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付又是什么。
沈爷爷轻轻地摸着她的头,柔声说:“爷爷怎么会不要你呢。只是爷爷已经老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走了,你们姐弟都还这么小,爷爷不放心你们……”
时嘉听了泪水止都止不住,“不会的,爷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您说过,要看我穿上婚纱,成为世上最美的新娘,还要看时敏的孩子……”
她泪眼婆娑地望着爷爷:“怎么能突然不要我们了呢?”
沈爷爷替她擦着泪,终是叹了口气,“好了,爷爷不说就是了。你不是还要出去吗?快去吧,别让你同学久等了。”
时嘉没有说话,心底最柔和的地方早就崩塌了,她根本无心再管别的人,别的事了。
她突然就伸手抱住了爷爷,脑袋搁在爷爷并不宽厚甚至带着几分瘦弱的肩膀上,十分坚定地说:“爷爷,以后别再让她过来了好吗?”
原本拿在手里的名片,被她慢慢撕成了碎片,捏在手中,眼底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沈爷爷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时嘉只觉心里堵得厉害,默默地放开了爷爷,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我去看看时敏的题解出来没有……”
“时敏在厅里看电视。”
“……”
“那我去做午饭。”
“现在才十点。”
“……”
时嘉落荒而逃,回房间,趴在枕头上,细声哭了起来。
这个冬天果然寒冷彻骨,冻得她无所适从。
纪祁在校门口等时嘉,他穿了厚厚的风衣,冷风吹到身上,却还是觉得有些冷,下意识地将领子拉高了些。
他望着校门口的大道,每到一辆巴士,他都忍不住上前去看,可每一辆都是整车人下完了,也没看到时嘉的身影……他面上说不出的低落,掏出手机,想拨时嘉电话,却又想到昨晚她情绪并不是好,想来也不是特别想到这里来。
动作难免迟缓些,他决定还是再等等她好了……直到第五辆大巴从他面前驶过,同样不见时嘉身影。
纪祁才终于忍不住给时嘉打了电话。
手机被时嘉丢到包里去了,铃声也不大,时嘉又哭得伤心,根本没听到手机响。
纪祁连打了几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就忍不住皱了皱眉。
她在搞什么?是不想来,还是出了什么事?
纪祁烦躁地扯了一下风衣领,然后翻出通讯录,给时嘉家里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半天,也不见沈爷爷和时嘉去接,时敏只能跑下去接起了电话,“喂,您找谁?”
“我是纪祁,你姐姐在家吗?”
时敏听到这话,立刻就联想到自己生日那天,有人个寄了个相机给他,卡片上的署名就是纪祁。
“你是我姐的同学?”时敏忍不住好奇地问。
纪祁嗯了一声,又问他:“你姐姐现在在家吗?”语气听起来颇为担忧。
时敏这才说:“她在家是在家……就是心情有些不好。你还是过一会儿再打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