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自己所期许的那样理性与职业的一个人,这让在很多时候处于一种困顿当中,进而怀疑自己。当一家俱乐部的主帅开始怀疑自己,那么对于这支球队来说,是很危险的。我无法在这里谈论很多事情,因为涉及的不会只有我一个人,我很抱歉。我曾经说过我跟我的父亲并不亲密,那可能是个谎言。我的父亲在我生命中扮演着非常非常重要的角色,我必须得承认他的去世对我影响很大。当你生命中如此重要的一个人以某种方式离开了你,那很痛苦,而那样的痛苦有一种延续性和反复,但,最终,所有的痛苦都会找到平和。这是生命的意义,我是这么想的。现在我准备好了。我休息了接近一年的时间,我离开球队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一年后我就回来了,我那时以为我一定会去其他联赛,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但老实说,某种意义上,在我内心深处,我有一种感觉,新女王公园、哈灵顿是我一定会回去的地方。”
克萝伊看到这里,直起了腰,说:“好了。”
摄像师转过头,笑着问克萝伊,“你觉得她谈论的只是她的父亲吗?”
克萝伊看了一眼摄像师,不置可否。
当然不,不是吗?
只是,除了现任皇马主帅,那段话是否也涵盖那年远走加泰罗尼亚的漂亮男孩儿,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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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娜……你来西班牙,但你不准备来看我的比赛,真的吗?我还以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我现在告诉你,我们不再是了,你可以开始哭泣了。
“噢拜托,西班牙国家德比,你真的没兴趣吗?顺便说一句,等我见着你,我会把鼻涕眼泪都抹在你的脖子上。”
“你尽管试试。说真的,我很有兴趣,但我的行程不允许,最近有点儿忙。”
“好吧……佐伊跟你打招呼。”派崔克揉了揉脚边的斗牛犬。
“请帮我告诉她我也很想念她,顺便给她一个吻。夏天的时候带她回伦敦吧,凉快。”
派崔克马上单手抱起佐伊,这家伙可真沉,他在她头顶亲了一口。佐伊看上去不那么享受他的亲吻,挣扎着溜了下去。“她不喜欢我的吻,回头你自己亲吧。还有,她可能也不那么喜欢凉快。我在想,夏天的时候,我会带她去伯恩茅斯住上一周,当然,欧洲杯之后。你到时可以来伯恩茅斯拜访她。”
“如果我有时间的话。”空乘正在冲陆灵微笑,陆灵也笑着点了下头,随后她对着电话说,“我得挂了,派特,我准备登机了。”
“好的。既然你自己不来,我会帮你转告尼古拉斯……”
“转告什么?”陆灵正准备挂,听到这句有些懵懂。
“克里斯汀的问候。”
“噢这个……”陆灵想了起来,她笑着说,“那只是个笑话啊。”
“真的不需要?”派崔克认真问道,他等了两秒没等到答复,他又说,“我可以为你做一次信使,缇娜。”那头依旧没声音,派崔克把手机拿离耳朵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断掉了。
信号永远是个问题。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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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瓦伦西亚省首府瓦伦西亚的下午,雨水浸湿了整片天空,陆灵原本以为这里会是风清日暖。
离开机场大厅之前,她路过一对情侣正在争执。
“我受够了,法比奥,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请别这么说,babe,我们可以让事情好起来,我们可以解决的。e on, bae...”
“别这么叫我,我是认真的,我们应该分手。”
“可是……”
后面的,陆灵没有听清,她走出了机场。
一段认真的情感关系总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问题,这不可怕,遇到问题解决问题,在这样的过程中,彼此可能会更亲密,但也可能走向另外一边,逐渐产生更大的缝隙,最终崩塌于一方或者双方不再愿意去解决问题。
雨水落在她的头顶,她仿佛听到有人在她身后唤她“Hey babe”。那是幻觉,事实是,她心底有个声音在说CIAO。</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