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橘清外出给姜成瑾置办些私物回来,后见银子还剩下不少,她便自己拿了一半的剩银子,又吩咐小丫鬟将置办的东西给姜成瑾送去,自己却没有进齐全阁,而是往别处去了。
少时绕绕弯弯走了一段路,便见橘清来到小花园。而这会儿琉秀正带着两个年纪小的小厮搬东西,远远瞧见橘清站在一角望着,琉秀忙跑了过去,拉过她的手往僻静处,二话不说就要亲嘴。
“做什么你!青天白日的!”橘清忙躲开他,没好气地哼了声。
“不亲热,你来找我做什么?”琉秀笑问。
“你整日里除了想那事儿就没有正经事儿想了?”橘清赌气地扭过身去,从袖兜里取出一个荷包来。
琉秀忙上前捧住她的肩,好声好气道:“我的心肝儿,又劳烦你给我做荷包了。”
橘清噗嗤一笑:“这荷包是我自己的,又没说给你。”说着,从荷包倒出好些碎银子来,转身放到琉秀手中,“上回你不是说你娘在家病的很重么?这些银子是我这两个月积攒的,你先拿去给你娘看病。”
“这怎么使得?你自己的体己钱怎么能给我呢。”琉秀一时惊讶,欲将银子塞还给她。可橘清却不收回,她心下早已把自己当成琉秀的人,他的娘生病,自己拿出点钱来也是应该的。
于是,橘清说道:“这银子是给你娘看病的,不是给你的,你就拿着吧,好歹也得给她老人家买些吃穿。”
至此,琉秀不好推脱,便收下了。脸上虽是一番感激之色,但心里却意外惊喜,想着晚上又能玩几把了。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后,便要各自回去。只是琉秀一转身,却被橘清看见袖口上的一个破洞,她忙笑道:“衣服都破了也不知道补一补。”说着,上前抓起他的袖子,“你脱下来,我拿回去给你补补。”
“不用不用,将就穿了。难不成要我穿着中衣做事儿吗?别人笑话怎么办。”琉秀忙将袖子扯了回来,说话就要走。可橘清不依,忙又从抓住他的袖子,继而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一个小包来,说道:
“可巧我带着针线呢,要不是怕人撞见,也不必带回去补,你脱下来,我快些帮你补好就是了。”说着,自顾摆弄起琉秀袖口处破洞。
不巧这会儿,一条粉色手绢从琉秀的袖兜里掉了出来。
二人皆低头看去,可琉秀才要去捡,却被橘清先一个捡了起来。
便见手绢是女子所用颜色,末尾又绣着一朵莲花,放到鼻下一闻,竟还有香粉味。至此,橘清心下又惊又气,登时变了脸色,怒斥琉秀:“这是谁的!?”
“这、这是、这是二爷赏我的!”琉秀忙解释,他知道若是说三爷赏的,回头橘清肯定去问三爷。
橘清不信:“二爷好端端给你一条女子用的丝绢做什么?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有人了?”
“没有没有!”琉秀忙道,“真是二爷给我的,二爷多的是香巾手帕之类的,你看上回那个被打发走的丙儿,他不是也得了一条二爷给的手帕吗?你可别大声说话,待会要是惊动了人,叫人以为我也是偷手帕的贼,把我也撵出去可怎么办?”
橘清细想一会儿,确实有那么回事。可她跟二爷又不熟,自己跟琉秀的事儿又不能叫人知道,自然就不能去问二爷了。但见琉秀一直辩解,看着也不像撒谎,她半信半疑之下便也就作罢了。
※※※
孟惠一早就出去了,一日里姜成瑾总有几个时辰是看不见他的。从前她也不过问孟惠去了哪里,后来她知道他每日都要去药馆巡视。只是如今不知怎么了,见他不在,心下时常惦记,凡是遇见钟灵琉秀,总要问他们一句‘你们爷几时回来?’
话说这会儿,姜成瑾正从太太那儿回来。走在路上,她的脸色也不大好看。路过瞧见的下人细想便知,不待见三奶奶的太太肯定又挑刺她了。可巧这会儿,小丫鬟霄儿抱着一个四方大盒子打游廊拐角走了过来,碰巧遇上姜成瑾。
“见过三奶奶。”霄儿忙上前欠身,“这是橘清姐姐让我送去齐全阁交给您的,可巧就在这儿遇见您了。”
“嗯。”姜成瑾点了点头,也无话,只往齐全阁的方向走去,霄儿便只好跟在她身后。
二人信步从穿过游廊,经过一处院子时,忽听里头的说话声。姜成瑾停下了脚步,听出声音的主子,便问霄儿:“此处可是樊姑娘的住处?”
霄儿答:“是呢!才刚似乎看见二爷进去了。”
一语未了,院子里传来的声音又大了些。似乎是樊淑凰在大声吵嚷,姜成瑾心下一想,少顷返身绕进了院子。
且见她进了院子,还未打招呼,便见樊淑凰英姿飒爽,持剑挥木桩。而孟礼,就站在不远处与樊淑凰说着话。
便听孟礼说:“你还是少出去吧,这两日我听的闲话还少吗?你就算不顾及自己的名声,至少也要顾忌你们将军府和我孟家的颜面吧?”
又听樊淑凰冷笑道:“自小,我爹就教我做人要大度,那些娘娘唧唧的事儿且不能学,凡事也不必看的太要紧。所以我们将军府最不怕的就是别人说道。”言至此,樊淑凰转身收起剑,然而却在这时瞥见院门口的姜成瑾,于是,她故意大声笑道,“至于你孟家,我又不是那些嫁进你家门不受人待见还要求全讨好的小媳妇,你孟家人被人笑话,跟我又有何干呢?”
姜成瑾听见这话,两道眉都要拧成结了。樊淑凰说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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