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草,和我在一起吧。”
钱艾草倏地抬头,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南伊辰心中松了口气,他把这归结为自己还没有做好准备的缘故,“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我希望你不要让我等太久。”
强势而霸道,就像他在大家面前宣布自己成为他的舞伴,钱艾草看着他,发现自己没有想象中那么讨厌对方。
钱艾草没有松开手,并肩和南伊辰一起离开。
艾伦从树后走出,他手里的酒杯不知何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根狗尾巴草,狗尾巴草的花语是暗恋,呵。
“被拒绝过后就是你这副样子吗?也太难看了。”
风离圣一惊,扭头看去,空荡荡的衬衫,随风摇曳,他一手插兜,一手揽着西装外套,神情桀骜。
“是你!”墨尘哥消失的舞伴,钱艾草的弟弟。两种截然相反的身份,合在一起比荒诞还要离奇。
“你又知道什么!”似对方那般嘲讽,风离圣自然忍气吞声。
艾伦提了提眉毛,完全凭依着月光的侧脸一点都不柔和,如一把剑劈开夜色,将本就混乱的心情戳得七零八落,“我知道”他弯起唇角,“你表白失败了啊。”
“你个混蛋!”风离圣挥起拳头,被心爱的女人拒绝的痛苦与被不相关之人奚落的怒火控制了他的身体,使他做出了平日绝不会做的事。
他冲上去猛揍了对方一拳,可惜被挡住了。
“我说,一个两个的,骂人都什么新意啊。”艾伦不禁挡住了他,还把人反身压倒在树干上。被年幼的小鬼以如此姿势压制着,风离圣脸憋得通红,“你该死!”
艾伦抖了抖睫毛,“姐姐说你很温柔,温柔的人会口吐恶言吗?你在学宋小姐吧?可悲的模仿者。”
风离圣睁大眼睛,为什么……会知道?因为太慌乱,推开艾伦的动作改为紧紧抓住他的衣服。
艾伦用手摸了摸他的脸,吐出的气息在两人之间交换,“你喘得好厉害呀。”
然后吻了上去。
果酒的气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缠绕着、追逐着窜进每一个角落,牙齿、上颚、下颚,直直冲撞到深处的小舌头,艾伦绞紧他的舌头,带动纠缠,犹如活物般蠕动、收缩,时而轻轻拉扯一番,缠绵得让人酣酣欲睡;时而又急速猛攻,如怒江中现出的浮木,只剩下紧紧攀附住的念头。
风离圣口腔酸软,分泌的唾液全部倒流进对方口中,他呼吸急促,像一条被冲上岸的鱼,流失掉全身所有的水分。他的反抗渐渐变成了一种恳求,双眸湿润,头发黏黏得搭在前额,双腿站立不稳,抓着对方的手愈来愈没有力气,散发出美味的肉香,夹在树干和艾伦中间。
艾伦退出来,转而在外面作弄,他嘬着少年两瓣嘴唇,把它们弄得亮晶晶、水滋滋的,这时他的舌头又变成了在砚上研磨的墨条,扯开平滑柔软的嘴唇,带着撕裂般的力度,撕出一条条唇纹,让它变得充血丰满。风离圣终于“呜呜”叫出声来,“不要了,不要了,求求你,我,我不行了……”
忍耐的声音优美动听,他仰起颈项,落下点点斑驳液体,这条鱼不识情欲,却已然坠入欲网。
风离圣迷迷瞪瞪得被他带出花园,教室门被拉开,月光跟进,被抱举着推坐在课桌上时,少年整个人都瘫痪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除去,他虽未着寸缕,却犹似深眠的蚕蛹,看不见的丝线切割着他的身体,从头部开始,鼻梁、嘴唇、下巴,到胸口、腹部、下肢,又钻入他体内,从嘴唇而入,由下体破出,从里到外都彻彻底底被污染、被侵占。
“为……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啊……你……你该死!啊不要弄那里……”
“问我为什么?还不是你太浪了,站在花丛中,露出那种脆弱得仿佛在祈求什么的表情,你还在等宋小姐回心转意吗?既然都是等,谁都可以吧?唔放松,太紧了。”
“你混蛋!才,才不是啊不要!了……好,好重……我,我没有那样想,纯雅姐不会回来,我,我知道的……”
“她当然不会回来,我姐姐也是,你现在的样子,是不会吸引到任何女人的,除了我这种不怀好意的男人。”
“不,不要说了……我不要听……啊……”
“那你也不要总是纯雅姐纯雅姐的,正在和我做/爱的你,嘴里只要发出哀求的声音就够了。”
被风吹上的门,掩住了一室春意。
那天晚上,楚墨尘没有找到艾伦,风离圣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