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里,你先好好考童试,等过了,在京里把秋闱、春闱一气儿都考了再说!”
范嬷嬷连连点头,她也是这个意思,说道:“娘子说得不错,等您都考出来,再去江南那肯定都不一样了,到时候就是说个媳妇儿都比现在好呢!”
祁知年脸红,立即道:“我没有说媳妇儿的想法……”
范嬷嬷笑呵呵:“是是是,考学为重,考学为重!”
说定打算,姜七娘便催促着赶紧走:“此处是长公主的地方,咱们可不能脸大地留在这儿。”
“咱们往后住哪儿?”范嬷嬷问了句。
姜七娘想了想,说道:“先前住的那个小院倒也不错。”
范嬷嬷便迟疑道:“但是现如今,咱们小郎君要温书,还要请个先生,那地方终究太浅了些……”
姜七娘变得窘迫起来,说来说去,还是她没本事。
祁知年也有些沉默,他突然发现一个十分可怕的点。
那就是直到方才娘亲提起这件事,他完全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心中认定祁淮会帮他们解决好一切。
娘亲的话浇醒他,他凭什么,以及又是哪来的脸等着祁淮来安排他的生活呢?
“我们还是先走吧……路上再想想法子……”姜七娘提议。
范嬷嬷听他们的,小雅小颂光着急,也不敢多说,祁知年迟疑了下,点头,正要出去,程渠在外道:“小郎君,姜娘子,清宁伯府来人了呢。”
他们三人惊讶得面面相觑,姜家来人?
什么情况?
祁知年立即上前打开门,问道:“程大哥,他们怎会来此处?”
程渠憨笑:“具体是来做什么的,属下也不知道,但您放心,总归是好事情。”
祁知年听了这话便放心了,再者他又有什么好怕姜家的!
他让姜家人进来。
来人,祁知年不认识,范嬷嬷却认识,“哟”了声,道:“这不是世子夫人跟前的李嬷嬷么,什么风把您给吹了过来呀!”
那李嬷嬷陪着笑,先是跪下给姜七娘磕头:“奴婢给七姑奶奶问安了。”
姜七娘也不想见娘家人,撇过头去不说话,祁知年叫她起来,直接道:“这位嬷嬷有话便直说,我不爱听废话。”
李嬷嬷讪笑着表达她过来的目的。
原来她是来给姜七娘送当年那份被扣下的嫁妆的。
姜七娘到底是侯府姑娘,不论如何,她的嫁妆再少也该有一个三进宅子、一个小庄子,再并两个铺子与一百亩的良田,和一千两的现银。但姜七娘自小被欺负到大,后来又发生那些事,属于她的嫁妆当然就没了。
毕竟大家都知道姜七娘从来没有嫁过人。
“夫人说,一直帮姑奶奶照看着,如今小郎君也到了快娶媳妇儿的时候,这份也该交到姑奶奶手中,呵呵……”李嬷嬷递上个匣子。
范嬷嬷看祁知年一眼,他点头,范嬷嬷接过去,打开看,是一叠地契与银票。
祁知年并不是贪财之人,但他认为,这是他娘该得的。
他没有拒绝,只是又问:“为何偏偏是今天,你们要眼巴巴地这么送过来?”
这话问得直白,那李嬷嬷臊得脸红,但也只能“呵呵”道:“小郎君恐怕还不知道,今儿陛下给小郎君赏了许多东西呢,还有座宅子,应当很快就有人送来……”
祁知年诧异地看了眼姜七娘,好端端地为何要给他赏东西……
李嬷嬷也索性直接说了:“国公爷今儿进宫了,这会儿还没出宫呢……”
祁知年知道了,一定是太子提前给他们递消息,姜家是看皇帝赏他东西,害怕了。
皇帝到底给了他什么,他一点也不好奇,也没兴趣,他只是在担忧祁淮,皇宫那个地方可真是能吃人的!
知道缘由后,再看这个姜家的李嬷嬷,他更觉得恶心,这些趋炎附势之人。
他下逐客令:“知道了,东西留下,你走吧。”
“是是是,七姑奶奶,小郎君,伯爷和世子爷、夫人都盼着您们回家看看呢。”
祁知年毫不留情:“我可还记得前些天,在国公府门口,伯爷与世子爷是怎么骂我和我娘的,这些东西送来也好,往后我们便再也没有瓜葛,我娘是早已被逐出姜家族谱的。”
“……”
李嬷嬷还想说,被小雅小颂给一同推了出去。
门关上,范嬷嬷便喜道:“太好了!这下咱们有地方住了!也能给小郎君请先生了!”
姜七娘也高兴,差点又要落眼泪。
祁知年嘛,也挺高兴的,不过他还是更担忧还在宫中的祁淮,也不知道回来不曾。
小雅小颂则是在院中焦急,又问程渠:“程大哥,这可怎么好?小郎君要跟娘子去住姜家给的宅子了!”
“陛下给小郎君赏了宅子,往后定是要住在那处的。”
“也是,也不知新宅子置在哪里,咱们也好先去拾掇拾掇。”
程渠暗笑不语,那个新宅子,就是温园啊!
他还觉得奇怪,为何国公爷要特别进宫一趟,原来早就料到小郎君要跟着姜娘子跑!
这下好了,陛下赏的宅子,不住也得住,且再无后顾之忧。
姜家也把原该属于姜七娘的东西送过来,便是姜七娘也能独立,绝不会再有寄人篱下之感,姜七娘过得安心,小郎君也才能真正安心。
不得不说,高明!
他们国公爷这是将小郎君拿捏得死死的!
祁淮从宫中出来,先回国公府,人进了自己的书房,将所有人屏退在外,还未转身,屏风后就刺来一把短刀,祁淮迅速避开身子,有道黑影直接跳出来,直直攻向祁淮。
祁淮与他过了几招,他“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几个月不见,师弟功夫又有所长!!”
祁淮停下手,微笑道:“师兄过奖。”
“哈哈!”许言往前走来,趁着祁淮不备,又要偷袭,祁淮早已见怪不怪,自小他们俩就爱这么玩儿。
他再避开,不过衣领还是被许言用刀挑开几缕,许言本还打算继续闹,忽地瞄到他颈子上的红印子,吓得直直打了个飘,差点倒地上。
“怎么?”祁淮瞥来。
许言指着他的脖子,惊吓道:“这,这,这是哪里来的小猫儿挠的!!”
都能让祁淮心甘情愿地被挠成这样,那得是什么人啊?!
不过几个月不见,他师弟就摘得桃花了?
祁淮不觉害臊,还颇为自得地伸手摸摸脖颈,“啧”了声,慢悠悠道:“不是小猫,是小老虎,也不是挠的。”
“那是?”
祁淮手负身后,云淡风轻:“亲的。”
许言:“……”
作者有话要说:
就是说,明明自己也是个只能在夜里舞剑的单身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在另一只单身狗面前炫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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