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了,而这五天里乔钺又会有什么动作,她完全都不知道,完全都得不到任何一丝消息。
困,累,疲倦,都是负面的感觉渐渐袭来,人一旦放松下来,就容易倦怠,容妆只想好好的先睡上一觉,今晚也算惊心动魄了,她得放松些,才能慢慢想出来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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阑廷的旌旗迎着北风烈烈飞舞,天色一如既往的阴翳,夜幕低垂的仿佛一张墨色画卷铺陈下来,漫天雪色在灯火映照下煞是清亮好看。
将军大营里,众将聚集,封铭将细作名单禀报给乔钺和众人听。
而那些细作经过严刑考问,已经招出来许多散布谣言,通外敌里应外合,又劫走容妆之事,乔钺脸色阴寒,下令全部军令处死,尸首悬挂城门外七日示众以儆效尤。
此细作之事方定论下不久,而后便有通信小将入帐奉上书信,乔钺端坐在案里,双手抵着案面,一堆信件兵籍摆在案上,乔钺读完了赫钦的回信,面庞上尽是阴霾与低沉,底下封铭和容徵与一众将领同样很焦急,容徵问道:“怎么样?赫钦他怎么说?”
乔钺沉吟片刻,皱眉道:“他要所有粮草和三座城池来换。”
底下顿时一片惊讶,乔钺扫视一眼,目光冷如寒冰,众人方噤了声,容徵和封铭对视一眼,纷纷蹙起眉头,封铭嗤笑道:“这死东西胃口还真不小。”
而容徵则道:“妆儿是我妹妹,又是阑廷皇后,身后承载着我容家荣辱,更承载着阑廷荣辱,可是……”容徵觑乔钺神色,再道:“若让我去拼命救妆儿,我是义不容辞也毅然决然的去,可是这所有粮草关系着我阑廷大军的命运,若是都给了赫钦,我阑廷兵马无粮草可用,朝廷筹备起来时间一久,更会民怨四起,后果不堪设想。”容徵叹了一口气,“所以我的意思是,不能答应。”
封铭为难的看一眼乔钺,叹息道:“我和容副将同样心思,此事需得好好商议,不可草率定夺。”
眼看着这两个人都说了意思,下边的将领纷纷附议。
乔钺整个过程都没有开口,只是静默的听着,直到众人定下意思去请示他时,乔钺方开口,意思果决而坚定,“我们要尽快想出一个营救容妆和阿萦的办法,若是没有,若是逼到赫钦所定时间,朕会答应他。”
乔钺抬手揉揉额头,不去看众人神色,兀自道:“也许朕会做错,但朕没得选择,赫钦为人狠毒,容妆在他手里一时,朕心就无法安下一刻,若是能以粮草和城池换她安全归来,朕毫不犹豫,朕若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住,谈何保家卫国。粮草没了可以筹,城池没了可以夺,而容妆于朕,天下无双,不能有失。”
天知道当他得知容妆被劫走那一刻是何等疯狂的心情,那是接近窒息,他不能容忍容妆会有任何的危险,天下都不及她重要,若是真因她而愧对天下,乔钺当以死谢罪,他能负任何人,却绝不能负容妆,乔钺的心在此事上,从未动摇过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