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踏着纷扬碎雪回了容府,进了大堂抖落了身上沾染的风雪,乔钺与容妆一同坐在了正位上,得知二人归府,容徵和元旖也出来了,容妆赶紧让侍婢接过了侍卫手里的糖葫芦,奉给元旖,容妆手端了茶杯暖手,笑道:“知道你爱吃,给你带回来的。”
元旖笑道:“谢谢皇后娘娘还记得。”
容妆觑一眼乔钺,又对容徵道:“哥,你可别忘了,她喜欢吃这东西……”
容徵点了点头,沉默不语,元旖很是满足的从那墩儿上拿了两串在手里。
而乔钺则啜饮着茶,漫不经心的道:“容妆,你似乎也喜欢吃。”
“嗯,喜欢。”容妆笑笑,唤侍婢拿了过来,兀自捡了一串在手里,“还真挺想吃的。”容妆送至唇边咬了一口,却顿时皱了眉头,有些作呕,厌恶的拿帕子掩唇吐了出来,乔钺瞧见,亦是紧紧皱起了眉头,目含担忧的问道:“怎么了?”
容妆蹙眉瞧向乔钺,轻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几日总是不好受,不大能吃下东西。”
乔钺眼里的担忧更深了,“回宫让冉缜看看。”
容妆见乔钺担忧,便赶紧笑道:“没事啦,还好。”
容徵亦是担忧,询问道:“是不是吃坏东西了?”
容妆摇摇头,“没事,你们不用担心啦。”
天色渐渐晚了,甫用完了晚膳,那边宫里便来了宫人求见乔钺,道是边关紧急战报传来,乔钺立刻起身归宫,一路御轿行的快,容妆在微微的颠簸之下,越发觉得身子不舒服,乔钺搂着她,容妆便一直靠在乔钺怀里闭目静心。
容妆却又岂能真的静下心来,始终觉得心里隐隐的不安,边关战报,是否是大军出了问题,亦或是容策出了事情?容妆担忧之下,还觉得不安,这种感觉袭击着一颗心,难安,难安。
乔钺也许是太过了解容妆,也许是看出了她的异常,便紧紧的把她抱在怀里安慰着,“没事,你安心些,一切有我在。”
容妆闭着眼睛在他怀里微微弯了唇角,是啊有乔钺在,乔钺是她的天,是天下的天,不怕什么,别担心,容妆这样说服自己,尽量平稳了心态,身子不适,越发觉得恶心难受,紧紧皱着眉,又怕乔钺担心,就不敢说出口,便一路忍到了宫里。
乔钺亲自把容妆送回了宣裕殿,安慰了一番,这才离开去了宣宸殿接见边关信使。
乔钺临走前吩咐了姚姑姑去传冉缜过来给容妆瞧瞧,姚姑姑此时一见容妆如此不好过的模样,也是心疼极了,便赶紧派了小景子亲自去召冉缜过来,容妆叫姚姑姑不必担心,姚姑姑带着人去小厨房给容妆熬了参汤又做了些小点心,端了上来布满了桌案上,原想着让容妆用一些补充补充体力,却不曾想容妆一见到这些精致的吃食,又是一阵恶心作呕,姚姑姑赶紧让人又撤下去了,连连叹息道:“这是怎么了?”
容妆亦是长叹一声道:“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几日总是有些无力,今儿更是不思饮食。”
姚姑姑皱着眉思忖了一会儿,突然像是恍然悟了什么一般看向容妆的腹部。长着嘴半晌才问道:“妆儿,你该不会是……”
容妆顺着她的目光垂下头看向自己的小腹,继而猛然抬头,目光里带着不可置信的道:“姑姑,莫非你是说我有了?”
姚姑姑似欣喜又似担忧的点了点头,“可是看你这么难受,怕是不太好。”
容妆皱着眉头目色深沉,没有说什么,而后姚姑姑又道:“等会儿冉大人过来瞧了就知道了。”
容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面色很是沉重的应了声‘嗯’。
冉缜很快便到了,姚姑姑赶紧让他给容妆诊脉,姚姑姑把丝帕搁在了容妆腕上,冉缜搭脉,而后他便皱起了眉头,抬眼望了容妆一眼,复又低下头凝神思考。
容妆有些不安的皱了眉,与姚姑姑对视一眼,姚姑姑见此更是急了,急促的问道:“冉大人,皇后娘娘这是怎么了?您别光皱眉不说话呀。”
冉缜收回了手,站在榻边对容妆道:“皇后娘娘,您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容妆一喜,又有些惊讶,然而不待她高兴过后,冉缜又皱着眉头添言道:“可是……”
容妆失了笑,她很清楚,冉缜何其稳重,如今这般神色,必是事情不小,便定了定神道:“大人,您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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