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成了他的小姨子。可现在,听到他说了那张字条上的内容,她终于都明白了。
赵云彻见明玉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玉,等你身子好了,跟我进宫好吗?那些妃嫔,我可以从此再也不去见她们,你不喜欢的事情,我也不会再去做。只要你答应留在我身边,要我做任何事,我都愿意。”
明玉突然觉得很可笑,又很可悲。
她抬起头看着赵云彻,两只眼睛红红的:“皇上说的是真的?”
她的语气似乎给了他一点希望,赵云彻握紧明玉的手:“当然。”
“好,只要你肯不做这个皇帝,我就答应你。”明玉直直看着赵云彻,似要看到他的心底去。
“小玉……”
明玉笑了,苍白的脸上带着不屑的神情,她摇了摇头:“你是皇上,就算当初你曾写过这样的话给我,最终还不是因为对权利的渴望放弃了吗?你说你喜欢我,可是你现在却夺走了我的幸福。”
明玉用力将手抽了出来,心底涌起一丝悲凉,今日过后,他们二人竟是连朋友也再做不成了。
“赵云彻,你走吧。我从前不喜欢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就算你赐了婚,逼迫了瑾瑜师傅,可是我心中所爱也永远只有他一人。我就算一辈子孑然一身,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说完,明玉别过脸去,再也不去看他,眼角却是湿润了,忍不住流下两行清泪。
身后的他,没有再说话,许久,起身,离去。
直到屋中再没有一点儿声响,明玉这才忍不住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明玫见过父亲之后,便在外面等着赵云彻,但见他从明玉屋里出来的时候脸色铁青,难看得紧。明玫忙过去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赵云彻也不搭理她,径直往前走去,明玫知道他一定是心里不痛快了,当下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陪他一起上了马车。
待到马车行了一段路之后,赵云彻才开了口,朝明玫问道:“刚才你去哪儿了?”
“哦,是父亲找我过去了。”明玫答道,她顿了顿,看看赵云彻的双眉似乎舒展了一些,便试探着说道,“父亲说,小玉虽回来了,可是看这样子却仍是郁结于心。不知皇上能不能将孟瑾瑜和沈姑娘的婚事先延后……”
明玫话还未说完,赵云彻已经喝停了马车,不说一句,掀了马车帘子就自己走了下去。
明玫忙喊道:“皇上……”可他却根本连头也不回,明玫只得派人赶过去跟着他。却不知刚才在明玉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令他如此不快。
明玉醒后,太医很快就来了。再次诊脉,明玉的身子虽然虚弱,但是高烧已退,已是没什么大碍了。再多服几日药,应该就无碍了。
明言正来看了看女儿,见她这几日功夫已是瘦了一圈,不由心疼。明玉倒是故作轻松,笑了笑说:“爹爹,女儿又让您操心了。不过太医说了,我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小玉,等你病好了,咱们就搬离京城。爹爹听说江南风光甚好,我已派人在那边买了一间宅子,到时候咱们就一起到那边住一段日子。”
“爹爹,你是说……”明玉鼻子一酸,眼中闪着些许泪花。
明言正笑了笑:“爹爹已经这把年纪了,早就不想再纠缠于那些党派纷争中了。”更何况他见这段时日赵云彻在朝中的动作,知道他有意将过去的那批老臣子架空,想要重新配置他自己的心腹亲信。与其等到将来被赵云彻罢黜,倒不如趁现在急流勇退,找个清静地方过些舒心日子。而这,也是明玉当下所需要的。
明言正安慰着明玉:“反正京城烦扰的人事太多,换个地方,也许人的心情也会不同。小玉,人生还很长,有时候不必太过执着。”
明言正的这番话是劝慰,也是无奈,若是最后结果无法改变,除了劝女儿放手,又能如何呢?
江南,那是个风光很美的地方。
夜深人静的时候,明玉躺在床上,想着父亲说的这番话。她纠缠在孟瑾瑜和赵云彻之间,无力挣扎,也无法选择。离开,也许对她来说,才是最好的归宿。
只是一旦离开,也许从此便是天涯两端。
屋门轻轻地开了,明玉警觉地坐起身,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