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宛妗回到尚家不久,尚奚舟也被放回来了。尚奚舟也是直接被从刑部放走的,并没有见到韩阆的面,尚宛妗却无比的笃定,一定是韩阆回来了。
尚奚舟身上有功名,纵然大齐朝重文轻武,也不能对一个有功名在身的人随意用刑。因此尚奚舟去刑部走了一遭,身上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伤。这让尚宛妗放心不少。
但还是忍不住关心:“哥哥这次去刑部,可有受别的苦?”
尚奚舟眼下有些疲惫,却强打着精神,笑道:“我好歹有功名在身,他们能对我如何,不过是一遍又一遍的问话罢了,算不得什么。”
他说得轻松无比,尚宛妗差点儿就信了。
尚奚舟又问尚宛妗:“元娘,你在宫里没有受什么委屈吧?”
尚宛妗抿了抿嘴,笑道:“自然是没有的,我一个小娘子,她们也不能对我怎么样,就跟哥哥一样,不过是叫我去问问话罢了。”
她说着顿了顿,继续道:“迎妃娘娘还让我睡了一个午觉呢!”
兄妹二人心里都有些担心对方,又都不肯把自己遭遇了什么说出来让对方担心。
尚宛妗心知哥哥在刑部不会比自己遭遇要好,便道:“哥哥明日还要去兵马司当值,早些洗漱了休息吧,我吩咐厨娘炖些补身子的鸡汤,哥哥明日早上记得喝了再去衙门。”
“你也早些休息。”尚奚舟跟尚宛妗想的是一样的,道,“今日你受苦了,左右明日不会有什么事情,你便多睡一会儿,什么时候睡醒了什么时候起来,不必着急。”
尚宛妗应了。
第二日尚奚舟照常去兵马司当值,他刚走,韩阆就来了尚家。
尚宛妗还睡着,迎霜院的下人们做事都轻手轻脚,生怕打扰了尚宛妗睡眠。锦书见漱香在花园里面剪了一大束的鲜花拿进屋子里来,便抱了个花瓶出去装水,刚出院子门,就看到了韩阆。
锦书吓了一跳,忙行礼:“王爷安好。”
韩阆摆摆手,问道:“你们小姐怎么样了?”
“小姐还没醒。”锦书想了想,老老实实道,“小姐昨晚睡得不是很安稳,惊醒了好几次。”
她说着心里有些担心,琢磨着,要是锦王爷问她小姐在宫里遭遇了什么,她该怎么回答?尚宛妗不肯说,锦书实在是想象不出来迎妃拿了什么手段对付她。
谁知韩阆并没有问这个问题,而是问道:“她……心里可怨本王?”
是了,她不知道,锦王爷那么大的权势和本领,怎么可能查不出来!
尚宛妗怨恨不怨恨锦书不知道,锦书心里却是有些怨恨的。她觉得若不是锦王爷什么都不说就来这么一出,自家大爷和小姐也不至于措手不及之下连个好一点的对策都来不及想。
可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自家小姐心悦锦王爷了,自己心里的那些不快就不能表现出丝毫来了。
于是锦书道:“王爷不如自己去问小姐。”
韩阆多聪明的一个人,听锦书这么说,就知道锦书心里对他是不满的了。不过人没有当场给他脸色看,这让他倒有些惊奇。
“好,本王等会儿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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