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说一回孟府,老太太便将孟惠和姜成瑾叫了去,还以为老人家无聊要他俩陪着,没想却是老太太说起后日是孟惠的生辰,问他想怎么办。
姜成瑾有些讶异,原来清明后第六天就是孟惠的生辰,她看着孟惠不作声,便道:“不如老太太做主吧。”
老太太笑道:“那就请个戏班子来热闹热闹,再摆几桌酒菜。惠儿,好不好?”
孟惠只是微笑,似乎有些犹豫,姜成瑾不知道他为何要犹豫,少顷便听他说道:“孙儿不想太铺张,还是算了吧。”
老太太忙道:“那怎么成?”
话说请个戏班子,摆几桌酒,孟惠也是花得起的,可他为何觉得铺张呢?姜成瑾不解。
孟惠想了想,笑道:“若是要摆桌,到时候柳士才他们也要来,他们那伙人您还不知道,到时候又要吵翻天,加上父亲并不待见他们,可我若摆了桌不请他们又说不过去。”
老太太思虑了半晌,点头道:“你想的周全,还是按照你自己的意思办吧。这不过是面上的事儿,真是庆你生日,等祖母给你封个大红包就是了!”
姜成瑾听出意思,以为便是如此,至此,祖孙媳三人笑笑而过。
※※※
倏忽过去两日,到了孟惠生辰这日,他却不在家里。
“梨香,看看厨房的菜样做的怎么样了,顺道让人把这儿的椅子擦一擦。”
孟惠不在,却吩咐了钟灵琉秀二人置办酒桌,姜成瑾想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便索性帮忙帮忙。
待一切准备好了,已是酉时三刻。
正巧,孟惠也回来了,姜成瑾便带着晓荷一同去请老太太过来。
可不巧的是,老太太因为多吃了梨闹了肚子,却是起不来身,自然便不能过来了。待姜成瑾和晓荷回到前厅,在门口就听得里头欢声笑语的。叫住门口一个丫鬟一问才知道,原来孟惠的那些朋友,已经到了。
“我说!怎么不见嫂夫人?”
“是啊!一进门就只咱们几个人,怎么没见嫂夫人啊?”
姜成瑾一听这声音,似乎是成婚当日那些醉酒之人,心下不由得别扭,十分不想进去。可她又想今儿毕竟是孟惠生辰,总不能驳他面子。
边想着,她才要进门,忽然眼前一人莽莽撞撞跑了出来,她定睛一看,原来是钟灵。
“奶奶这儿。”钟灵声音喊的低,一见着她,便禀道,“三爷说今儿辛苦您了,这桌上也尽是喝酒吃肉的,又没有请戏班子,怪无聊,三爷让您回家去做自己的事儿,不用特意过来了。”
原是好心想给他过生,不想他居然不领情,姜成瑾有些憋屈,冷笑道:“是怕我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东西吧?”
“这……”钟灵有些纳闷,可又不敢随便回答,只好支吾着。
“别这了,我是来说一声,老太太身子不适,不来了。”
“诶!这事儿三爷已经知道了,我送您回去。”钟灵忙笑道,边伸手做请姿,“其实,就是老太太这会儿得空,她也是不来的,每年生辰,三爷都是跟这几个朋友,有时候也就叫上二爷,凑合着过了,三爷并不喜欢热闹。”
“是吗?”姜成瑾半信半疑,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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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暮色时,孟惠还未归家,她想自己既然下了决心要改变他,便不能任由他去。心想着,索性出了门,只带了橘清一人,便来到了前厅。
天色已经暗了,府里用饭都是在各自房中。这会儿,前厅这边没什么人,她和橘清站在走廊上,远远地看着那大开的门内,灯火通明,可外头却寂静无人,只听得里头偶尔笑声传来。
“橘清,你过去看看,他们要走了没有。”姜成瑾道。
橘清得令过去。
姜成瑾独自站在走廊上,她听着厅里传来的声音,渐渐的,笑声开始少了,说话的声音也不多了。
许久后,橘清回来了,禀道:“三爷喝醉了,那位柳公子和其他两位公子还在喝,二爷正劝着要带三爷回家呢。”
“伺候的人呢?”她问。
“钟灵和琉秀在里头。”
“还有呢?”
“没有了啊。”
“就只有四个人给他过生?”姜成瑾有些讶异,“老爷太太呢?还有孟容孟敏他们呢?”
橘清摇了摇头。
“三弟,小心点!”
说话间,听到另有声音传来,姜成瑾忙看去,原来是孟礼扶着孟惠出来了。
姜成瑾忙上前,才走近便闻到他二人满身的酒味,又见孟惠似软泥一样站又站不稳,忙对钟灵琉秀道:“你们两个,快把他扶回去。”
钟灵琉秀忙上前,钟灵背着他,琉秀扶着,将孟惠送回了齐全阁。
姜成瑾看了看孟礼,显然他也喝了不少酒,只是尚还清醒着:“弟妹赶紧回去照顾三弟吧。”
“二哥可也别喝了,快些回去歇着吧。”
“知道,我去安排柳公子他们住下,这就回去歇了。”说罢,也有点不稳地进了厅内。
……
回了家,孟惠似一滩软泥趴在床上,口里说着胡话,身子却不老实,翻来覆去的。
姜成瑾忙对橘清道:“去熬解酒汤来的。”又道钟灵道,“去找身干净衣物给他换上。”
钟灵很快就帮他换好了干净的中衣,且擦了手脚。橘清端来解酒汤,这会儿,孟惠还不清醒,姜成瑾又不敢上前,也只好让钟灵给他喂下。
待喂完了解酒汤,偶然听得一阵肚子叽咕之声,她还以为是孟惠饿了,却不想钟灵尴尬地挠了挠头:“就中午吃了一点饭,晚间不得空吃。”
姜成瑾点头道:“你和琉秀去吃饭吧,他喝了解酒汤应该没事了。”
“诶!那您有事儿再叫我!”钟灵得令便出去吃饭了。
大家都忙完,梨香也被她叫去休息,屋里剩下橘清,她原本想让橘清留下看着他,不想橘清却有假要请:“今儿肚子闹地慌,一天要上四五次茅厕,我怕留在屋里夜里要吵得您和三爷睡不着了。”
姜成瑾皱了皱眉:怎么都闹起肚子来了?
思了,只能放她去了。
虽是想留着人看着他,可见他这会子已经不闹腾了,应该是会睡过去才是。于是,姜成瑾便解了外衣,到里间去歇息。
哪成想,到了半夜,孟惠一直叫个不停,不叫别的,单只叫她。
“瑾儿……瑾儿……瑾儿我难受……”
约莫叫了十来声,还没有下人进来,姜成瑾只好自己起身,拿着蜡烛走到外屋,却见他闭着眼,原来是做梦了。
又见他将被子给踢了,姜成瑾便放下蜡烛,捡起地上的被子给他盖上。不妨这时,孟惠又忽然醒了过来,拉住她的手,又念着什么难受之类的。
“你到底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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