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内心发苦,道,“我是说,既然我们是同盟,就不要这么见外。”又道,“不知你想什么时候动手?”
后面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就是,随便你怎么搞,我给你兜着。
苏之婉道,“这事还不急,可以等殿下大婚之后,再做绸缪。”
李承泽看着自己九岁的身体,眼神暗淡了许多,“都听你的。”
“殿下不妨先着眼于前朝。”苏之婉看着他突如其来的忧伤的样子,像是被抛弃的小狼狗,不自觉道。
“好……”
是他失态了。
苏之婉送走李承泽之后,便一个人关在书房,抽出一本讲大明的风土人情、奇人异事的书后,本想畅想一下未来“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的生活,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进去。
她也想不通自己到底在想着什么,只是心情越加烦躁。
不一会儿,苏之婉便开门,“侍书,送盘桂花糕进来。”
这皇宫,除了看戏,也只有这些东西能让她有点兴趣了。
今晚是十五,按例是在皇后宫中歇息。
明景帝当然不可能在皇后这里歇息,毕竟她还怀着孕,有违祖制。所以,他也只是慰问几句,然后一般来说算是默认了皇后的安排,去承乾宫偏殿就寝,毕竟,大晚上的,也懒得跑了。
“皇后,这几日身子可好?”明景帝摸摸她的手,柔声问。
不知为什么,皇后的心底有些发凉,只觉明景帝的面容在烛火的照耀下有些闪烁不定。回答道,“劳皇上挂心太医说,臣妾平日里养的好,这一胎并不艰难。”
说到养得好,明景帝又想到,苏之婉才进宫的时候,皇后想方设法想让贵妃怀孕的事,眸光微闪,“既然怀着孩子,就不宜操劳过多,宫务就让贵妃替你先管着,你就安心养胎吧!”
后面的话,皇后听不大清楚了,她只听见,明景帝让她把宫务给苏之婉管着!
她苏之婉何德何能,能够越过皇后掌管宫务?!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唯独将宫务交给苏之婉?
难道是上次太子遇刺的事情败露了?
皇后打心里不相信,或者说,不愿意相信。
谋害太子这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若是明景帝发现了,又怎么会依然和自己小意温存呢?
皇后摸摸肚子,微微低头,垂下眼睑,“皇上说的是。”
这时候她不能乱。为今之计是,生下嫡子。
没有哪个皇帝不想要嫡子!
这时,皇后显然忘记了,太子也是嫡子,而且是明景帝最爱的人生下的嫡子。
明景帝看着眼前怀着孕的女人,心里有些恼怒!
你说你早不怀孕,晚不怀孕,偏偏等朕要收拾你的时候,就曝出怀孕的消息。
这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当保命符?
明景帝确实想要孩子,但是,却不想要给自己添堵的孩子!
明景帝本就是一个小心眼的人,这从他还记得三年前皇后给他添堵的事,就看得出来。
这次皇后的保命符确实找对了,可是,在明景帝的小本本上,皇后绝对又记了一笔!
作为一个渴望权利的女人,有什么比失去权利更痛苦呢?
当下,一甩手,明景帝就除了承乾宫去了咸福宫偏殿叶贵人处。
第二天,苏之婉一听自己莫名其妙就得了宫权就觉得不可思议,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明景帝能干得出来的事儿。
众位妃嫔还没有感叹昨夜十五,皇上居然夜宿叶贵人处,却没有宿在承乾宫,给了皇后没脸。
又听到宫权被交到了苏之婉的手上,说是为了让皇后安安心心地养胎。
这可是后宫的大事呀!确定了以后自个儿在后宫是被哪个主子管。要是碰上脾气不好的,日子就难过了。
这天,裴云若和叶潋又来请安了。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裴云若一脸喜色道。如今她也算是苏之婉这一路的人,苏之婉得到宫权,她又怎么不欣喜?
苏之婉淡笑,“说不上什么喜事,陛下让本宫管着,本宫管着就是,迟早都要交回去的。”
裴云若一听这话,有些诧异,端柔贵妃竟毫不恋权?还是说,只是以退为进?
“娘娘说的是。”一边安安静静地叶潋突然道。
“若是毫无宫权也罢,可如今,娘娘可想着如何利用?”裴云若道。
这也是后宫女子的常态,后宫女子追求的不外乎就那几样,孩子、权利、地位和宠爱。
裴云若现在宠爱不缺。每月明景帝到后宫里二十天,有一半都是宿在钟粹宫偏殿,这荣宠,甚至比贵妃还盛。裴云若一开始有些忐忑不安,后来仔细观察,发现贵妃并无不悦,这才放心下来。
苏之婉看了她一眼,道,“若你有这个想法,本宫可以和皇上提一提,让你学习学习处理宫务。”
裴云若一听,心里一跳。
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