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瞳是因为心里恐慌的太厉害,才本能的唤出自己信任的人的名字,潜意识里向那人求救。混乱的大脑一时涌出的名字并不止顾千戈一个,还有宇文胤,裴洌,当然,最重要的那个是韩赢。
——明明只有我的。
——明明刚才只想着念着我一个人的。
孔伯骥觉得沈瞳对其他人的唤声就像是利刃扎进他的心脏,让他连轻轻呼吸一下都会牵扯起汹涌的疼痛,恨不得把胸膛直接剖开,把整颗心给挖出来,省的忍受这样绵绵不绝的煎熬。
因为实在是太疼了,所以想要对方也感受到这种痛苦,让对方和自己一起疼。于是孔伯骥对身下少年的亲吻变得更加凶狠和粗暴,同时透着说不出的悲伤。他就仿佛是被逼到角落的被刺伤的野兽,守着注定要被别人夺走的宝贝,明知它不属于自己,明知它最终要离开,却还是用牙死死叼着,用手死死抓着,身下的宝贝越是挣扎,他越是无法放手,直到咬的满身是血也不肯罢休,甚至宁愿把对方咬碎了吞下肚去。
沈瞳的上衣和裤子全被扯掉了,衣服凌乱的丢在地上,美好且不着寸缕的身体在床上展露的一览无遗。地下室的灯只开了角落处的一盏,屋内的光线比较昏暗,而环境越是昏暗,越容易让人产生邪恶而隐秘的*。
孔柏骥的手按在沈瞳的颈侧,唇在沈瞳耳边呢喃他的名字,连耳垂都不放过,很快吮咬出一片明显的嫣红,鲜艳欲滴。
其实不止耳垂,少年全身上下的每一处吻痕都因太过白皙的肤色而非常明显,在灯下有说不出的妖娆和魅惑。那跳动着的颈侧动脉则显示着手下生命的鲜活,孔伯骥感受着一手掌控对方生命的满足,就像捕猎成功的兽般巡视着少年精致的眉眼,纤细的腰身,修长的双腿……眼底尽是着魔般的痴迷。
“……痛不痛?”
孔伯骥一边问,唇齿和双手一边在继续施力。沿途经过的肌肤留下了深深的牙印和混杂血丝的湿漉漉水迹,在灯光下微微发亮,孔伯骥的吐字仿佛也浸着湿漉漉的悱靡。
沈瞳皱着眉没有回答,但在孔伯骥咬的太重时,不受控的发出了像幼猫般的痛呼。
弱弱的声音听起来特别惹人疼,孔伯骥轻抚过少年一直没停止渗血的唇,神经质一般的喃喃自语:“我知道你觉得痛,可我比你更痛……”
那把扎进心里的利刃已使孔伯骥不能呼吸,因喝酒而引发的血管性头痛也跟着侵袭,手臂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沈瞳失踪的这几个月是怎么熬过来,沈瞳和顾千戈相拥在一起的画面更让他眼前一片腥红。
自从遇见年幼时的沈瞳起,他一颗心就系在他身上收不回来了,本以为自己可以耐心等待他长大,等待他慢慢接受自己,却不料他竟在长大后将心交给了外人。孔伯骥没有爱过谁,也不懂怎么恋爱,只有此刻把少年困在身下时,才感觉到了安心和满足。他心疼又偏执的吻着身下少年痛到苍白失色的唇道:“瞳瞳,疼也不要怕,因为有我陪着你一起疼……”
少年纤细的身骨几乎被男人揉进怀里,那疯狂的力道让沈瞳有种要被糅成碎片的错觉。沈瞳被弄的一点力气也使不出,身下那个脆弱的器官被对方握住,听对方轻哄道:“乖啊,别乱动,我会让你舒服。”
精致粉嫩的小小瞳在孔伯骥的抚弄下笔直的挺立起来,慢慢流出泪珠,其主人也被欺负成了快哭的模样,长睫不断轻颤,一双漆黑的眸子涌上氤氲的水汽,喘息变得越来越诱人,连痛呼声都透着*。
沈瞳觉得自己像被不间断的电流击中,一种莫名的骚热在身体里四处乱窜,又尽数汇聚到小腹,难受的弓起了身体,浑身呈现一种绷紧的状态直至释放出来。
孔伯骥舔了舔手上的白液,不仅毫不嫌弃,反而露出津津有味的表情,继而用嘴含住了射完后疲软下来的小小瞳。
孔柏骥最终实现了要巨细无遗的吻遍少年全身每一处的想法。
小小瞳被逼着再度站起来,也让沈瞳的血液像烧开了一样烫,整个人仿佛要熔化成水。孔伯骥是头回给别人口|交,做起来难免生硬,加上心里一直抱着将少年狠狠撕碎的念头,动作并不温柔。而沈瞳从小就被宠的异常娇贵,一点点疼都受不了,偏生这疼中还夹着难以承受的快感,他的表情因此而异常迷蒙和无助,大脑被搅的混沌不堪,视线也模糊不清,失焦的瞳孔透出难言的诱惑,无意识的向眼前的人伸出手。
“哥、哥……哥哥……”
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哗哗作响,在这暗夜里听的分明。
若在平时,沈瞳只需要轻轻唤上一声就能让孔柏骥心软到什么都答应,可此刻,他连唤了好几声都没得到任何回复,身下反而被弄的更加难受,小小瞳最后竟是缴械投降了四五次,直到什么都射不出。
莫名萌发一种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掉的想法,却连失去意识都做不到,每次陷入昏沉都会被重新弄醒。而小小骥也射了两三次,在沈瞳的大腿间顶弄了一回,在沈瞳手上撸出来了一回,又让他用小舌头舔了一小会儿。
