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自制力很是怀疑。
因为他只是见到了向南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而从头到尾,向南也只说了一句,可他的心,却已经乱成了一团。
“周老师,我很想你——”
周景也想告诉他,我又何尝不是。
可理智却让他的脚步越走越快,直至再也感受不到那群人的气息。
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十分庆幸自己的腿现在已经好转的多,从前连快走的程度都坚持不下去,而现在,却已经可以小跑起来,而且过后不会有任何的疼痛感。
可当他终于停下脚步,却猛然感觉到背后有人一直盯着自己,他转过身,正对一双懵懂的眼睛。
周景咬住嘴唇:“不要跟着我。”他身边的那群助理呢,怎么一个都不见踪影。
向南好不容易追上周景,开心的弯起眉眼,使劲儿的摇了摇头:“不要,不要。”
嘴里一边说,一边又靠近了几步,几乎要紧紧贴着周景不放。
周景拿他没办法,只好拿出手机给闻信打电话,电话还没拨通,就见闻信一脸是汗的跑到了两人面前。
闻信拉着向南就要往回走:“殷总你别乱跑,万一丢了,我可担待不起。”
向南用力的掰开了他的手,指控他道:“你说要带我找周老师的——”
“我是答应你了。”闻信无奈极了,偏偏又拿他没办法,只能好声好气的解释:“可是周老师有他自己的事要忙,我不能强迫他,你懂吗?”
向南说:“我不会打扰周老师的,你也不要来打扰我。”
话里话外,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做外人看。
不过这也是想当然的事情,因为他跟周景从前就是这样寸步不离。
向南没有殷向北的记忆,自然不知道周景后来又跟殷向北的纠缠,满心满眼还是从前那个温柔似水的周老师。
可在知晓一切的闻信看来,却很为难。
其实闻信也很想让周景帮忙看着向南,但看周景的神情,显然余恨未消。
车祸发生在三天以前。
不怎么严重,却也让殷向北身上挂了彩。
醒来之后,殷向北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而且还一直在病房里吵闹着要见周景。
现在其实他身上的伤还没好,但不答应他找周景,他连打针都会拒绝。
闻信既要帮忙处理公司的事务,还要照顾向南的情绪,忙的已经几天几夜没休息。
如果有人在殷向北恢复正常之前看着向南,闻信自然很乐意。
可是周景他……
闻信忍不住眉头紧皱起来。
他看向周景,眼神里带着期许,毕竟他知道向南跟周景的关系非常融洽。
可周景却冷着脸道:“向南你回去,好好接受治疗。”
向南愣了愣,有些懵的道:“为什么?”
周景刻意避开他的眼神:“不为什么,只是现在我不想看到你。”
话音刚落,向南原本因为见到周景而神采飞扬的神色,就瞬间垮了下去。
他喃喃自语:“不会的……周老师你明明也很开心……”
“那只是你的错觉。”
周景狠下了心,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被眼前的人勾去了魂魄。
这个人,迟早会变回去。
长痛不如短痛,何苦又让自己沦陷。
“我不明白。”向南闷闷不乐的站在原地,原本亮晶晶的眼睛,仿佛随时都要下雨。
周景深吸了口气:“总之就是这样,你乖乖的跟闻信回去接受治疗,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闻信也拉了拉向南的胳膊:“走吧,回医院里。”
向南摇了摇头,继续用期待的眼神看着周景。
他还是从前那个样子,死不悔改的缠着周景,一点都没变。
周景拒绝他一百次,他就会有一百零一次的不放弃,像膏药一样,一旦沾上,怎么也甩不下去。
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周景不忍心。
只可惜,周景却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周景。
不等闻信带着向南离开,周景就忍不住率先离去,再待下去,他恐怕自己会狠不下心。
可向南的决心,又岂是这样简单就可以断绝。
周景在家里心乱如麻的又过了三天,三天后闻信敲响他的门,站在他身后的,是比三日前更加面色苍白身体虚弱的向南。
闻信说:“他不吃东西,也不接受治疗,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而向南,则是看着周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