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吐进了垃圾桶里。
殷向北立刻想站起身去扶住周景摇摇欲坠的身体,结果却被甩开了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周景自己站直了身体。
周景没有同殷向北说一句话,只是缓缓的转身离去。
殷向北看着他的瘦削的背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又有一种什么都说不清,说什么都没用的感觉。
周景先是去卫生间漱了口,然后才回到了房里,平躺在床上休息。
他眼睛微闭,微不可闻的喘息着,慢慢的平息着自己的身体。
过了一会儿,耳边响起一阵熟悉的脚步声,然后,男人坐在了床边,大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
那大手一路向上,覆在胸口下方,轻轻的揉着。
呼吸在瞬间停歇。
周景按住了他的手:“够了,不要再对我施舍你的怜悯。”
“不是怜悯。”殷向北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又补充道:“我只是在做我想做的事情,跟向南一样。”
周景猛地睁开眼睛:“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名字。”
“为什么不能提?因为你觉得他跟我没有半点的关系?”殷向北无奈的笑了笑,“可惜,我们本就是一体。”
周景冷笑着道:“呵,那只是你自以为是而已,事实就是你连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眼看着周景怒气滔天,殷向北很聪明的选择了闭嘴,没有继续将话题讨论下去。他给周景揉完了胃,又特意将他的白色纯棉短袖掀开,观察了一番伤口的恢复情况。
周景并不是疤痕性皮肤,经过这段时间的恢复与治疗,伤疤只剩下稍微一些泛着粉色的印记。
殷向北下意识就松了口气。
十五分钟后,殷向北的专属医生到了别墅,给周景检查了身体后,开了些中药调补身体。
这期间,周景一直都沉默不语。
看着周景吃完了药,又喝了碗粥,殷向北方换了衣服到公司去报道,一去就是整整一下午的时间。
到了晚上,殷向北依然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在周景身边酣然睡去。
这样的生活持续了约半个月的时间。
周景与殷向北虽然同住一个屋檐,却自己干着自己的事情,除了睡觉,几乎不会出现在一间房里。
但凡有交流,最后都难免变成周景单方面的释放怒气。
倒也不是周景很爱发脾气,只是殷向北一直这样,叫他琢磨不透用意,哪怕是周景,也难免越来越心烦意乱起来。
直到半个月后的周五,周景像往常一样洗完澡躺在床上准备休息。
殷向北早早就已经占据了床的另外一边,开着床头灯带着眼镜,翻阅着一本经济类的杂志。
见到周景过来,他放下杂志又卸下眼镜,然后便关掉了床头灯。
周景以为会像从前一样,两人相安无事的各自进入睡眠。
怎知在灯灭的瞬间,周景立刻就感觉到自己身上原来盖着的被子被掀起,然后便是一双大手在身上游弋,奇怪的是,周景既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发出反抗的声音,反倒是唇角微微上扬了些。
没错,就是要这样才对。
何必要装出一副要对他好的模样,他根本不稀罕这些怜悯。
周景自己也知道,他喜欢的向南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稍纵即逝的美丽,故而不存在与真实世界。
哪怕是拥有了向南所有记忆的殷向北,骨子里,殷向北的本性不会因此而改变。
想想也是,一段只有不到一个月的记忆,怎么敌的过二十九年。
那双手,就如同很久以前一样,在他的身体上肆意妄为。
但与从前不同的是,殷向北没有急不可耐的进去,单单是前/戏,就持续了快半个小时的时间。
从第五分钟起,周景就需要咬住牙关谨防自己发出什么不该有的声音,后面的二十五分钟,每一秒都让他如烈火烧身般的煎熬。
那个曾经宣告殷向北根本勾不起他任何兴趣的地方,也早就起了反应。
本来那次,就有周景自己的问题,现在他整个人都不受自己控制,哪里还有精力抑制自己。
不过恐怕殷向北也是同样,甚至要比他更热烈。
周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然后捏住殷向北的肩:“够了……”
下一秒,殷向北整个身体凑了过来,但头却一直向下,直至到达某个不可言说的地方然后停下。
在那个地方被口腔包围的瞬间,周景的身体一僵,有些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