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有从伤口里流出来的,殷红到可怕的血液……
几乎是不可置信的抬眸,萧慕北看着一脸冷漠的女人,没有从她眼底看到一丝的害怕她是不是巴不得他就这样死了。
男人冷笑,就这么看着她,一边赤手就去摸自己的后脑勺,无数的花瓶渣子,萧慕北摸到一块扔一块,在地板上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连带着火红色的郁金香,一起狼狈而凄然的躺在灰色的地摊上,男人的手上和脸上都已经溢满了鲜血。
俊美的五官尤其阴沉,萧慕北看着她,菲薄的双唇紧紧的抿着,下一秒,男人染着血液的右手直接捂住了女人的眼睛。
“就这么不想和我做?”
男人压抑的怒吼,“可是今晚,你真的惹到我了!”
接着,不顾宋暖如何的挣扎和求饶,都只会换来男人越发肆意的折磨。
一直到结束,宋暖不知道自己身上和脸上染着的到底是汗水还是来自男人身上的血液。
萧慕北从她身体里离开,精壮的背影直接去了浴室,哗啦啦的水声很快响起。
洗完了澡,男人换了身衣服,一言不发地就从卧室离开……
就连看也没有看她一眼。
宋暖想起男人可怖的脸,还有那淋漓的鲜血,狠狠地闭上了眼睛。
等到身体稍微减轻了一点疼痛,她这才起身,去了盥洗室,冰凉的水花拍打在身上,毫无知觉。
她不知道萧慕北去了哪儿,她也不想去管。
宋暖半夜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地上破碎的花瓶,还有男人每天都为她买的郁金香,此刻焉然的躺在地毯。
愁眉苦脸的微笑,笑得难看至极。
她拿花瓶的时候碰到了酒杯,红酒却安然无恙的躺在那儿,宋暖扶起一个酒杯,里面原本男人倒上的红酒已经全部洒了出来,她又给自己倒了一点……
醉了,睡着了,就好了。
有那么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呵,这就是她爱过的男人啊。
…………
萧慕北大晚上的去了医院。
给他看病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医生,姓覃,名叫覃芸溪。看见大半夜的时候来了个男人,还是帅气逼人的那种,她第一感觉就是自己走了桃花运。
咽了咽口水,覃芸溪看着自己面前的男人,轻声道,“先生,你哪里不舒服吗?”
“头被花瓶砸了。”
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后脑勺,轻描淡写的道。
覃芸溪立马瞪大了眼睛,什么……被花瓶砸了头?
她起身,让男人把头伸过来自己检查了一下,果然,男人的黑发下面好几处被花瓶碎片弄出来的伤口。
让男人去做了个脑部检查,幸好只是一点外伤,不过还是流了不少的血……
覃芸溪亲自帮男人包扎伤口,看着男人的头上冒出来的白纱布,不由得叹息,“伤口不是很严重,注意这几天不要沾水,记得每天来医院换药,应该就没事了。”
“嗯。”
萧慕北眯了眯眼睛,“包扎好了吗?”
好了的话他要回去了。
覃芸溪松开男人的头,转而站在他面前,“萧先生,你不会是被家暴了吧?”
她这话,多半是有一点试探的意味在里面。
谁知道男人却只是微微勾唇,眸色深深的看着她,“家暴,算是吧。”
覃芸溪一身白大褂,站在诊断室里,一张小脸多了丝严肃,“这年头,居然还有女人会家暴男人的啊?”
一般都是男人对女人如何如何,看来这萧先生的太太还是个女汉纸一样的人。
她莫名就有些羡慕,一个男人会把有家暴倾向的女人娶回家,可能真的是真爱。
只是……
“萧先生,你下次可要注意了,这次你的头虽然只是受了些皮外伤,但主要是你太太砸的时候可能手抖了,你最好注意一下,免得下次,她真的挑准了地儿砸,那你说不定就来不了医院了。”
脑袋就是脑袋,不能轻易碰到,不然后果要严重起来,也是严重得很。
“……”
男人抿了抿唇,一张脸持续的面无表情,微微点头……萧慕北从椅子上拿起自己的外套,然后离开了病室。
夜凉如水,后脑勺传来阵阵清晰的疼痛,男人撑了一把伞,在寂静无人的路上,随意地走。
标题:先生发了高烧,三十九度七
回去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