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惠小子病了!”老太太猛然一惊,手里的糕点掉了一地,“快请太医啊!”
姜成瑾亦有些惊愕,上午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病就病了?
“请了请了!”钟灵忙道,“太医说三爷前儿喝多酒,今早又着了凉,下午一时兴起跑到溪边去洗澡,结果就一回来整个人烧地跟火炉子似的!”
“这兔崽子怎么会跑到溪里洗澡去了?这个时候还有倒春寒啊!快!扶我去看看!”老太太着急起身,姜成瑾赶紧扶着她一同回屋去看孟惠。
……
他怎么会跑去溪边洗澡了?姜成瑾猜不到,便想着此人怪癖甚多,这兴许不过是他其中一个癖好罢了。
且见老太太和姜成瑾火急火燎地来到了二人的房间,一进屋子便见太医在旁写药方,而太太吴氏此刻正跟跟太医说着话。
“惠小子怎么样了?”老太太一进屋便直奔孟惠床前,心疼地不行。
而姜成瑾,她也跟在老太太身后,可一旁的吴氏却没打算这么容易让她过去,果然便叫住了她,问道:“你怎么不在屋里?惠儿发了烧你也不知道?若不是晓荷跑去告诉我,他就是晕在屋里也没有人及时发现了?”
“婆婆。”姜成瑾上前两步,愧疚地说,“我去祖母那儿了,上午夫君出去时没跟我说他去哪儿了,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生病了。”
吴氏不悦道:“他没说你就不会问吗?丈夫出门你身为妻子连他去哪里都不关心?”
“瑾儿!”听见吴氏为难姜成瑾,浑噩之中的孟惠连忙支起身子唤了一声。
姜成瑾见孟惠叫自己,便朝吴氏欠身后忙往里屋而去。
比起孟惠,与吴氏这个婆婆相处更让她觉得窒息。
“我在问她话你就醒了,要护着也得有个度。”吴氏说着便将太医给的药方拿给钟灵,“好好照顾你的爷,再出事看老爷不揭了你的皮!”
钟灵接过药方连连应‘是’,而后吴氏便离开了屋子。
而里屋,孟惠确实发着烧,太医见主事的太太走了,便走到里屋对老太太说:“老太太,三公子的烧得马上退下来,下官在这儿候着,冷水巾子要时不时地更替。”
老太太担忧地问:“只要烧退下来便可了么?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
太医说:“三公子这段时间太操劳了,还是多加休息为好,尤其是床笫之事不可太勤,在身子完全康复前最好能免就免。”
老太太点头:“知道了,赶紧让人煎药来吧!”
床笫之事不可太勤?莫非此番生病是因为他早前太风流所以弄坏了身子?
思及此,姜成瑾心中不免鄙夷,鄙夷的同时她也暗暗庆幸,庆幸自己跟他还未圆房。
在姜成瑾心中,未来的夫君必须像她父亲一样忠于爱情,她的父亲便是只爱自己的娘亲一人,甚至于姜家无子他都没有续弦,这一切只因忠于情,而她姜成瑾要找的便是像父亲那样男人。
虽然后来她遇到了,遇到了跟她拥有同样理想的赵卓,只可惜父亲不喜欢赵卓,而如今赵卓也不知所踪。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到头来居然嫁给了一个跟理想中恰恰相反的男人。
风流、花心!
“瑾儿、瑾儿…”孟惠的几声轻唤将她的思绪从远方拉回。
老太太见她站在身后,又想起方才太医的一番话,心中便猜到几分,是以脸色并不好看:“还不过去拿冷巾子来!”
“是。”姜成瑾转身准备去拿,便见橘清已经端了冷水拿了巾子过来了。
“瑾儿,你过来。”
听孟惠一心只念着她,老太太只好起身,对姜成瑾说道:“你好好照顾他,这期间不准惹他生气,要等他病好了。”
老太太这话说的云里雾里,姜成瑾听不懂,但她只能点头。
待老太太离开后,姜成瑾便坐到床沿边,接过冷水巾子贴在他额上,之后便坐着看向别处,也不说话。
“瑾儿,你转过脸来。”孟惠躺在床上,抬眼却只看到她的侧脸,心里不满足。
“你发着烧,先闭眼睡会儿吧,我就坐在这儿。”姜成瑾也不理他,更不回头。
橘清和林妈妈在一旁见孟惠病怏怏,可怜兮兮的模样,心里别提多怜悯。可这会子孟惠需要的是姜成瑾,偏她却还冷着脸,也道是个硬心肠的。
孟惠接连唤了她几次,她也没有回过头来。也是病着,不多时,唤没几声孟惠便睡了过去。
太医守在外屋,里里外外还有晓荷晓霁、梨香、橘清、钟灵守着。
橘清负责拧巾子,姜成瑾便坐在床边替他更换额上的巾子。约莫半个时辰过去,太医起身过来瞧,把脉之后略欣慰地点了点头:“烧退了许多,等醒来再喝点补元气的药就行了。”
姜成瑾总算松了一口气,忙打发晓荷晓霁去跟老太太和太太报安。
太医不多时也走了,橘清出去换水,林妈妈走到外屋去守着,里屋便只剩她和孟惠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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