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抱着小盒子,一路低着头不吭声,眼泪早就抹干了,下了车回到家钻进卧室里,门一锁,把陈青竹和下来串门的白来财关在外面。
白来财戏份不多,终于熬过去病秧子角色,正打算来蹭饭长膘呢。阎王来没有来人间出公差,羊狗蛋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清醒的时候也乖乖静静地窝在白来财怀里,不声不响地吃炒黄豆。
见人终于回来了,饿了半天肚子的白来财刚想开口,接着就见小师傅闷闷地回了房,大厨的脸色就不用说了,让人小腿肚子有点发抖。
一副三天不想做饭的模样,白来财心都凉了。
陈青竹看着关得紧紧的卧室门叹了口气,从接着那盒子开始小家伙就不对劲,刚开始抹了一会儿眼泪,陈青竹吓了一跳连忙把人揽在怀里,顺便赶走一直想瞧盒子的许秦。可后来还没等他想问缘由,长生只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着,手指时不时摩挲着盒盖,眼帘垂着,让人心疼又不敢打扰。
老先生是着实不敢上去问的,既然对方没说前因后果,这么冒冒然地跑上去实在不好,另外老先生手下的徒弟们没有一个好惹的,护短出了名。当年老先生大徒弟的男朋友出了轨,到现在被坑的还在吃牢-饭呢,觊觎小徒弟的那个男人更不用提了,陪着一起吃牢-饭。
陈青竹心头闷得慌,媳妇明显情绪低落可又不能问原因,心中一叹,转身就要往外走。
好奇地钻心挠肺的白来财终于忍不住了,停下薅社会主义羊毛的手,含含糊糊地问,“那,那什么,你干嘛去啊?”
当下之急不应该是拍着门板哄小师傅吗?大厨你太没眼力劲儿了,你打算一辈子都盖着棉被纯聊天吗?!
“去做些好吃的,”陈青竹面瘫地说,不能问原因又问不出原因,只好投其所好哄着来了,长生这几日身形瘦了下来,肚皮上都没几两肉了,晚上睡觉都不太好摸,这样不好,很不好。
白来财眼神一亮,一连说了三个好。做饭好啊,今天没白杀了青就从剧组跑来回来,连家门都没进呢,先奔到小师傅家里蹲点了。
陈青竹要走的脚步一顿,回头看着他,伸手比了个数,“要是能哄着他出来吃饭,下顿饭让你随便点三道菜。”
白来财小胸膛一挺,拍得啪啪作响,有点疼,又揉了揉,“没问题的!你瞧好吧。”圈子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本事没混多少,可剧本里嘴甜哄女朋友的话张嘴就来!
陈青竹这才放心了一半,回去打算多给小团子囤点零食,再做几个爱吃的菜。上次海参的还有剩余,排骨炖的熟烂些,骨头一咬就酥像是能化到汤里的程度,小团子最爱喝了。上次因为还在减肥只让他喝了一碗,剩下的全进了袁青和白来财的肚子里,那只“羊腰子”也没少吃,果然成精了的胃也不普通。
这次就让小团子喝两碗吧,陈青竹琢磨着,又想了想肚子上好摸的软肉,再加了一碗清蒸的鱼汤,新鲜的鱼不用加什么作料,熬出来的汤就是勾着流口水的奶白色。
出门买材料,陈青竹没法动车,坐了一会儿拿出手机给陆海空去了电话。
刚接听,信号可能不太好,陈青竹估计陆海空在庙里,一问果然是。
“在后山给楚歌烤兔子呢,”陆海空愉悦地说,“你什么时候也过来,这边野味多,烤着吃都美。”
陈青竹心想带着小团子去散散心也不错,不过野味也不是正宗的野味,他们几个猴崽子逮着后山上的东西可劲儿的吃,野鸡什么的都快绝迹了,那一群野味还是老先生偷偷在外面买了,撒到后山上散养的。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茬,老先生也不在意,可劲儿的惯着自己那个记吃不记打的小徒弟。
“再说吧,看看过几天再去。”陈青竹听见信号断断续续地,抓紧时间问,“楚歌在吗?找他有点事。”
楚歌是老先生的小徒弟,从小被老先生一句[我观此子与我有缘]拐进庙里养着,眼珠子似的护着,从小到大都是带头小霸王,又嘴甜时常哄得老先生开心。现在没事儿就跑去庙里去大半年,陪着老先生颐养天年。
不敢问老先生的话,自然可以拐个弯问楚歌,哪怕是密不透风护着的,楚歌也能知道个大概。他跟陆海空交情好,楚歌也不把他当外人。
“哎?青竹呀,什么时候快带着你小男朋友来玩,我带他掏鸟……”对面响起一阵剧烈的咳嗽声,楚歌的话一顿,笑了几声隐隐约约哄着另一个人说了几句话,又道,“有什么事儿吗?”
陈青竹也不卖关子,他跟楚歌或者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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