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着一口浓重的方言问:“娃娃你这是怎么了?”
叶瓷看着她艰难地笑了一笑,回答:“大姐,我被人拐卖到这里,能不能麻烦你联系我的家人来接我。我家里人会重谢您的”。
女人听着她的话,立马重重地拍了掌她的背,大喊着:“说什么谢不谢的,哎娃娃,你怎么了,你别倒啊”。
叶瓷到底还是倒了下去,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木床上,被子闻着很干净,还有阳光晒过的味道。
撑着身子站起来,想要喝水,手一哆嗦却忽的踉跄在床上,发出一阵不小的动静。
女人从外屋进来,看见她的模样,立马拿了个钢杯,放在一旁的窗台边上,喊着:“醒了好点没有,想不想吃东西,我们做了豆糊粑粑”。
叶瓷看见她点了个头,开口道谢:“大姐,真是麻烦您了。对了,我怎么称呼您比较好”。
那大姐咧嘴笑了出来,道:“谢什么谢的,你们城里人就是这么多事。我姓刘,你喊我刘大妈就行,喊我姐,老脸怪不好意思的。”
说完出门拿了碗豆糊进来,放在一旁,说:“要不是你晕了,不知道你家里人怎么联系,我家老头早就去村头打电话了”。
叶瓷坐起来又道了一声谢,接过那碗大吃了两口,说:“是我不好,刘姐您这有纸笔吗,我把我家里人的电话写下来”。
刘大姐听了这话,立马站起来把手放在围裙上擦了擦,喊着:“有有有,我闺女前年才高考了,东西都还留着呢”。
说完就在屋子角落里的一张桌子里寻找了一阵,拿出一个本子、一个钢笔放在了叶瓷的面前。
叶瓷用那钢笔写了两个数字,一个是宁致远的,一个是青山疗养院刘医生的。
她说:“您去打第一个电话,如果没有人接再打第二个。告诉他们我在您这,把地址报给他们就好”。
刘姐接过了那本子,满口答应,刚想说话,就听屋外头想起了一声不小的爆炸声音。
叶瓷有些被吓到了,连忙问:“刘姐,这是?”
刘大姐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开口说:“是外头又在炸墓呢,别怕”。
叶瓷很是不解地问:“炸墓?炸谁的墓?”
“这我也不大清楚,反正不是我们村里人的墓。看着挺老的了,前些日子后村二牛子不小心挖出了个口子,然后村里人越挖越大,喏,光里面的一个大王八就有这么大嘞”。
叶瓷见刘大姐将双手撑开,努力形容着墓地的东西,一时竟有了些好奇,问:“大王八?是立在墓地里面的镇墓石龟吗?”
刘大姐哪知道什么是镇墓石龟啊,就皱着眉头说:“不知道啊,只是村长说了,说那个墓不吉利,要全给炸了”。
“什么!?”叶瓷听了她的话,立马往前坐了一些,拉着刘大姐的手问:“那,那个墓有可能是有很大考古价值的,怎,怎么能就那么炸了呢?这事你们上报给市里□□门了吗?”
那刘大姐点头说:“其实我们家二蛋也这么说,不过上报是报了,那文物部门说,要过两天才能过来看,村长见人家对我们爱理不理的,说干脆就炸了得了,毕竟不吉利”。
叶瓷皱着眉头问:“怎么不吉利了,咱们中国这么大的地方,上至天子登庙堂,下至黎民入土邦,婚丧嫁娶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吗”。
刘大姐听得一知半解,也没多想,只是很为难地回答了句:“也不是说那个墓本身有什么问题,而是我们村里的人啊,有好些是在外打工的,这次回来的二牛子几个人,刚把那墓挖出来,就得了怪病,接连着后面回来的四五个男人都得了,你说,这邪门不邪门儿”。
叶瓷听了刘大姐的话,只能深深地叹了口气,从床上起来,批了衣服,问:“刘姐,能带我去看看那个墓吗,不瞒您说,我本身呢,也是从事文物修复工作的,或许能给你们一些意见”。
刘大姐听了她的话,立马有些警觉,说:“大妹子我不是怀疑你,只是我们村里发现这种墓也不是第一回了。十几年之前,我们后山那块儿就来了好多外地人,说是考古,还带着国家证件来的,后来才知道其实都是假的,全是非法来盗墓的一群人,专门偷了国家的东西往国外卖哩。我,我这实在是有些怕啊”。
叶瓷听了她的话,立马握了握她的手,沉声回答:“刘姐您放心,我什么东西都不会带走,真的,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我就只是去看看,如果真是是文物,你们给炸了,得多可惜啊,那可是国家的宝贝,说不定你们村因为这个墓,一下就出名了呢。”
刘大姐抬头又看了叶瓷一眼,觉得这姑娘看着的确不像是个做那种行当的,又想着,如果这墓真能让自己的小庄村出名,那也的确是个挺乐呵的事儿,于是起身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句:“那你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