盔鳚无意间竟见傅妘紫眸紧缩,闪烁幽暗不明的光芒,唇边的冷寒之意直浸骸骨。 她见此,不禁哆嗦了一下,暗道:“这殿下怎生会变得如此邪魅?”
瞻园渡听盔鳚在嘀咕,又没听清,遂忍不住问:“夫人在说什么?”
盔鳚忙摆手说:“没,没什么。我说,得赶快去救大王!”虽然我如今容貌、身姿都与昔日不同,但若要再度面对钴鳐,还是会有几分顾虑。
瞻园渡闻言,忙对傅妘说:“殿下,我们暂且将杀小公主之事搁置,待你稳坐雪鲛国之位后,我们再让那些人血帐血偿!”
傅妘听完,微微颔首,说:“也好。我们先去苦竹潭吧!”
瞻园渡、盔鳚等人闻言,顿时大喜,加快脚步朝苦竹潭而去。然,令傅妘等人没有想到的是,他们曾抓住探听阐蠡所在位置的那个侍女正是凤心宫中的心腹,此间早奔到凤心处,将此事告知了凤心。凤心知晓后,又着人转告钴鳐。钴鳐即刻派干蓝等人前去苦竹潭捉拿傅妘等人。
傅妘、瞻园渡、盔鳚等人到了苦竹潭,不待门口的侍卫问话,傅妘就直接凝聚眸光,聚齐力息将那侍卫引入心中幻境,使其犹自抱着刀戟蹲在门口傻乐。然后,一行人便入了苦竹潭。
因傅妘对阐蠡没有任何记忆,所以便着瞻园渡、盔鳚等人在苦竹潭中分头寻找阐蠡。而傅妘自己则坐在门口守着,以防外人入内。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瞻园渡、盔鳚等人就扶着一个发须皆白的老者蹒跚而来。那老者尽管衣履脏污,形影消瘦,但目光却依旧坚定精烁。当他看见傅妘时,不禁微微一愣,嘴唇无声的抽动了几下,却也没有出言。
瞻园渡、盔鳚将老者扶至灰岩石凳上坐下后,与苳宵、鞘预等人齐齐跪下拜道:“大王万福。”
这老者正是阐蠡,他挥袍让瞻园渡、盔鳚等人起身后,又拿眼看向傅妘,见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既不跪拜也不言语,遂说:“茛儿,你是在恨本王吗?”
傅妘最初是非常见到阐蠡,让他知道自己不但死里逃生而且还活得挺好,然而就在刚才,她的内心竟然莫名产生打退堂鼓的想法。直到盔鳚用手轻轻拽了拽她的衣襟,她才微微倾身,低声说:“茛儿拜见大王。”
阐蠡听完,微微一笑,伸手将傅妘拉到身边,说:“当初你离开时不过七岁,如今都长成翩翩少年。你回来就好!”
傅妘将手从阐蠡掌中缩回,平静的问:“大王难道没有其他的话要对茛儿讲吗?”
阐蠡抬眼凝神傅妘,见她眸子呈紫,眉目间与阐孜琏极为相似,不由叹息一声,说:“早知如此,本王当初就该放她去!”
傅妘闻言,心中一喜,看来,她的外公大王是后悔将母后囚禁于雪海之底了!傅妘立即说:“大王你现在完全可以将我母后放出来。”
阐蠡摇头说:“茛儿,本王知道你思念你的母后,但是如今,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因为将你母后囚禁雪海之底并非本王所能,那是天帝的手法。除非……”
傅妘惊诧追问:“天帝?那又除非什么?”
阐蠡握住傅妘的纤手说:“茛儿,你知道你的父王是谁吗?你知道本王为何要追杀你的妹妹阐蒂吗?”
傅妘茫然摇头问:“为什么?”
阐蠡深吸一口气说:“天帝意念双生恶与善,皆能幻成实形。天帝为了避免自己在天庭法断时出现偏颇和私念,就禅定万年,将体内恶念剥离出来。天帝的法力因恶念的剥离而被消减一半,为了防止恶念为祸三界,就欲用三元清火烧毁。然而他的恶念与他心念想通,得知他的想法后,竟设法迷惑看守的神将,逃下上天界。天帝一路对恶念追杀,令其无处逃遁,就在恶念万念俱灰之时竟无意间被你母后阐孜琏救了。你母后对那恶念一见钟情,却并不知恶念的来历,还私自与他珠胎暗结。而本王知晓这一切时都为时已晚。”
傅妘喋嗕道:“大王的意思是,我的父王就是天帝意念双生中的恶念?”
阐蠡点头说:“对,他叫恶灵仙,他的容貌与天帝相同,就是脾性阴险狡诈。你母后对他一见钟情,正中他的下怀,于是他就利用你母后产出女婴后,以自己与天帝同源血脉为媒,将强**力注入女婴体内,种下怨念和怨根。怨念怨根均会伴随女婴的成长而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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