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到跟前,跟丈夫一起看谢灵珠。
“看看这眉毛这鼻子,还有这花瓣一样的小嘴巴,啧啧!我女儿可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小闺女了。”
“世上哪个父母不觉得自己的孩子是天底下最好看最聪明?可也没见过你这么不谦虚的。”陈氏嘲笑他一句,不过嘲笑完了,自己也感叹:“不过说真的,我们灵珠长大了可怎么得了?女孩子生的太好,又是这么个来历,到底……”她到底没有把话说完,生怕话说出来了,就当真应验了。
她的言外之意,让谢韵也一脸凝重,不过他与妻子到底不同。他看着女儿的小脸蛋,良久,而后郑重道:“我们的女儿,乃国公府嫡千金。有我在,有她哥哥在,谁能欺负她!”
“也是。”
谢灵珠听着两人的话,忍不住咯咯笑。
她当然知道自己的脸蛋生的不错,这是理所当然的嘛!
上辈子,她一出生就在研究所,她的基因,本生就是经过筛选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她是什么高智商天才或者体质超强的人造狂战士。但她的出生,的确是因为一次基因试验的成果。所以她的脸蛋,是综合最美的东亚女性的面部特征而设定的。她颜无敌,就是除了美,没有什么特色罢了。
不管自己是因为什么原因到了这里,不过她的储存箱一直在手上。显然当她还在母腹中时,放置在储存箱里面的基因设备已经自动对她进行过基因调整了。所以她的身体会非常健康,容貌么,自然也美美哒!不过要是能把那没有特色的唯一缺点改掉就更好了。
夫妻两人见孩子笑了,都欢喜地逗起她来。
逗了一会,谢韵才把孩子放下来,说:“明天我要出门,大概过几天回来。灵骄那儿,你让齐嬷嬷好好盯着他吃药。”
“出门,你又去哪儿?”
“接人,南岭谢家来人了,说是来吃咱们闺女的满月酒,大概就这几天到,父亲让我提前去渡口等着。”
陈氏一愣:“南岭谢家?”
谢韵点点头:“就是。”
“我还以为,他们与咱们不来往呢。”
“呵!”谢韵想说什么,但顿了一顿,到底没说出口。
陈氏却在想,这南岭谢家来,到底是为了什么,毕竟那曾经声名显赫的家族,到现在也依然为人称道,但对郢国府,却很有成见。他们会来参加女儿的满月酒,实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说起郢国府谢家,跟南岭谢家也是一个祖宗,不过早几辈前就分开了。到谢韵这一代,跟主枝之间已经远得连辈分都得掰起指头算上好一会。
然而谢家众人,一向以谢家名门后裔自诩,一直想着重现先祖风光。
在以前,主枝那些人,是十分嗤之以鼻的,毕竟要重现祖宗风光,那也是人主枝的事儿,你一远到三里地去且穷得连饭都吃不上的分支,言之凿凿算哪根葱?
这话也没错,谢家当年的确是穷的,若不是迫不得已,怎么会跟着水匪干造反的活儿?
因为这,南岭谢家还开过族会发过告示,与谢敬亭这一支断绝关系。
直至后来,今上邢罡坐了天下,谢敬亭也封了郢国公,南岭那边的态度,才软和下来。
但这软和,也只是比从前好了一点儿罢了。因南岭谢氏自古熟读圣贤书,以清雅儒士身份立世。谢敬亭这父父子子倒好,直接扛起大刀造反去了!简直是斯文扫地加大逆不道。
谢韵还记得,就在他五岁那年,父亲得封郢国公,南岭谢家还来了人,要让老爷子上书今上,为前朝皇帝造书守灵。
老爷子气的拿扫帚把人赶出去,第二天就颠儿颠儿进宫朝皇帝诉苦去了。
不诉苦不成啊!要知道今上那脾气,对属下这帮子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在乎的很。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族人巴巴从南岭跑来,就是为了让他们这群造反的,给被他们推翻且灭了族的前朝皇帝磕头,那还得了?
所幸那时今上刚坐上龙椅,正要礼贤下士,收买前朝文人的心,所以才没有计较这一点小事。
但对郢国府来说,南岭谢家,已经不是从前那个需要拿来给自己脸上贴金的金字招牌了。南邻谢家因为那一次闹剧,一下子就成了他们避之唯恐不及的大瘟神。
可偏偏谢敬亭父子造反那几年,拿着南邻谢氏的出身刷了不少存在感,这一成事就想脱了这马甲,好像也太说不过去。
再说新朝建立之后,渐渐的,朝廷上下也越来越在乎出身门第。这谢氏的招牌,似乎越来越好用了,老爷子便没有舍得跟南岭谢氏一刀两断。这不,你占了便宜,人家也来收利息了。
陈氏心里惶惶的,想起了上回见南岭谢家那位老太太时候的情境,忍不住打个哆嗦。
谢韵与她感同身受,但作为丈夫,还是得替她出出主意:“别想太多,这回府中事多,你又在坐月子,大不了就说不舒服,不理会就好了。实在不行,就去灵骄那儿,那小子最会收拾那群人。”
虽然儿子那气死人不偿命的本事实在让人觉得可靠,但陈氏想到儿子那娇弱的身体,还是摇摇头道:“没事,到时候我自己应付就好,左右他们是客,忍一忍也就好了。”