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家紧闭大门四五日,进出门的小子丫鬟们都要经过管家的检查才能进出。
这日给吴氏送信的小子特意将信折成几折塞入鞋底,躲过了管家们的检查,终于将信送到了吴氏手中。
“你小子这信是掉茅坑里不成?这么臭!”孟容拿着信捏着鼻子。
小子干干一笑:“太太大爷莫怪!若不是小的机灵,恐怕这信就被管家们搜去了!”
吴氏鄙夷地翻了翻眼,挥手示意小子出去。
“容儿!你快拆开信看看!”吴氏催促道。
孟容皱着鼻头将信打开,然却一边看着信一边变了脸色。吴氏以为他是嫌脏,又忙催:“你倒是看看你干爷爷是怎么回复咱们的!”
孟容却忽然把信往桌上一扔,坐到桌旁拍着桌子愤怒道:“什么干爷爷!这个节骨眼他倒是撇的干净!说什么时势不对,不便接应!让咱们先待在这儿!”
“这!这怎么可能呢?”吴氏不信,忙拿起信来看。但她识字不多,根本看不全,以为孟容骗她,于是伸手锤孟容,骂道:“你这混小子!你倒是快告诉我!你干爷爷怎么可能不理咱们呢?且我信去请求的是只接走我一个人呢,你还是要留在府里的。”
孟容不耐烦道:“母亲!信里就是这么写的,说不方便,叫您暂时待在这儿!我骗您做什么?难不成我会亲眼看着母亲陷入险境?”
吴氏放下信,坐立难安,脸色焦急:“可你干爷爷从前对咱们都是有求必应的啊!更何况,你是他的干孙儿,我曾经还答应过他,将来你要过一个子嗣给他李家的。”
“母亲!你真是糊涂啊!这种事情你也能答应!”孟容无奈地摇了摇头:“像他这样的宦官宠臣,多的是干儿子女儿,有的是人家愿意过子嗣给他。如今遇上了大事,人家不愿接应那有什么办法呢?依我看,不如咱们……”孟容低声地凑到吴氏耳边,“儿子听二叔说穆王势力很大,这次造反恐怕会成。咱们不如就势效忠穆王,将来若是穆王登基,咱们可就是……”
“别胡说!”吴氏呵了孟容一声,“这是杀头的事情,老太太都说不要沾事儿,省得今后两边得罪,你倒好!居然还有这个念头!你赶紧给我绝了!这事儿不准再提!”
“老太太那是老糊涂了,看不清局势!”孟容甩甩袖,叹了一声,“母亲你也糊涂了。”说罢,自顾去了。
之后,孟容果然偷偷出门去,打听到穆王的所在,便倒戈了穆王。不想穆王知他是孟家人,又有官职,立马就容下了他。
而孟淼也打听到孟容倒戈穆王一事儿,便也备了礼和美女前去,不想他却被穆王赶出来,毫无理由。孟淼知道自己和那几个官员都被贬职一事儿,幕后人就是穆王,而这回是腆着老脸去搏一搏的。博不成,便悻悻而归。
***
是夜,齐全阁。
用完晚饭,孟惠褪去外衣到头往床上一躺,似乎很是疲倦。
姜成瑾走到床边收拾他脱下来的衣裳,不想这时从衣裳里忽然掉出来一把折扇。
“这扇子真奇。”只见扇骨触摸冰凉,质地如玉,扇面却是白纸,什么也没有画。
孟惠翻过身来,见她拿着扇子,忽然想起,忙坐起身来,笑道:“看我给忘了,这把扇子原是穆王的,叫寒光扇,夏天用最合适了,我特意跟穆王求来,求了好久呢!你留着天热的时候用。”
姜成瑾有些惊讶:“既是贵人的东西,他忍痛割爱于你,你怎么能转送别人呢?要是叫穆王知道了可怎么好?”
“你只管拿着!他又不见你,怎么会知道你拿着扇子呢?”孟惠拉过她的手,一齐坐到床上,又伸手挑挑她的下巴,戏谑道,“我可舍不得让别的男人见了你,何况还是穆王,要是他看上你,那我的麻烦就大了!我肯定要跟他反目,不然就是用我毕生所有去给他,求他不要跟我抢。”
“你也太能想了!”她伸指戳戳孟惠的眉心,“既是贵人,又怎么会看上我这样的平庸之姿。哎呀!我说错了!”
“怎么说错了?”
她噗嗤一笑:“应该是穆王这样的贵人,见识肯定比你多,见过的美女肯定也比你多,何至于跟你抢,更何况我已经嫁给你了,你这样担心,莫不是那个穆王品性不行,本就是喜欢夺人所爱的小人?”
“我就是随口一说,逗逗你的!”说罢,孟惠起身看了看屋里的丫鬟们,忙让她们自去歇息。
“还早着,你怎么叫她们都歇了?”
“累了几天了,让她们得空去玩一玩也行。”
说着,孟惠径自走到水盆边,洗了脸和手,又褪去鞋袜洗了脚。姜成瑾见他如此,不免笑道:“你这个人真奇怪,她们在的时候叫她们走,这会儿却自己洗漱起来了。”
“她们太慢了。”说着,孟惠已经洗漱完毕,下一刻又爬到了床上,说话就要放下帐子。
姜成瑾见此,顿时面上一热,忙道:“我还没有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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