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麋竺还想再说什么,陶谦先开口说道:“子仲勿要再言,我有丹阳精兵在此,并不惧那刘文弘。其既已至城下,我唯有与之一战,让其知难而退。曹宏所言不错,我们可趁其新至,出兵约战,以逸击劳,何愁其不败呢!”
陶谦已发话要战,麋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
而且丹阳将领许耽也是主动请战,他同样没把刘达的兖州军放在眼里,认为自己率丹阳精兵出城一击便可得胜。
因此呢,刘达大军安营之后才歇息一日,便接到了陶谦送来的约战书。
“战,必须要战,子义将军在阴平轻易便能取胜,可见徐州军根本就不堪一击。”
吴白听到刘达向众人征求意见,当先说道。
“我也觉得可战,傅阳城中虽然丹阳精兵不少,然而没有强将,兵再精亦是无用,属下愿为先登,击破敌阵。”
于禁跟随刘达,从打黄巾到破广戚,可以说是功劳不小,自鲍信死后,更是一心一意跟着刘达。
他本身也是悍勇之人,每次冲阵杀敌,皆身先士卒,勇不惧死。
不过他历史上在樊城面对关羽时,却选择了投降,实在是令人费解和惋惜。
或许他是为了保全自己所率领的那三万士卒而甘愿受辱,也或许是他位尊年高之后过于惜命。
谁知道呢!
所谓先登,就是冲在最前面的人,如突击队一样,需要顶着敌军的戟林箭雨前进。
富贵险中求嘛,虽然危险,但也容易立功。
“陶谦急于求战,必是以为我们远道行军而来,士卒疲惫,想要以彼之逸击我之劳,将军不如与其约三日后战,如此我军士卒可得以休养蓄锐,又不会因拒战而损减士气。”
周寻虽然勇不如于禁和吴白等人,但相对来说还是颇有一些谋略见识的,他猜出了陶谦之意,所提应对之策也合适。
不过刘达听了几人之言后,脸上莫名一笑,说道:“战是必须要战,我是问诸位明日该如何战,而不是战与不战的问题。”
现在太史慈已经击败阴平,又领兵到了傅阳十几里外,刘达对击败陶谦大有信心,只是在想要如何才能轻易地击败陶谦,同时又让自己的兵马损失小一些。
众人一听脸上皆有窘意,刚才将军明明是问:“陶谦来约战,我们该当如何?”
可是将军无错,要怪只能怪自己领悟能力太差,没有明透扬威将军之意。
“将军不是早有准备了吗?”
周寻听明白后笑答。
然而刘达却不明白周寻之意,正疑惑地看着他。
“将军令太史子义停军于十几里外待命,不就是想以援兵之计,两面夹击敌军吗?若是我军与敌接战时,我方援兵突至,两面夹击,敌必败溃。将军心已明了,智计在胸,又何必再问计于我们。”
刘达大笑:“周将军可谓知我,既然如此,那便如周将军所言,行援兵之计,明日出战。”
“诺。”
众将拱手应命。
刘达应了陶谦之约,约定明日出战,然后派人去通知太史慈,让他趁夜前进,在傅阳城北五里外隐蔽待命,等着明日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