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唐泽雨的一句话,就把刘彻心底想的事情又给封死了。
不得已,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陈玉娇坐在自己的对面。这种感觉,就像是喉头里噎了东西,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但是又没有堵着呼吸,却又是极不舒服。
“刘公子,既然已经坐下,那么就来说说,你想要什么?”唐泽雨倒是不忌讳的开门见山直说,“当年家师允诺了为公子家办一件事情,我今自当为刘公子实现。”
刘彻在他面前已经是多次用“朕”这个称呼,可唐泽雨与陈玉娇,却一点都没有把他帝王的架子放在眼里,依旧把他当做一个寻常的普通人来看。而且刘彻也发现了,他的气势与尊贵,所有的帝王气场,在如今的阿娇姐与这个叫唐泽雨的男人面前,竟然丝毫不起作用。
何况阿娇姐如今果然是变了样。这不是指她的容貌,而是指她的气质。她变得与这明山老人的亲传弟子一样,不再畏惧皇权,不再有尊卑贵贱的观念,她已然脱去了权力带来的阶级枷锁。如今在她的眼底,他已经不是帝王,只是一个普通人。这种强烈的落差感与异样感,让刘彻极为不舒服。
陈阿娇是他的人,为何出离了长门之后,就变成了这样?!即便是他不喜欢陈阿娇了,那也改变不了她是他女人的事实。她是自己的,就算自己不要了,也不能给别人。
这一刻,刘彻忽然心生要把陈阿娇夺回身边的念头。
可他的念头刚刚升起,就被陈玉娇一句话戳破:“明山老人果然聪慧啊,还好只许诺的一件事情。这家子的男人啊,那是各个都那个德行,狗改不了吃|屎!贪心无度,常年干着杀功臣的事。所以有了防备啊,干得漂亮。”陈玉娇就如饭后论八卦一样,嬉笑怒骂间就扯开了一个血淋淋的事实,“他们家历来都是对他有用的人呢,在他想要用你的时候,就是各种谄媚求助,等利用了你,压榨了你,在功成之际,然后背后里阴着杀了你!”
唐泽雨干咳嗽了两声,伸手拍了拍陈玉娇肩头,淡笑道:“娇娇,别说话,现在我要和这位公子谈谈,好吗?”
“好。你谈,我听着就是。”陈玉娇极为配合的点头。
刘彻今日已经被两人的一唱一和弄得没辙了,就算他发火生气,也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这个问题太难缠了,真要解决,需要回去好生想想。
“朕只想要对付匈奴!”刘彻在冷眼观看了陈玉娇与唐泽雨那潜在的互动后,说出了他的愿望。
现在这是男人之间的事情,谈论的是正事。女人的事情,先放到一边。
刘彻作为一个男人,的确是渣到了骨子里。但是作为一个帝王,他又是一个相当合格的帝王。他分得清轻重,知晓关键的时刻,该做什么样的事情。
“公子,你想要是的怎样的对付?”唐泽雨在刘嫖唤了侍女前来打扫屋子的时候,又重新给自己要了茶具,现在自己一边沏茶品茗一边同刘彻说话。至于端给刘彻的?不好意思,没有!
“若是你,你会做到哪一种程度?”
“公子的假设不能成立,我非这地主人,怎知其心所想?”唐泽雨不动声色地把问题给踢了回去,“公子今日若是没有想清楚,不妨回去想想再来答复。况且这些日子来,公子也见了许多绢帛上的笔迹记载,想来公子心中也有一个打算。只是这事情重大,多思考一下才是妥当。”言罢,倒是悠哉哉地端了一杯茶递给了一旁的陈玉娇。
陈玉娇接过茶水,微微地抿了一口后,苦涩的味道让她顿时眉头蹙起。
刘彻被唐泽雨刚才的那一番话提醒,心底也是想着需要细细思量。同时,他也对唐泽雨的警惕多了几分赞赏。这人很是警觉,也很是有胆魄。想要将其收到靡下为自己所用,怕是非常困难。
他的目光极速地扫过了对面的两人,最后落在了陈玉娇这里。
这个时候,陈玉娇正低头捧着茶碗品茗,唐泽雨低头洗茶,两人都没有抬起头来。不过这并不代表陈玉娇不知道刘彻在打量她。她的感觉太过敏锐,所以在刘彻打量的这段时间里,她没有说话。等着刘彻的眼神离开了,她却忽然开口说道:“阿泽,你说这人要是想多了,会不会得失心疯,或者头发全部掉了变成秃子?”
她莫名其妙的一句问唐泽雨,却是意有所指。唐泽雨听完了她的话,立刻就笑了:“不清楚。不过想多了会耗费心力,缩短寿命。”说着,他又忽然抬头对刘彻道,“这位公子,在下与内子今日赶路,已经很是疲惫了,所以不作奉陪,先下去歇着。”言罢,他就拉起陈玉娇,牵着她的手走出了屋外。
刘彻忽然被两人就这么仍在这里晾晒着,一时间也是难以回神。望着唐泽雨与陈玉娇两人相携离开的背影,那眼神冰冷且凌厉。
守在屋子外的侍卫在听到了刘彻的招呼后,这才赶紧从屋子外进来,听候吩咐。
“给朕看好这公主府,尤其是那位唐公子与他的内子。这些日子,朕要知道他们动静与去向。”刘彻冷冰冰地说着,望着面前已经失去了温度的茶水,与还未来得及收拾茶具,他的心里已经是思绪万千。
当夜,陈玉娇把傍晚怎么挤兑刘彻的事情给刘嫖讲述了之后,自然是回到了客房里,同唐泽雨住在一起。
她不会去住原主陈阿娇的闺房,那是属于的原主的私人领地,况且陈玉娇在潜意识里,把自己与原主划了很清晰的界限,她自已有自己的意图与用意。
躺在床榻上,调节了随身携带的四季徽章,盖着棉被,陈玉娇望着绣着繁复花纹的帐子,同唐泽雨嘀咕起来:“阿泽,你说以刘野猪今日在我们这里受了羞辱,他回去后会不会找人出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