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回了自己家那就是挖集体墙角,所以这种事从不会声张。
江景翔想到了野鸡的滋味,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嘴角,声音也也大了:“真的?!”
江景瑜:“你听谁说的?”
江翘:“我……”正想说自己亲眼看到的,想到了王婶子那个泼辣性,直接改口:“我干活的时候听别人说的,那只大野鸡有差不多两斤重呢,那可是肉啊,我听得都想上山去抓野鸡了。”她一边说,一边观察他们两个的表情。
可惜,江景瑜脸上根本没动静,倒是江景翔这个小屁孩蠢蠢欲动,然后被江景瑜拍了一下:“那你去啊,说的你上山了就能抓到一样。”
江翘:“……”
笑容挂不住了。
江景瑜怎么说话这么呛人呢?
江景翔:“……”
他的蠢蠢欲动也被压了下去,野鸡也不是那么好抓的,他大哥上山都抓不到,更别说他了。
唉,他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江翘今天除了挖了一些野菜回去,其余的可以说无功而返,她不仅没有套出什么话来,还被江景瑜几句话说的无话可说。
她今天是什么目的来着?
直到回到家,江翘才想起她是去套近乎的。
江景瑜现在身上还挂着和王家的婚约呢!
距离秋收的日子没多远了,她要赶紧行动才行。
江景瑜在回去的时候特意绕了路,经过刘全家,她来这里踩点的。
在路过刘全家的时候,她不经意的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了里面隐约的人影,满意的离开了。
刘全家只有他一个人,他父母早没了,兄弟姐妹也已各自成家,不在一起住。
刘家的邻居隔得都比较远,她到时候只要不是太大动静,不会惊动他们。
刘全不知道有谁路过了,这几天他都早早的回家了,生怕有人摸黑过来揍他。
如果事情成了,被江家人打一顿就算了,现在不仅没成,他还被江景瑜打了一顿。
别看江景瑜没怎么动手,他当时就跟死了一回一样,过去好几天了,还感觉被打的地方隐隐作痛,他回来后还做了两天的噩梦,对江景瑜的想法消失的一点不剩。
要是江景瑜把这事说出去了,他肯定会被打个半死,甚至会被报公安,他可不想吃牢饭。
这么久了,还没有动静,看来这事就这样过去了?
也是,江家的男人都不在家,等他们回来,过去这么久了,他可不会认。
想着,天色暗了,刘全也不洗澡,直接在已经看不出原色的稻草席上一躺,就准备睡了。
睡着了饿的没那么快,明个儿就去转转,看能不能摸几个鸡蛋犒劳自己。
正在睡梦中,刘全突然被痛感惊醒,“唔!”他的痛呼声被嘴巴里的抹布堵在喉咙里。
定眼一看,黑漆漆一片,头上被什么东西盖着,然后就是铺天盖地打在身上的棍子,不停地落在他的脸上、腿上、身上,力道十足。
刘全眼睛瞪得老大,不停挣扎:“唔唔唔!”
只是再怎么挣扎都没有办法挣开,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上被粗大的藤蔓绑住了。
“扑——”
“碰——”
“唔!!!”
棍子落在人身上的闷棍声和隐隐的痛呼声。
一番打滚,嘴巴里的抹布终于从嘴巴里滚出来,顾不得嘴巴里那恶心的味道,他直接痛哭流涕求饶:“大哥行行好,小弟知道错了!”
“别打了!嗷——”
“再打就要出人命了,您大人有大量,我以后肯定洗心革面!”
他一点都不纠结,求饶的话张口就来。
说几句好话就能免去这一顿皮肉之苦的话,他可以说更多。
只是打他的人不吃这套,动手的动作一点不见停歇。
刘全感觉自己就是砧板上的鱼,头顶的菜刀随时会滑落,再继续打下去,他真的要成为一条死鱼了。
“呼呼——”刘全喘着粗气,疯狂的想着该怎么说才能让对方住手,他最近还有得罪什么人吗?
江景瑜江家?
江家的男人不是没回来吗?
能把他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到这荒郊野外,这力道不可能是江家那几个女流吧?他首先排除江景瑜,他又不是没被她打过,力道完全不在一个水平。
那是谁?
是他半个月前偷了一只母鸡的周家?
还是他老相好宋寡妇前夫家的兄弟?
或者是被他坑了一把的王大有兄弟?
他挨个求饶,直到被打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只有躺在地上呻吟的份才停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亮起,身上的藤蔓不见了,浑身都疼,头上还盖着个东西什么都看不见。
刘全感受着身上的疼,喜极而泣,他还活着!
他这是得罪了哪一路的狠人啊。
他差点就被打死了啊!他想要去治病,想要回去,却动弹不得,刘全眼泪又下来了,他不会被打残了了吧?!
直到有人从这里路过下地干活,看到草丛动了动,还以为这里有野兔或者野鸡,结果过来一看,被吓了一跳。
“我的天!这里有个人啊!”
“快来啊!”
“这人是不是死了?”
“头上盖着东西,是谁?”
有人壮着胆子用树枝把刘全头上的被单解开,就看到一张猪头脸。
“赫!这人是谁?”
有人迟疑:“唉,还活着,你看眼睛还会动。”
“这衣服……好像是刘全?”
“呜呜!”刘全眼泪更汹涌了,是我啊。
“啊,真的是刘全啊。”
“他妈要是还活着都不一定能认出来吧。”
有人看着刘全这个惨样,忍不住扭过头笑出声。
哎哟哟,这可是大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