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阆看着那绢布,眼神微缩,脸色一沉,他接过来展开扫了一眼,然后递给尚宛妗:“你收好。”
然后抬脚就要往外走。
尚宛妗连忙拉住了他:“这个给我收好作甚!”
韩阆想也不想就道:“你留着关键时刻保命。”
尚宛妗哭笑不得:“你给我回来,我保命了,你要做什么去?”
韩阆心里想着,事态比他想的要严重,他什么都可以当做弃子,唯有尚宛妗不能出一点差错,又怕尚宛妗为了他做出陷于险地的事情,于是打算停下脚步先安抚尚宛妗。
“妗姐儿。”他看着尚宛妗,道,“相信我,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让你落到靠这破绢布保命的地步的。你决定和我在一起,我定不会让你日后后悔。”
他突然袭来的表白让尚宛妗楞了一下,然后脸一红,道:“你现在都不听我把话说话了,以后还会尊重我?不必等日后了,我现在就后悔了。”
之前听尚宛妗说柳容华带着圣旨离宫的事情都没有慌张的锦王韩阆,这会子听了尚宛妗这似带埋怨的话却有些慌张了。
他诚恳的看着尚宛妗:“是我错了。”
尚宛妗拉着他坐下来,然后把那明黄色的绢布塞到韩阆手里,道:“我这里有个主意,你看可行不可行。”
韩阆素知尚宛妗聪敏,闻言,就有些欢喜:“你且说,只要是你的主意,自然是可行的。”
“这会子胡闹什么!”尚宛妗瞪了他一眼,道,“你找一个可靠的人,把这圣旨上的旨意,昭告天下。”
韩阆有些诧异:“韩怀瑾怕是求之不得。”
尚宛妗摇头:“可圣上还没有死!”
是啊!圣上只是病了,还没有死,等他缓过来,看到了韩怀瑾的“野心”,自然会收拾韩怀瑾了。
可郦阳帮柳容华出宫了,这帮不了郦阳,锦王府也脱不了干系。
韩阆略一思索,已经有了主意,看了尚宛妗一眼,道:“让柳容华往临城方向逃。”
这般一来,齐宣帝就会觉得柳容华跟韩怀瑾是一伙的,帮柳容华出宫的罪名,自有人来帮郦阳顶。
与只在锦王府安插了眼线的齐宣帝不同,韩怀瑾还在郦阳的宫里安插了人手。
韩阆说着有些犹豫:“只是这般一来,跟随柳容华一路的是各路杀机,你……你若是不愿意,我再想别的法子。”
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顾忌着柳姣姣是尚宛妗的朋友。
“我有什么好不愿意的,这是她的事情,你让人跟她谈,会有能让她同意的条件的。”尚宛妗心里叹了口气,“这事情得你出面,我不能出面,我出面你就要心软了。”
“你若是愿意,本来就该我出面。”韩阆叹了口气,“怎么舍得你为难?”
到底还不是公然和齐宣帝撕破脸的时候,因此,锦王韩阆依然病着。西山别庄的柳姣姣也在与锦王府的人一番讨价还价之后,走上了逃亡临城的路。
宫里的齐宣帝却一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那个时候柳容华早就离开了锦都城。齐宣帝醒来之后情况似乎依然有些不好,并没有立即派人去追柳容华,甘泉殿太医来来往往。
又过了一天,齐宣帝还是没能上早朝。
群臣哗然,这才开始担心起来。皇帝从去年冬天开始身子越来越差,若是这一去不好了,后宫没有留下子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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