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我怎么还听出伤感来了呢?”她似乎跟着歌声又回到了青葱岁月,经历着一段苦涩的初恋。
“i'rrow,我对你的爱一天胜似一天,
rethanicansay哦,我爱你在心口难开。”
利昂的眼睛随着轻快的歌声慢慢转向她们这个方向,这一片区域立刻就响起一阵欢呼,大家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尖叫声都要冲破屋顶了。
他蓝色的眼睛直直地望着她,似乎所有说不出口的话就藏在这个深邃的眼神中。岳一然蓦地感觉一阵悲哀,这么多人为他欢呼,为他尖叫,可是他的心事和忧愁,又有几个人能真正明白呢?他们沉醉于他的外表,也许还沉醉于他的声音,可从不曾真正接近过这个人。
有些故事,也许只能说给懂的人听。上辈子的利昂,就没能找到一个真正理解他的人吧,甚至岳一然也不行。
利昂突然转身换了个姿势,只留给她们一个直挺挺的后背。
“ohohyeayea,
iy。我每天都想着你。”
看着他倔强的背影,岳一然的眼眶有些湿润,心里像是被一个小拳头狠狠敲打着,酸胀极了。爱与被爱都是一把沉重的枷锁,让人无法解脱。
她想到前世自己第一次见到利昂的时候,他像个小天使一样,金发碧眼,背着阳光而来。她想靠近他,他一边嘲讽着她,一边却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可是小孩子不知轻重的童言童语像是刀子一样割痛了她年幼敏感的心,让她对他越来越敬而远之,再不敢靠近。这辈子虽然她已经能够理解他别扭的性格,可是错过就是错过了,那些曾有的疼痛让她永远无法对他产生爱情。
更何况后来,乔纳斯出现了。
他弱小,羞涩,却有一双比秦淮河的水更温柔的眼睛,专注得能够打动一切。
也打动了她的心。
“whymustmylifebefilledwithsorrow,为什么我的生活必须充满着忧愁?
rethanicansay。哦,我爱你在心口难开。”
歌曲已经唱到了最后一个小节,利昂站起身,朝她们走来。
尖叫声像夏天沙漠里的热浪一样,一*的迎面而来。
他说:“献给我最爱的女性rethanicansay。”他的声音因为长时间唱歌而显得有些喑哑,却依旧像陈旧的大提琴一样低沉而深情。
镜头适时地扫到艾达的身上,艾达早已激动得热泪盈眶,她连声说:“我也爱你,宝贝儿。”
利昂的目光似乎是不经意间扫过呆愣着的岳一然,最后落在艾达已经略显苍老的脸上。他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低声说:“我爱你。”
一滴泪水划过眼角,滴落在白色的裤子上。岳一然无措地擦擦眼角,鼻子却止不住的发酸。
不知道从谁开始,掌声适时地响起,冲淡了这一点伤感。
利昂看着岳一然红通通的眼睛,他不知道她到底听懂了没,也不知道这份无望的感情最终是不是依然爱她在心口难开。可一直堵在心底的那块大石头好像终于拿掉了一样,让他感觉前所未有的释然和轻松。
他,终于还是说出口了。
爱,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字眼。
想到这里,利昂轻轻微笑了一下,就像岳一然第一次看到他一般,满载着阳光,骄傲得像是中世纪城堡里的小王子。
他的骄傲注定不允许他走下神坛,对另一个人摇尾乞怜,即使是他喜欢的人也一样。
下一首歌很快响起了前奏,利昂头也不回地踏上舞台,从背后潇洒地朝他们挥了挥手。
艾达看着他高大帅气的背影,感慨道:“真是长大了啊!”
这一晚利昂一共唱了二十二首歌,又唱又跳得体能消耗很大,他们三人一起坐上回程的汽车时,他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一直微闭着眼睛,头靠在椅背上休息。
艾达和岳一然怕打扰到他,说话的声音都低得像是蚊子哼一样。
艾达小声问:“乔纳斯比赛结果怎么样?你也没看成直播……”
“我刚刚问过了,”岳一然压着嗓子回答,“二比一,斯图赢了。”
这时候,利昂冷哼了一声,把两人吓了一跳。
“你哼什么?”艾达说,“为了你的任性,人家男朋友比赛都没办法去加油,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没事的没事的,”岳一然立刻打圆场,“利昂的演唱会也很重要啊!而且利昂唱得真好,今晚我过得非常愉快。”这倒不是夸张,听利昂唱歌一直是听觉上的享受,他在音乐上的天赋一直是和足球成反比的。
利昂没再说话,他伸手往背包里掏了掏,拿出一个深蓝色天鹅绒的盒子,扔在岳一然的膝盖上:“送你的。”说完这句话,他又若无其事的抱着手臂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