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氐崧愣了愣,沉颜,说:“本尊要如何帮她?”
梵牛魔又说:“魔皇,此时,你是爱莫能助。”
氐崧听罢,静立片刻后,扭头对筱嫣说:“有任何情况就立即禀告本尊,否则你小命不保!”
筱嫣一惊,忙跪地说:“魔皇陛下放心,婢子一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姑娘。”
氐崧宽袍一挥,对梵牛魔说:崧话音未落,人倒先走了出去。
梵牛魔盯着筱嫣,沉声问:“她真叫弗羽云汐?”
筱嫣略略疑惑的抬头,说:“姑娘就是叫这个名字。”
梵牛魔又问:“她来自何处?”
筱嫣摇头说:“婢子不知这些,但婢子知道姑娘的法力修为很厉害。”
梵牛魔紧问:“她还跟你说过其他的没有?”
筱嫣再度摇头说:“没有。”
梵牛魔说:“若是有,记得告诉本将军。”
筱嫣连忙点头说:“婢子知道了,梵牛魔将军。”
梵牛魔交待完筱嫣,这才返身出了华叶池殿门,发现氐崧竟还等在门口,遂赶紧上前问道:“魔皇还有何吩咐?”
氐崧沉声说:“去将老相请来。”
梵牛魔连忙应了声“是”后,快步离开。氐崧则缓步朝自己的寝宫走去。
一盏茶的工夫,梵牛魔就引着千乙夫到了氐崧的寝宫。氐崧忙命人给千乙夫赐坐,又将曼珠沙华一事讲与千乙夫听后,问:“老相对此事有何看法?”
千乙夫捻须,正色说:“老夫烦请魔皇将那弗羽云汐送出北卫幽地。”
氐崧心中一惊,反问:“为何?”
千乙夫说:“魔皇,你可还记得那颗棋子傅妘?”
氐崧立即说:“自然记得。”
千乙夫问:“她如今结局如何?”
氐崧双眸微缩,一缕狠厉闪过眼瞳,说:“失踪。”
千乙夫脸上泛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说:“恐怕是命已绝!”
氐崧的怒意瞬间冲上双眉,一掌将那檀木桌几拍成两段,喝道:“本尊不信!”
千乙夫又说:“那魔皇这四年来,往返四方九域数次,可有收获?”
氐崧闻言,脸色沉了又沉。他决不相信傅妘已死!他的丫头决不会连招呼都不跟他打就离开!
千乙夫缓声说:“魔皇,老夫并不是不赞成王者专情,可你是这北卫幽地的主,而且又已娶了牡蒿公主为妻,实不该再惦记一颗可有可无的棋子!”
氐崧看向千乙夫,神色由愤怒化作无奈再变为感叹,说:“老相,你可曾有过这样的感觉?你亲手栽培的花被人无缘无故毁掉,而且,你还无法察觉出这人是谁。”
千乙夫闻言,只是看向氐崧,不语。
氐崧又说:“本尊相信自己的猜测。再者,若是那丫头为本尊所用,这三界四方九域便鲜有对手。今后,若将六件灵器聚齐,开启灵根,三界便是囊中之物。本尊,也能让妖魔两界历代妖帝魔君的夙愿就此达成!”
千乙夫拱手说:“魔皇放心,我们会举妖魔两界之力达成此愿。”
梵牛魔插言说:“如今,墟空船还在封邗处,不知魔皇作何打算?”
氐崧听罢,略略想了想,说:“暂且由封邗保管也无妨。他擅用墟空船去了暗夜天,还做了苍狼族二少主棘阳的师父。本尊可不是傻子,不能掌控他,如何能够放心的将墟空船放置在他处?”
梵牛魔听罢,微微吃了一惊,忙说:“魔皇当真是神机妙算。”
氐崧冷冷笑道:“梵牛魔,你也学会阿谀奉承了?”
千乙夫在一旁听见氐崧奚落梵牛魔拍马屁未拍到正途,忍不住失笑出声,说:“梵牛魔将军,失言了吧?”
梵牛魔并没因为氐崧的奚落而置气,反而不好意思的说:“嘿,老相,为何这些奉承话从你们口中说出来跟我说完全是两种滋味呢?”
千乙夫笑言:“这就好比一个书生跟一个农夫的差别!”
梵牛魔揉了揉鼻头,不满的对千乙夫说:“老相,你这话不对呀。我虽然粗鲁,可并不粗笨哪!”
千乙夫继续说:“若是再粗笨些,魔皇还敢留你在身边,保管让你去做火头军,即便做火头军,魔皇还得思量,你会不会将白糖和食盐搞错呢!”
梵牛魔听完,连连说了几声“去”,瞪着千乙夫,略忿忿的说:“怎么就扯到我身上来了?说你们的棋子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