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瑾知道赵卓为人,却没有想到他娶了孟霜之后居然还会跟孟敏勾搭到一块儿去。见孟霜如今这般憔悴,她实在是看不过去,便劝她:“若是旁人,好歹还能治他们个通奸罪,偏偏却是自家人。孟敏虽然品行不端,可事到如今,怕是老太太顾忌家族颜面不会将此事张扬,少不得要委屈了你。”
“三嫂都说对了。”孟霜哭地两眼红肿,“家里人都很生气,可是却拿他们没有办法。如今,孟敏哭着闹着说是赵卓欺负了她,装地很是无辜。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不得已躲到三嫂这儿来。三嫂,您就给我出出主意吧,我如今该怎么办好呢?”
姜成瑾叹了一声,虽然孟霜可怜,赵卓孟敏可恨,可这些到底与她不相干。何况,连老太太都难以下手的事儿她若是插手管,无论最后是什么结果都少不得要得罪人。于是斟酌半响,她还是为难道:“你才成亲不久,出了这样的事儿我也很意外。而我也涉世尚浅,一时不知该给如何给你出主意。不如你就暂且在我这儿住一段时日,还是等家里那边怎么个办法,再作打算吧。”
孟霜抽搭了两声,点了点头。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多少安慰她一番,便让梨香带她去准备好的客房住下。
姜成瑾以为,接了孟霜过来,多个人说话也不寂寞。她原有一些琐碎家事先跟孟霜说说的。不想自从孟霜住下来后,每日过来找她,都是愁容满面,一双眼睛就没有消过肿。
而姜成瑾见她每日这样忧愁伤心,也难免跟着她忧愁伤心。梨香和苗儿见了,知道这样对她养胎不好,于是总劝她不要叫霜姑娘过来,让她自己清静去罢了。可这种话,姜成瑾怎么说得出口?
就这样过了有五六日,忽然有一天,姜成瑾和孟霜在前厅里喝茶,孟霜仍旧是一脸愁容,而此刻,府里的掌事嬷嬷带着一个下人媳妇儿过来,禀道:“夫人,这婆娘在府里打架,不成体统!您看,要怎么处置?”
“打架?”姜成瑾看着跪在地上的下人媳妇,见她身子板也不算高大,怎么还敢跟人打架呢?于是便问,“做什么打架?跟谁打架?”
掌事嬷嬷回道:“夫人,这婆娘打的是她丈夫,就是给大人跑腿传话的余钱,不知道因为什么事儿,昨儿夜里用门闩把余钱打地头皮血流的。”
姜成瑾越发惊讶起来,便问下人媳妇:“你怎么能打你的丈夫呢?有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
不想,那下人媳妇被她这么一问,忽然抹起了眼泪哭了,倒是哭地十分委屈,边擦着眼泪边回道:“回夫人,我真是被他气的才不得已动了手,我家那口子总是不安分,平日就喜欢跟一些不正经的丫鬟说说笑笑,昨儿我打他,是因为他轻薄我老家来的表妹。我家表妹如今要死要活的,这要是叫表家亲戚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我昨儿气不过找那混蛋商量办法,结果那混蛋却说大不了让表妹也嫁给他,我真是气疯了才抄起东西就打他的。”
下人媳妇的遭遇似乎跟孟霜的遭遇有些相同,姜成瑾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孟霜,果然见她也抹起了眼泪。
于此,姜成瑾便又问下人媳妇:“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你打算怎么办?真要将你表妹嫁给他?”
不想,下人媳妇擦干了眼泪,恨恨地道:“他想得美!也就我罢了,我表妹又没有为奴为婢,怎能嫁给他呢!”说着,下人媳妇挪着膝盖跪到姜成瑾跟前,忽然求道,“只求夫人可怜可怜我,我知道我自己不该在府里闹事,但求夫人跟我一个机会。若是夫人能做主让我和那混蛋和离,我愿一生一世伺候夫人!”
“你想和离?”姜成瑾却觉得讶异。
“是的夫人,我不想跟他过了!我宁愿找个年纪大点,好歹品行端正的人依靠,总好过这一辈子都因这事儿而抬不起头来。”下人媳妇十分决然,“还求夫人成全。”
“能做出这种事儿来,这人到底是靠不住的。”姜成瑾低声道,随即看了孟霜一样,而孟霜似乎领悟了什么。
随后,姜成瑾便如了下人媳妇的愿,给了他们二人一张和离书,又将二人分开做事儿,看着那小媳妇拿过和离书一脸畅快的模样,她知道自己做对了。
果然,这事儿之后,孟霜很少再找她哭诉了。而过了几日后,姜成瑾也收到了周姨妈的回信,这位周姨妈为人热忱,她虽是丈夫早逝,可却不比其他妇人,自己在外开起了酒坊,将唯一的女儿抚养成人,甚是值得人敬佩。
然而巧的是,信中周姨妈还提到,贞嫄也在京城,眼下就住在她那边。
“梨香!你瞧,贞嫄也来京城了!”姜成瑾很是惊喜。
“真的呀!那真是太好了,咱们赶紧请贞嫄姑娘过来啊!”梨香亦很惊喜,“我都好久好久没有见到贞嫄姑娘了。”
“对!我赶紧下一张请帖,把贞嫄和周姨妈都请过来。”
……
三日后,周姨妈和姜贞嫄受邀来到孟府,姜成瑾已经准备好宴席等着她们了。
她记得上次见到贞嫄还是两年前,如今再见到她,难免回想起儿时的回忆。
“瑾姐姐。”姜贞嫄试图从模糊的身影里找出她熟悉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