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瓷有些惊讶地愣在原地,连一旁的秦晟都惊讶了,开口说:“这孩子这么倒霉啊?怪不得要来这里当个小司机,感情是为了回忆他爹妈曾经激情燃烧的岁月?”
廖彬听他这么说,想想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儿,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赶紧轻咳起来,故意喊了声:“岳云你回来啦”。
岳云这会儿正带着杨贺进来,身后跟了个带着墨镜的杨芝茵。
看着屋里的廖彬和秦晟,朝他们招了招手,介绍到:“来老廖,给你们介绍介绍,这是我一朋友,杨贺,生意人。他中学那会儿跟岳定追过一个姑娘的。”
然后又转身,拍了拍杨贺的肩膀说:“这两个,廖彬,秦晟,也是博物馆修复队的人,和我女朋友是同事”。
秦晟一听岳云这话,立马往旁边叶瓷那儿看了一眼。
心里想着:这两人怎么刚才出去一会儿的功夫,阶级感情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定下来了?
原本还暧昧不清、你追我赶的样子,怎么这么会儿的功夫都开始“女朋友女朋友”的喊上了?
好在叶瓷偏头也看了秦晟一眼,眼神无奈,做着口型说:“没有的事”。
秦晟见叶瓷反驳,立马了然一笑,这才放下心来。
他倒不是不想叶瓷和岳云在一起,只是他自己就是个男人,比谁都清楚,一段越容易到手的恋爱关系在男人那儿越得不到珍惜。
叶瓷是他的同学,高中还对他“有恩”,他作为臭不要脸的“娘家人”,哪能不希望自己家的闺女嫁得靠谱一点儿,男人对她死心塌地一点儿啊。
偏头又看了杨芝茵一眼,小声地凑到叶瓷身边,问她:“小叶子,这姑娘就你喊的那个啊?怎么拿鼻孔看人,这会儿还戴个墨镜装逼啊”。
叶瓷看了杨芝茵一眼,摇头回答:“我也不清楚,这个是岳云朋友的妹妹,不是我喊来的那个姑娘”。
秦晟听她这么说,心里又舒坦了一些。想着,这人要真是叶瓷喊来的,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你说他总不能也得拿个鼻孔对着她,两个人互相出出气儿吧。
而且,他们这种“搞艺术”的人,平日里最不怕的就是跟人比个性。看你顺眼了,多聊两句。要是碰上这种不爱搭理人的,那我也不乐意拿正眼儿瞧你。
毕竟大家都是一个医院里出来的,谁还跟谁装精神病有所好转啊。
杨芝茵当然没看见秦晟这会儿心里的小情绪。
她见秦晟被岳云喊着上酒桌开起了酒,叶瓷就一个人坐在一旁的沙发上。立马走过去,在叶瓷的面前坐下来,看着她轻声问了句:“那个,我听岳哥哥说,你是做瓷器修复的?”
叶瓷不知道杨芝茵为什么会突然在这里问起自己的工作,点头微微“嗯”了一声,没有表现出格外的热络。
杨芝茵见她不说话也不觉得尴尬,把身体又靠过来了点儿,干脆把墨镜摘下来放在桌上,露出半边天青色的瞳孔,轻声说:“那个,其实我们家里啊,也有一个挺好看的瓶子,应该算是个古董吧。是我爷爷年轻那会儿,他一个相好的送给他的,前些年被我二叔给不小心摔坏、弄成两瓣儿了。老爷子为了这事儿一直挺闹心的,最近几年他得了老年痴呆,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时不时地还念叨着这事儿。我哥的意思呢,是想请你帮个忙,去我们家里瞅瞅老爷子那个花瓶,看那瓶子还能不能修成原来的样子?哦对了,你放心,只要你不对外把这件事儿说出去,工钱这种东西,我们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叶瓷见杨芝茵说的隐晦,心里不禁升起一阵疑惑,皱起眉头沉声道:“我是国家博物馆的工作人员,是有档案备案的,不是那种做商业修复的老惯子”。
杨芝茵见她这样说,立马知道她想岔了,“啧”了一声,开口说:“你想哪儿去了,我们杨家在北宜好歹也是一说得上话的,怎么会做那种倒卖文物的事儿啊。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老爷子那东西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玩意儿,这些年一直没让人修,就是因为老爷子性子倔,根本不让陌生人碰。我哥刚才告诉我,说你的长相,跟照片上老爷子那个相好看着挺像的,想着看老爷子会不会一糊涂,瞧在你这个模样的份儿上,让你把那个瓶子给修了,没有别的意思”。
叶瓷听了她的话还是不解,皱眉问:“既然是这种情况,你们做什么还要坚持修复那个瓶子?这个世上的东西,破了终究就是破了,就算再修好,那也不会是原来完好的一只。你爷爷说不定就是看破了这一点,这些年才一直不让人修的”。
杨芝茵没想到叶瓷会这样说,愣了愣回她:“你不懂我们这种家庭的难处。现在老爷子没多久日子可以活了,我们杨家上下,谁不是变着法子在他面前讨好啊,为的不就是老爷子兜里的那点儿股份。你要是把这事儿说出去,被我那个大伯二伯几个屋里的人知道了,他们指不定要怎么说我哥呢。再说了,我哥也只是说让你先去我们家看看,毕竟要是老爷子不同意,那什么修复啊都是空谈。而且,我昨天见到李霞的时候,她跟我说,你家里最近好像出了事儿,岳哥哥给你垫了不少钱吧。我看你也不是刘圆圆那种光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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