州之心。众不聚,心不固,则兖州难守,黄巾难退。”
“少君如何聚众固心?”满宠追问道。
刘达对满宠拱了拱手:“此便是达来拜访伯宁兄之意。”
满宠拱手还礼,两人再次相视大笑。
出了满家,刘达对王彧和周功曹道:“请二位先回昌邑,我还要去任城一趟。”
王彧不解:“少君去任城何为?”
刘达笑答:“我要去任城再拜访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