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摆了摆手道:“咳,看您说的,不说咱左邻右舍的住着,就是您平日里对我们孤儿寡母的照看,我给您做什么可都不冤。”
廖嫂子是个寡妇,丈夫是江家军里一个小头头,因为护着江鹤身死。这孤儿寡母无亲无故的,从京城到太野山,就一直跟着他们。她也是个明白事理的,没说仗着丈夫对江鹤地恩德就颐指气使的,反而对于江家对自己孤儿寡母的照顾充满感激。
廖嫂子说完这话注意到蹲在老太太脚边的娇娇,忖度着这就是闺女杏花昨日里说的那个落魄的小姑娘了。可是看人家那唇红齿白的小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哪有一丝落魄的样子。
她笑道:“呦,这姑娘长得可真是好看。”
娇娇一向知道自己好看,遂也不辩驳,只抿着嘴靠着老太太傻乐。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没得让人不喜。
老太太闻言倒是高兴,就跟夸她自己长得好看一样,笑呵呵的把应付人的那套说辞又拿出来说了一遍,说完又不住嘴的夸赞道,“不过这丫头我一见就觉得合眼缘,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可不,这更喜欢她了。这时候长了,可不是就爱到心里去了。”
廖嫂子忙笑道:“这样标志的人物,还这样的懂事乖巧,不怪老太太疼爱,就是我见了也喜欢地不行呢。”
廖嫂子说了会儿话就走了,娇娇望着那还冒着热气的豆腐。白白嫩嫩的,散发着豆子的清香,格外的馋人。
齐嬷嬷见她那眼睛直勾勾的,就差黏在豆腐上了,比豆腐都要娇嫩白皙的脸蛋上还有些兴奋的红晕。她好笑的摇摇头,拿起一旁的菜刀利落的给切下两块来,分别放在盘子里,笑道:“去,端着跟老太太吃去罢。”
这新出炉的豆腐嫩汪汪的,入嘴即化,唇齿留香。一老一小吃的大呼过瘾。要不是娇娇刚吃完早饭肚子里撑得厉害,实在是想再吃一大块。见老太太了吃的享受的不得了,她舔了舔嘴唇。
老太太笑眯眯的又吃了一块,边吃边安慰她:“没事,那老李每隔个把来月就会做一次,下次再吃。”
娇娇:“……”
在山间的日子,跟着老太太唠唠嗑,在齐嬷嬷身后看她忙这忙那,感觉时间过得怎么那么快。刚吃了早饭,这就要午睡了!
江松这个皮猴子,平日只有吃饭的点才会出现,这天中午吃完饭也没有跑没影,反而是在正院西屋的杂物间里不知道鼓捣什么东西。
老太太与齐嬷嬷都去午睡了,娇娇一个人也无聊。就在外面偷偷的看。
小皮猴正在用布条子捆着一只有些破洞的框,一边捆一边念念有词的,两只眼睛直发光,小嘴还不住的吸溜吸溜的。
娇娇蹑手蹑脚的靠近后,就听见他在说什么‘麻雀’‘鸟蛋’‘烧烤’‘香’啊什么的。娇娇‘嘿’的一声就拍上了小皮猴的肩膀,坏笑道:“干嘛呢?”
江松见她进来下意识的把框往身后藏了藏,却哪里能藏得住呢,他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姐姐怎么没睡?”
娇娇提着裙摆蹲下来,拍了拍他的小脑袋,笑嘻嘻的道:“姐姐睡着了还怎么能知道你要去逮麻雀掏鸟蛋偷偷烤了吃呢?”
她就跟个好奇宝宝似得瞪着那个破框,喋喋不休的问道:“就这个就能逮到吗,麻雀不会跑吗,这个时候这样的冷会有麻雀吗,鸟蛋是在树上还是在草丛里,烤了之后好吃吗,我们要去哪里找,要上山吗,山上还会有大黑熊吗……”
江松不可思议的望着她,立即反驳道:“我不会带着你的!”
娇娇兀自摸着那个框,“咦,这里为什么要绑一个线团?”
“我不会带你的,而且我不是去逮麻雀的,我、我是去给齐嬷嬷背些枯树叶回来烧的。”
娇娇摆摆手,板着小脸一本正经的威胁道:“如果你不带着我的话,我就告诉祖母你偷偷跑去后山吃肉,而且还把齐嬷嬷纳鞋底的线团都给拿了。再说了,你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你总是拦不住我的!”
江松自小在山上长大,周围接触的人就是寨子里的这些人。不是朴实纯真以他为尊的小玩伴,就是关爱疼惜他的大人,从来没见过娇娇这样威胁人还十分厚脸皮的人。顿时瞠目结舌,结结巴巴的道:“你、你……”
娇娇甜甜的歪头一笑,“我什么我,小黑球,我告诉你哦,我可是会烧烤的,我自己烤过鹿肉的,我可以给你帮忙的哦。”
最后江松还是不情不愿的带着娇娇往后山走去,拿着那个破框嘟着嘴巴嘟囔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孔先生说的果然没错的。”
娇娇手里拿着线团,还有在厨房顺出来的盐巴与胡椒粉,勾了勾红艳艳的嘴唇笑道:“我是女子,你是小人,多好的一对呀。肯定能手到擒来,那麻雀扑棱棱的自己就往我们的框里飞。”
说完自己也觉得异想天开,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江松两只小短腿不动声色的加快速度,尽量离她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