虽然处于醉酒之中,孔伯骥仍在冥冥中记得有些事一旦做了就再无转机,所以始终没有进入。可只除了这最后一步,其它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弄过了,而且比正常的性|爱摸的更加彻底。沈瞳被翻来覆去的弄到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天明时分才带着一身咬痕如愿坠入到无边的黑暗中。
很多天都没有好好睡过的孔伯骥同样累极,就那样不管不顾的搂着沈瞳闭上眼睛,一同睡去。
地下室里有些阴冷,孔伯骥却做了一个很暖的梦。他在梦里实现了对感情和对沈瞳的所有幻想,并再次梦到了那只小凤凰。
凤凰翱翔于天际的景象美到惊人,片羽似金,流光溢彩,祥云万里,那耀目的光芒对处于黑暗中的人来说有难以言喻的吸引力。孔柏骥觉得自己就是处在黑暗中的人,沈瞳就是那只小凤凰,是暗夜中永生不灭的火焰,贴在他冰冷的身上,让他整颗心变得滚烫。
孔柏骥在梦中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直至醒来之后,尝到了前所未有的锥心之痛。
沈瞳生病了。
也许是因为不着一物的在阴冷的环境下待了太久的缘故,一张小脸烧的通红,身上的咬痕更是惨不忍睹。有些咬痕已凝出了血痂,有些咬痕上的血竟始终没有止住,被镣铐拘住的脚腕也磨破了皮。眼前的少年看起来实在太过凄惨,让褪去酒意的孔伯骥一时接受不能。
向来聛睨一切的哥哥大人在这一刻像不知所措的幼童,大脑一片空白,只懂得将怀里的少年紧紧抱住,声音发颤:“……瞳瞳,瞳瞳醒醒……”
“……瞳瞳……”
……
沈瞳在昏昏沉沉中似乎听到有人在不断低唤他的名字。费力的撑开沉重的眼皮,依稀间感觉自己看到了顾千戈的脸。
时间已到了次日中午,正是初春时节,外面的天光很暖,顾千戈心里却透着冷。
顾千戈从沈瞳跟着孔柏骥离开之后就莫名心神不宁,勉强熬到天亮就再也等不下去,随即决定开车赶往孔柏骥的住所。可惜门敲不应,电话也打不通,于是学霸大人当断则断的找人来直接撬锁。
这栋别墅只有两层,待看过了一楼和二楼之后,顾千戈才找到了地下室。待他闯进地下室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顾千戈死咬着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抖着手把脚铐打开的,是怎么把人从孔柏骥怀里抢过来的,又是怎么脱下自己的风衣外套给少年裹好的。他来不及去揍孔伯骥,也来不及管屋外的小区保安们对撬锁行为的质疑和吵嚷,只管抱着少年急急往外走,脑中所想的只有少年一个。
是他的错。
他昨晚就不该放他离开,都是他疏忽大意,没有保护好他,也没有在他需要的时候及时赶到他身边……
沈瞳在颠簸中微微睁开眼,表情却很懵懂,完全看不出是否清醒,只下意识向顾千戈的胸口偎了偎。
这个动作很轻,顾千戈却立即感觉到了,立即更加严密和小心的把少年的脑袋护在自己的胸口。沈瞳的侧脸因此而贴着他的心脏,清楚的听到里面传来的紧张的跳动声。
咚、咚、咚。沈瞳伴着这样的声音又睡了过去,顾千戈的神经却直到把他送到医院后也没有得到一丝放松。
他去的便是封屹所在的医院,封屹此人虽然嘴毒,却是这几个老同学里最靠谱的一个,眼下这种情况只有去他那里才放心,无论是从安全性和*性的角度考虑,还是从医疗水平。
封屹这次亲自挤出时间来看诊,顾千戈焦急不安的等在外面,目光锁定着病房的门,身体仿佛被无形中的大石压住,沉重到动弹不得。所幸治疗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很久,门很快就打开了,顾千戈匆匆迈进去,继而被封屹以从未有过的严肃语气迎头指责了一通。
“你怎么忍心下那么重的手!幸亏你没有做到最后,不然就算你是我老同学也没有用,我绝对会直接替病人报警!”
封屹之前对沈瞳的印象很好,说话难免急了些,并以为顾千戈就是罪魁祸首。顾千戈也没功夫解释,只管背着锅问沈瞳现在的情况如何。
看见他焦灼到手抖的样子,封屹的语气缓和了不少,答道:“烧到了四十度,而且有大面积的伤口产生了发炎的症状,另外他还处于发育阶段,射太多次会对肾脏造成很大伤害,引起身体机能和免疫能力下降,这些常识你难道不知道吗?”
顾千戈走到病床旁,想要去碰一碰沈瞳的脸,又默默收了回来。床上的人紧闭着眼,看起来委委屈屈在被子里蜷成一小团,脸颊附近尽是不正常的绯红,让他无比心疼。
封屹帮沈瞳挂上输液,又补充了一句:“身体上的问题其实不大,烧退了就好了,伤口也都是小伤,心理上的问题才更需要关注,我觉得你要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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