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里
檀香跪在地上哭着求饶,刘福生生打断了三根藤条,才勉强消了些气,看着檀香虽然稚嫩但还不错的小脸,冷笑:“给洒家抬回房里去!”
“是。”
旁边几个婆子都会意一笑,立即拖着浑身是血的檀香去了刘福的房间。
刘福把众人都遣退了,只留了檀香一人。
檀香哭着往后缩,结结巴巴的求他:“公公,奴婢已经订了亲了,您放过奴婢吧……”
“放过你?你违背洒家的话,放跑林楚玉时,怎么没想过洒家呢?檀香啊,跟着洒家有什么不好,洒家除了没男人那物什,金银珠宝可是数不甚数……”刘福一边说,一边抓着檀香的衣裳一点点撕碎。
带着血的衣裳,刘福越看越兴奋,檀香都决定好了,要实在不行,她就咬舌自尽!
客栈的长廊十分幽暗,下人们得知刘福去‘办事’了以后,既鄙夷又得意的笑着去大堂喝酒了,所以林楚玉悄悄从原来的房间窗户翻进来时,长廊里根本无人值守。
“檀香!”
林楚玉见房间里不见了檀香踪影,知道坏了,拔下头上的簪子便悄悄潜到了刘福的房门口,很快听到了里面檀香哑着嗓子求饶的声音。
林楚玉手心死死攥着,忍着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将刘福这死太监千刀万剐的心思,慢慢推开房门,待确定里面没有其他人以后,才迅速闪身进去,并插上了门栓。
刘福正在兴头上,并没有察觉身后的动静,反而是不断往后缩的檀香一眼看到了浑身透着杀气的林楚玉,她没忍住轻呼出声:“小姐——!”
林楚玉眉心微拧,刘福却立即转过了身来,看到真的是她,眼睛猥琐眯起:“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来认错的吗,那你先把衣裳脱了,一件一件,给洒家脱干净!”
“公公何不自己动手?”林楚玉垂着手,袖子遮掩住了她手里的簪子。
“你以为洒家不知道你打什么鬼主意?”刘福根本不信她,冷嗤:“小贱人,你先把你手里的东西扔了,否则洒家开口一喊,你们两谁都别想活着走出这里……”
“砰——!”
刘福话音话未落,他后脑勺直接被砸出了血。
他身形微微晃了晃,捂着后脑勺回头看到举着花瓶怯怯往后缩的檀香,阴鸷着脸抬脚便踹在了她肚子上:“贱蹄子,洒家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公公不也是吗!”林楚玉两步上前,左手死死箍住他的脖子,右手里的簪子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脏。刘福还要挣扎,林楚玉却是使出了她这几日积攒的所有力气,刘福必须死,不然死的就是自己和檀香!
檀香整个人都傻了,刘福想要大喊,檀香急得下意识就抓起花瓶对着他的头便狠狠砸了下去。
花瓶砸个粉碎,刘福也狰狞着脸瞪着眼睛没了呼吸。
檀香瘫软在地,林楚玉确定刘福真的死了以后,立即吹灭了屋子里的蜡烛,对她道:“是他该死,你别怕,只管对外喊有土匪!”
漆黑的被子里,林楚玉能感觉到他那刀子似得眼神已经把自己千刀万剐了,但这不妨碍她继续躲着,直到房门被人踹开。
檀香吓得浑身发抖,紧紧拉着她:“小姐,真的没事吗?”
“嘘……”林楚玉知道他双腿残废,为了防止他真把自己甩出去,干脆骑在了他的肚子上压着他的双手,然后死死捂住了他的嘴。
“没事,相信我!”林楚玉听着外面已经响起的脚步声,不敢再多留,拔回簪子,找到刘福的贴身匕首重新刺入他心脏的伤口后,又推开一边的窗户,将从刘福腰间扯下来的玉佩和钱袋子全扔了出去,才悄悄潜了出去。
“杀……杀人了……”
“给我搜,每一个房间都给我打开搜!”
可等林楚玉才出房间,长廊左右两边都传来了脚步声,重新回之前的房间再翻窗出去明显不现实了,她看了眼面前通往二楼的楼梯,便提着裙子悄声跑了上去,不一会儿,底下的人面发现了死太监,开始嚷着要搜查了。
魏临渊看一个陌生女子不但私自闯进来,还盯着自己眼睛都不眨,凤眸微敛:“想死?”
外头传来刘福的狗腿子的喊声,林楚玉心道不好,可环顾四周,这里一目了然到躲藏的地方都没有,眼看着狗腿子们慢慢靠近,她心一横,在魏临渊吃人的目光中跳上了他的床,盖上了他的被子。
“臭女人你给本王滚下去!”
林楚玉四下看了看,到处都是紧闭的房门,她一个个推着试了试,终于有一个门是松的。
她立即躲了进去,但才躲进来,便看到了一个一丝不挂躺在床上的冷峻男人,她怔了怔,这不是北燕传闻最嗜血残暴、乖戾无情的豫王殿下吗,而且他身为当今北燕皇帝最年幼的皇弟,出入从来都是前呼后拥一大票护卫的,如今怎么一个人赤*身*lo*体的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