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之中,氛围就起了变化。
一个小时前,沈梦昔还坐在宴会厅角落里,无人理睬。现在,大家都围在她身边,她感受到的情绪也发生了极大变化,从前的漠视无视,变成了好奇、欣喜、嫉妒、防范和质疑。
但这些都影响不了她,沈梦捋着金宝库的后背,毫无诚意地笑着道歉,“对不起啊老金,让您老受惊了!”
滨城六兄弟也拍着金宝库的肩膀,说他生了个好女儿,关键时刻不掉链子。
金宝库还是不能置信,他看看女儿,又看看江世杰,讷讷地说:“这孩子跟我说她姥爷教她医术,我还总也不信。”
江海贝在一旁笑着说:“金叔叔,你也太不了解自己的宝贝女儿了。”
“是啊是啊。”金宝库牙龈都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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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国睡了三个小时,终于醒了。
他揉着脸上压出的褶子印,哈哈大笑,“多少年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外面众人也等了三个小时,直到看到一脸笑容的宋安国走出来,大家才放下心来,渐渐散去。
当晚,宋家家宴上,宋安国端着酒杯对金宝库说:“小金啊,你可又救了我一次!”
金宝库十分拘谨,连忙起身,“应该的,应该的!”,被宋安国一把按着坐下,又双腿膝盖扣在一起,双手端着酒杯,哈着脖子。
沈梦昔心中叹息,哪个女儿愿意看到自己父亲的这一面呢,就连她这二手女儿,都恨不能一把拎直了他的脊背。
“小金啊,咱们几十年过命交情,你怎么倒生分了,还不如个孩子呢!”宋安国笑着与金宝库碰杯,然后放下酒杯,并不喝酒,又笑看沈梦昔,“欢喜,你太厉害了!伯伯得好好感谢你!”
沈梦昔笑着点头,“应该的。”
宋安国哈哈大笑,“好孩子!”
晚宴竟是在宋家办的,用江世杰的话说,极为罕见。
除了宋家一家四口,在座的还有米老、米兰、江世杰、江海贝、金宝库和沈梦昔。
宋夫人皱着眉头,有些不满,“我都说了,叫上怡宁,你怎么回事啊!”
宋安国极有耐心,“小董和他们都不熟,以后有机会再让怡宁来家里做客。”还安抚地拍拍妻子的手。
“坐到一起吃一顿饭,不就熟了!”宋夫人小声嘀咕了一句,就不再纠结。
沈梦昔想起宋朝辉说他母亲性格像十八岁的评价,不禁微微一笑。
在座各人,除了宋夫人,其余人都明白,他们是因为异能才坐到一起的。
半小时后,宋夫人离席,说是今天太紧张太累了,要去好好休息一下。
众人都起身恭送,宋朝辉还将她送上了楼。
随后的氛围就融洽多了,江海贝与米兰很熟悉,两人挨着坐在一起,低声笑着聊天。
沈梦昔吃了小药丸以后,对那些看不着摸不到的能量场极为敏感,可以察觉,在场几人明显算是磁场、气场较为相合的一群。
——原来,人以群分,是以磁场来区分的。
江世杰和金宝库向宋安国敬酒,聊着从前往事。米老坐在宋安国一侧,绕到沈梦昔身边宋朝辉的空椅子上坐下,笑呵呵地问:“姑娘啊,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老爷子憋了几个小时,一直纠结这个问题呢。
沈梦昔自然知道他问的是怎么取出弹片的,笑着对米老一点头,“天赋而已。”
老人家一辈子痴迷医术,近年来只为领导干部看诊,旁人对他都是尊敬有加,没人敢敷衍他。加上今天喝了点茅台,更加不肯罢休,追问道:“什么天赋?”
沈梦昔笑着说:“米老,您是懂气功的,知道那是一股子只能感应、不能看到的能量,您也知道,敏感的人能察觉出一堆人里谁在看他,是否有恶意,还有大学校园、养老院和医院是有不同气场的,这都是目前科学还无法解释清楚的情况。我的天赋,也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所以,对不起了米老。”
米老却十分不满意,“我都问过首长了,他说感觉热乎乎的,也没觉得疼,也没破个皮儿,老朽自认中西医都通晓一些,还从没听过这样的奇闻!你难道是用了异能?溶解吸收了金属?”
在座之人,都很震惊,尤其是江家父女,江海贝看到宋朝辉从楼上下来,走到沈梦昔身边,忽然有种极其糟糕的预感。
沈梦昔嫣然一笑,看看宋安国,正要说话,就听米兰,声音柔和地说:“欢喜,我也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把弹片从首长颈椎上拿出来的。”
沈梦昔转头看米兰,只见她一脸期待,双目炯炯地看向自己。
忽觉眼睛一花,眼皮一沉,就听米兰声音更加轻柔,“欢喜,你就说说吧!”
——好家伙!这是一言不合就催眠啊!
沈梦昔面上不显,垂下视线,暗自运行移魂大法,忽然抬眼对着米兰一笑,“你真的想知道吗?”
米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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