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害就是了。
老马和管家把孟林扶了出来,赶紧送回去找大夫医治。
几个小厮还在受命教训着孟容,吴氏喝止他们不听,只好过来求老太太:“老太太大发慈悲,难道您想让他们把容儿打死吗?好歹他也是您的亲孙子!”
“呸!”老太太啐了吴氏一脸,骂道:“他打他老子的时候就没有想到那是他的亲老子?”
“那是老爷要打死容儿,容儿不得不还手啊!”吴氏道。
“你这个娼妇!你不知道你儿子做什么?他勾引了二老爷的小老婆!那可是他二叔啊!”。老太太指着吴氏的鼻子骂着,“你这娼妇生出来的种哪点像我们孟家的人!平日纵是他好色贪婪就算了,如今连他乱了纲常你也要护着!你们母子简直就是我们孟家的耻辱啊!”说着,扬起手里的拐杖往吴氏腰上狠狠地打去!继而气不足地骂道,“管家!取你们老爷的印来,马上拟了休书把这个娼妇赶走!”
“老太太!”吴氏一听老太太要休了她,立马就急了,欲上前来,却被老太太身边的丫鬟拦住,便见吴氏疯了似的喊道:“你没有道理休了我!我在你们在家这么多年得到过什么?我一没有犯错二没有偷人!还给你们家生了儿子!你凭什么休了我?”
“就凭你害死你的主子,踩着她的尸体爬上来!”老太太又急又喘地骂道,“我恨不得叫人马上剁了你!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当下我也不顾及了!你的靠山若想替你报仇,我会承担这一切,你最好马上给我滚出孟家,否则我就杀了你!”
“老太太别激动!”沈姨娘忙劝住老太太,顺着她的气儿,劝道,“杀人偿命可做不得,只把太太先叫出去几天就成了。”说着又转向吴氏,“太太只需出去几日,等老太太气消了,再派人接您回来就是了。”
不想,吴氏见沈姨娘开口说话,心里冒出火来,指着沈姨娘就骂道:“你这贱人是什么东西?这儿哪里轮到你来说话?”
“这里也轮不到你来说话!”老太太又扬起拐杖来要打吴氏,可这回吴氏识趣,忙推开,老太太哼了一声,冷声道,“好歹她是林儿抬轿进来的妾,这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你不想走也姓!我今儿就把你和她调个位置,让你也做一回‘贱人’!”
“老太太老糊涂了!”吴氏又是气又是笑的,“老太太不怕我请旨到皇太后那儿去?当今皇太后最是怜惜孤寡妇孺的,若是她知道我无缘无故地要被孟家给赶走,还会由着老太太?”
老太太一噎,胸口忽然剧烈起伏,恨恨地瞪着吴氏不再说话。
沈姨娘也吓得不敢说话,管家见势,忙让那几个受命教训孟容的小子们住手。
“孟大人究竟在哪儿呢?在下等了好久也没有出来个人在下说一声。”这时候,一个青衫宽袖的男人忽然出现在附近,转来转去的,似乎是迷路了。
一丫鬟见了,忙要请他出去。不巧这男人转眼看见了老太太等人,忙就匆匆跑了过来,朝老太太行了礼:“原来老太太也在这儿,在下唐突了。”
沈姨娘看了看这个男人,忽然想了起来:“先生不是老爷的西宾么?”
先生笑道:“是是是!才刚要去见孟大老爷,可管事的爷们说大老爷病了,那二老爷又气冲冲的,也不肯见人。孟礼二爷,孟惠三爷又不在府里,在下只好过来找孟容大爷说这事儿,可在小厅里等了许久也不见人来,只好自己找来了!”
老太太先是瞪了吴氏一眼,少顷走出了屋子,便问先生:“先生有什么要事改日再说吧,如今我们家正不方便着。”
不想,先生却道:“既这样,跟老太太说也是一样的!是在下从一个京城的朋友那儿得到消息,昨儿晚上圣上忽然崩了!眼下朝里一团乱,听说容大爷前不久升了职,在下这才急急忙忙赶过来,好叫老太太和大老爷知道一声。”
小皇帝驾崩了?
老太太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后头站着的吴氏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却是沈姨娘这个不为朝政局势所动的,只知眼下吴氏的靠山估计是没了。于是她便故意问那先生:“那皇太后呢?”
那先生忙道:“恐怕是也要下台了,听说新皇登基都准备好了,明儿就昭告天下!”
“是哪一位?”老太太忙问。
先生摇了摇头:“不知,但听说这一位,是与先皇相隔几日故去的先皇后之子,就不知是哪位,可人人都知道先皇后跟如今的皇太后可是死对头!”
听到这儿,吴氏的脑中忽然一片茫然。
却见老太太冷笑着打量了吴氏一番,少顷对管家说道:“去祠堂里请一位老太爷写下休书,再去把你们老爷的印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