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天寒地冻,一路很荒芜,少有人烟,自然是这等地方无人敢来,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入了大军驻扎地便有人拦截,一见容妆,众人纷纷下跪,容妆问及,才知道是乔钺派人在此等候她的,众将接了容妆往城里行,这座城池不大,并非阑廷之地,原是敌军驻扎,后被阑廷大军所破。
城墙高,打开城门相迎,来到大堂,容妆和阿萦进去了,是乔钺,容妆抬头看见那穿着金色战甲的男人,熟悉的模样,梦里描绘了千百回的模样,容妆的眼泪瞬间而下,扑过去抱住乔钺,战甲寒凉,容妆不怕,乔钺皱着眉头任由她抱着,眼里惊诧还没退,半晌才推开容妆。
容妆擦擦眼泪,乔钺打量着她的模样,一身男儿装束,头发高高束起散在背后,还真有男子英气,乔钺摇摇头,紧紧皱眉:“容妆,你不该来。”
容妆低下头道:“对不起。”
容妆侧目扫过大堂里,才发现容徵和封铭也在,谁让她眼里只有乔钺,这才看见,忙唤一声:“哥,封铭。”
容徵亦是皱眉,怪责道:“妆儿,皇上说的对,你不该来,我们接到消息都吓死了,万一你半路出什么事……真是……”
容妆苦恼看着他们,“我来都来了,这不没事。”
封铭撇撇嘴,目光落到阿萦身上,阿萦亦是看着他,封铭道:“出事就晚了。”封铭向阿萦招招手,“你也任由容妆胡闹。”
阿萦走到他身边,赔笑道:“你们也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拦得住姐姐。”
容妆看封铭一眼,又看阿萦一眼,目光复杂,垂着眸思忖着,不过到底也没有开口说出什么,只是道:“封铭和阿萦许久不见,大抵也有很多话要说,你们去吧。”
封铭点点头,带阿萦离开大堂。
容徵识趣儿的赶紧道:“我还要去筹集粮草,先出去了。”
乔钺点点头,看着容徵离开,容妆瞬间扑到了乔钺身上,乔钺皱着眉头无奈道:“真服了你了。”
容妆没有笑出来,眼眶里泪光打着转,莹莹泛光,乔钺二话不说,扯着容妆就往后走,入了寝房里,还不待容妆反应过来,已经被乔钺扔在榻上,乔钺覆身而上,使劲儿亲吻着容妆的唇,容妆一点也不退却,疯了一般的回应乔钺,搂着乔钺的脖颈回应他的深吻。
幸好已经是夜晚,容妆不曾推拒,任由乔钺为所欲为,赤诚相对,乔钺伏在容妆身上,贴着她的锁骨,闭着眼睛轻声道:“我好想你,妆儿。”
容妆对着他的发丝印上一吻,“我也想你,好想你。”
缠绵过后已经深夜,乔钺搂着容妆一同躺着,容妆心酸的想哭,这样久违的拥抱,这样久违的胸膛,如今她终于再次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而不是宣裕殿那冰冷的大床,冰冷的棉被,空寂的夜色唯有自己一人独享。
乔钺的身边,刀山火海她都愿意。
容妆眼圈红着,含着泪道:“我好想你,真的,从你离开宫里后我就一直疯了一样的想你,你不在的日子里我的心都空了。”
“傻。”乔钺把她拥抱的紧了许多,“这一路赶来,累了吧,你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你傻不傻?”
“累,很累。傻,傻死了。”容妆心里苦涩纵横,“但是见到你,都值得了。”
乔钺笑笑,“我真拿你没有办法,你都不知道,接到消息说你来了那个时候,我多生气,我简直想揍你一顿。”
“揍吧。”容妆手摩挲着乔钺胸膛,“我就在你身边,随便揍。”
“算了,揍你有什么用,来都来了。”乔钺翻身而上,“还不如……”
话还未说完,他已经吻上容妆的唇,容妆热情的出乎意料,也许是太久不见,她太想念乔钺,她想以这种亲近的姿态,亲密无间的方式来诉说她对乔钺的思念。
乔钺明白,所以更加努力的用身体爱她,希望能填补上这一个半月的空白和思念。
容妆想把阿萦的事情告诉乔钺,但是又有些顾忌,索性便先咽在肚子里,回头再说,她怕,她很怕乔钺知道了处死阿萦,现在这样敏感的时期,阿萦这样的举动,便是冤枉的,处死也不为过,宁错杀一千,不放过一个,乔钺就是这样的人,他就是这样狠心,所以容妆不敢告诉,但又不能不告诉,有些为难。
但此刻容妆不想去思考这些事情,这般再次面对乔钺,她要忘记一切俗世,只想和他一同感受这一相逢的喜悦。
天再寒,风再烈,再危险,在能要见到他的欣喜与雀跃前,都是不值一提的,这就是容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