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并没有拆封。”
太医的话,算是完美地为淑妃洗脱了嫌疑。
但这显然是无法令皇帝满意的,他等了等,见淑妃没有开口,只好问道:“你不是有跟太子中毒的消息禀报吗?”
淑妃点了点头,脸不红,气不喘地直视皇帝:“是啊,陛下,我已经说完了呀。太子的中毒与我无关。”
郑薇在旁边看着,愣是觉得皇帝被淑妃的话噎得恨不得翻白眼了。她说的事的确跟太子中毒有关,可这些稍后他们自己也能查出来,根本就不必淑妃跑这一趟,还求着皇帝接见!
假如一个人在你心急如火的时候,郑重其事地跑过来,只是为了告诉你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你的心情该会是怎样的?
淑妃却没看皇帝那铁青的脸色,她关切地望着郑芍,快步走上前去,自然地从皇帝手中接过她,把她往床上推:“哎呀,盈妹妹,你怎么赤足跑下了床?快回床上躺着,你这样任性,可别叫腹中的龙子受了罪才是!”
她自然而然地动作叫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郑芍居然真的就被淑妃推回了床上,并摁着躺了下去。
肃杀冷滞的屋里突然□□淑妃这个跟其他人画风相差这么远的,还真是让人……耳目一新。
郑薇看见,皇帝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挥了挥手,就要领着人走出门外。
这时,只听淑妃惊叫一声:“郑妹妹,你的脸色好白,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郑薇忍不住伸着脖子朝床那头看过去,但之前淑妃扶着郑芍上床时,把帐帘子顺手打下了半幅,郑薇的视线正好被床架和帐帘挡住,她什么也没看见,只听见了郑芍在小声地干呕。
皇帝都快走出了门,立刻又转了回来,一迭声地问:“好好地,怎么又吐了?太医,快给盈夫人看看,想个办法,让她别吐了啊。”
淑妃自觉地把床边的位置让开,悄然地站在旁边,看太医给郑芍诊着脉,顺便再看那一男一女秀恩爱,一语不发。
郑薇看着淑妃脸上那没心没肺的神色在皇上转身过去之后陡然沉静下来,那表情变换之快,终于令她微觉怪异。
淑妃,她这是在变着法地赖在这里不走,还把皇帝拖在这里,她想干什么?
太医满头大汗地给郑芍施了针,但郑芍呕吐的毛病原来多半就是心病,他再能耐也只能翻来覆去地把前头说过的话再说一遍,
皇帝还没听那人把话说完就将人轰走了,“行了行了,老话说一万遍还是不顶事,滚吧。”
郑芍也似乎忘记了之前的危机,声音软软的:“陛下不必再责难太医了,臣妾是什么问题,臣妾多少也是有点数的。”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会是这样?”
郑芍道:“整日里在宫里呆着,臣妾这是闷了,想出去走走,透口气。往年的九月份,我可是要去我们家庄子上住个把月才回呢。”
郑芍的意思,她是在向皇帝申请出宫养胎?
这一瞬间,郑薇相信,所有人脑子里都觉得她在异想天开。大雍朝开国以来,还没有哪个宫妃能够在宫外养胎的,她凭的哪一点让皇帝这样为她破例?
皇帝果然没有顺着她的话往下说,他转了话题:“爱妃别想多,太医不是说了吗?放宽心怀比什么都要紧,你啊,凡事少跟朕生气,肯定不会这么辛苦。”
郑芍却道:“陛下不要不信,臣妾肚里的小皇子也告诉臣妾,他闷得很呢,您啊,若是不许他出去完,他就要跟您闹脾气。”
皇帝一哂,笑道:“别瞎说。”他正是喜欢郑芍这样无伤大雅的小机灵,两人说完这话,之间的氛围似乎又回到了之前没有吵架的时候。皇帝又逗着郑芍说了两句话,却听又有人来报:“陛下,锦棠宫太监刘保儿求见。”
皇帝收起刚刚放松下来的微笑,沉下脸来:“让他进来。”
刘保儿来之前就被侍卫们嘱咐了要办什么事,因此,行完礼之后,他也从怀里掏出了一个跟淑妃之前一模一样的小包,道:“陛下,这是我们宫里这个月领的信石,还没有拆开用,您请验验。”
其他人还没有说话,淑妃这时突然出声了:“不对啊,刘保儿,你们宫里不是月初的时候还药过老鼠吗?不用信石,你用什么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