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落个挤兑姑子的名声了。”
“这都怪我没本事,才叫你一直受闲话。”孟惠无奈一笑,“不过你放心,孟敏成不了什么气候,最多煽风点头,此次一走她也没有能力回来了。”
“就是煽风点头的人才最可怕。”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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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三五日内,孟惠白天便留在家中陪伴她,夜里却趁她睡着便出去。
一夜姜成瑾半夜醒来,摸见身边无人,忙起身将梨香和晓荷叫进来,她们却也不知道孟惠去了哪里。姜成瑾忖了忖,又打发她们去睡觉,自己睁着眼睛不睡,等孟惠回来。
乃至五更天时,孟惠这才悄悄地推门进来。姜成瑾忙起身下榻掀开珠帘一看,却见孟惠穿戴一身黑,此刻正忙着脱换衣裳。
她讶异:“你去哪儿了?怎么穿成这样?”
孟惠忙换上衣服,将她扶回床上,边低声说:“你别随便起来,先躺着。”
“你到底去哪儿了?”姜成瑾疑惑,心下一想,又问,“又是去见那个穆公子?他到底是什么人物,值得你偷偷摸摸地,还穿成那样?”
孟惠爬上床,拿过被子和枕头上靠着,却劝她:“你别问太多,我只说一句,宁城恐怕要不安宁了,今后没有我的话,你一定不要出门,有事儿叫下人去。”
“宁城要不安宁?”姜成瑾眸子一转,稍作思忖,少时一定,不可思议地问,“有人要造反?还是要因为什么事情要打仗了?”
孟惠也一定,也同样不可思议地看着她。但转念一想,瑾儿素日里就喜欢看各种各样的书,难免长了见识,能想到这一点也不奇怪。于是他点了点头:“没错,我也已经打算好了。若是宁城不安全,我就先送你回松城。”
“那到底是谁要造反?”姜成瑾忙问。
孟惠却摇了摇头:“这是机密,就算是夫妻我也无法告诉你。不过你只要相信我,只要此次起兵成功,什么仇都可以结束了。”
她十分不安,挽着孟惠的手,担心的问:“新皇不是已经登基了?到底为何要这样做呢?难道你不知这样做是大罪?”
“瑾儿,你不懂。若是成功,这样做就是大功!更何况,你看现下这个世道,五岁幼子称天下,天下迟早要乱。”
见孟惠十分决然,姜成瑾却不得不浇他一盆冷水:“若是不成功,你可知全家都要陪着你送命?”
“你放心,我已经做了两手准备。”孟惠笑道。
看着孟惠的笑容,她也跟着一笑,心想应该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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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说橘清这几日总是闪闪躲躲不见人,姜成瑾心有责怪,也只等着她进屋,却总是等不到她来。一时恼怒,便让丫鬟去告诉她,若是今后不进屋,就再也别进来了。
良久后,躺在床上的姜成瑾忽听门外脚步声。原以为是橘清过来了,不想却听到王馥俞的声音:“弟妹可醒着?”
“奶奶醒着,大奶奶进屋吧。”梨香说道。
少时,王馥俞进屋来,梨香拿了椅子给她坐在床前。姜成瑾见她身边的带了一些看似补品的东西,心中忌惮,却仍旧笑着:“大奶奶有什么事儿吗?”
王馥俞轻咳两声,轻声轻语道:“我病在榻中,很多事情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没有能力管。只不过如今太太却放了话叫我分担着料理些事儿,于是头一遭我便想到你们这儿。如今你容大哥也挨了骂受了教训,四姑娘也因此被赶到庄子去了,所以我想也该给你个交代,事到如今那个叫橘清的丫鬟将来怕是配不出去了,正好我身边却个帮手,不如就把她放到我屋里,一来也算给了她体面,二来若是她能生下一儿半女,身份就更尊贵了,也好比今后被人指指点点的好,你说是不是?”
听了这话,姜成瑾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她冷笑道:“大奶奶这话那日太太已经说过了,若这真是好事一桩,岂会发生四姑娘帮着引走橘清的事情?”
“话不是这么说。”王馥俞无奈笑道,“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来就是为了给你一个结果,也给那丫鬟一个交代。”
“大奶奶不必说了。”姜成瑾抬手止住她开口,“橘清不会过去的。”
不想,姜成瑾话才说完,橘清忽然掀开珠帘走了进来,“我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