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向北动作一滞,立刻就紧张的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哪里疼?是闪着了吗?”
“嗯,有点儿吧……”周景闷哼了一声,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外挪了挪。
殷向北的手没有放开,反而十分有序的开始给周景的腰腹部位开始按摩,手法格外的专业。
本身周景就只是有点儿酸痛,经过这么一按,很快酸痛就变成了舒适。
粗糙的大手一下接着一下的在他的身上,力道适中,不轻不重,让他的双眼逐渐变得迷离。
周景无意识的发出闷哼声,那刻意压制的声音,简直是为殷向北量身打造的‘催/情剂’,本就没得到满足的殷向北立刻有了反应,周景却在一阵舒适中,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
十五分钟后殷向北停手,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周景,又看了看自己,深深的叹了口气。
正值夏季高温,殷向北干脆就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总算平定下心情。
只是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因为冲凉水澡,开空调,又忘记盖被子,殷向北很符合人类规律的感冒了。
没有发烧,到是不幸中的万幸。
殷向北不喜欢去医院,再加上病状也不是很严重,周景便跟他一起去小区附近的诊所开药。
诊所的医生是个年轻小姑娘,看着殷向北简直要挪不开眼睛。
殷向北到是没什么特别的表现,但看在周景眼里,心里却难免又是一阵叹气。
他这是老习惯,说了很多次要改,可总是改不掉。
从周宜那个时候开始,直到现在。
说到周宜,到是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他露面,也没见殷向北提起过他的名字,周景瞥了一眼走在身边的男人,只觉得这样的状态若是能一直维系下去,那就再好不过了。
不过他也知道,这只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想法而已。
两人一路并行。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殷向北吸了吸有些不太通气的鼻子,扭头对他说:“等下,我要去取我定做的蛋糕。”
“一起去吧。”
周景没太在意,因为殷向北的确喜欢买甜品。
可殷向北却又问他:“你不关心我为什么要定做蛋糕吗?”
“为什么?”
殷向北轻轻弹了弹周景的额头:“笨蛋,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
周景足足愣了三秒,方才想起殷向北所言不虚。
他的生日,也是母难日,被遗忘在世界角落里二十五年,终于有了重见天日的一天。仿佛是在告诉他,他来到这个世界,总算有个人会觉得开心。
周景垂下眼睫,心脏不受控制的快速跳动着,他告诉自己:
这也就够了。
他一生所求,不过如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